龙越哪里想到这位白莲郡主竟具有如此顽强的小强精神,每天除了处理政事,就是和姚聂在一起,随著相处时日的增加,越发感觉到这小东西的可贵,明明是贪心的,却懂适可而止,而且外表妖孽内心善良,走到哪里都很容易博得别人的亲切感。他发现自己是越发离不开姚聂了,也自信这小东西一定能够博得老爹的好感,入主自己的後宫绝对没有问题,因此上那真是春风得意笑口常开,连带的整个龙宫每日里也都显得喜气洋洋。
而那位有名无实的龙界之主龙王大人,便是在这种儿子开心准儿媳闹心的情况下回来给儿子和准儿媳举行龙族盛大的婚典了。只不过迎接老龙王和他身边随从的,并不是儿媳已经驾到皇宫的消息,而是那铺天盖地的传言,一下子就把龙王和那位形影不离的随从给砸蒙了。
怎麽……怎麽回事?儿子喜欢上了一个低贱的猫妖?还是只公的?老龙王道听途说之後,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在雅间里拍著桌子小声吼道:“这小兔崽子太不象话了,怎麽可以在白莲的眼皮子底下养情人,还是个公的,而且……而且还是一只低贱的猫妖,不像话,真是不像话。”
对面而坐的美丽随从向天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有什麽奇怪的。难道当初你不是在龙後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养我?难道我不是公的?”
几句话让龙王噎在了那里,半晌才呐呐道:“那……那不一样啊,你是珠绣的侍卫,她对你的感情就像对大哥一样,而且她不是也有心爱之人吗?待老大和老二出生後,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就成全了她和那条黑龙,而且再怎麽说,你是咱们龙族的人,可老大如今看上的这一只,是猫妖啊猫妖,多低贱的物种啊,对不对?”
美丽侍卫又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若说众生平等,你嘴上不说什麽,心里也一定不会服,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由著你折腾去,越儿若是对那猫妖情比金坚,你也折腾不散,若是折腾散了,那便不是真爱,还不如早些分开。”一边说著,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耐烦道:“好了,你有完没完,吃完了赶紧走吧,你不是要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吗?”
龙王瞪大了眼看自家爱人,心说怎麽著?这菜还没上来呢,银子要照付的啊。可看见自家爱人已经下了楼,心疼也没办法了,只好从怀中掏出一个元宝放在桌上,随後也跟了出去,追上去小声嘀咕道:“云间,你这又是怎麽了?我……我这些日子很安分,没有招你啊。”
云间皱起细长好看的眉头,有些心烦意乱道:“没什麽,就是……就是突然间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就不理解……算了,不和你说了。对了,你还说你要给越儿惊喜,如今准太子妃在他的宫中,你又给他带去两名龙女,你确定他会惊喜吗?该不会吓著了他,拿扫帚将我们赶出来吧?”
龙王挺了挺腰杆:“他敢,哼哼,云间,你别看他现在是实际上的掌权者,但他还是很尊敬我的了,他是堂堂龙族太子,知道事情该有个分寸,就算是真的喜欢那个猫妖,也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好了。唔,不过你这麽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河间王那老东西也该到了吧,我们启程的时候给他写的信,现在已经三天了,差不多就是这两天吧。”
云间点点头,和龙王一起来到龙宫前,就见金碧辉煌的宫门前,停著浩浩荡荡的一队车马,龙王一看,不由得乐了,嘿嘿笑道:“云间你看,我说怎麽样,那老东西已经来了。”一边说著,便上去对著那华贵的香车里喊道:“好了,老东西,还不赶紧出来见驾,不知道本龙王驾到吗?”
河间王和龙王是莫逆之交,一听闻此言,立刻从车里钻了出来,久别重逢,两个人都十分激动,拥抱在一起你捶我一拳我砸你一巴掌,亲热完了,从那香车中就又走出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孩儿,细一看两人倒有几分相像之处,只不过一个神采飞扬,一个安静内敛,让人一看上去就已心生喜悦。
再说龙越,正在龙宫中批著奏折呢,姚聂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逗惹著,忽听人禀报说龙王回来了。於是便立刻整肃衣冠前去迎接,下一刻,就见姚聂“吱溜”一声,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龙越连忙一把拉住了,呵呵笑道:“怎麽了?这时候倒要跑,走,和我一起见我父王去,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姚聂心说才怪,你父王在外面听了传言,不知道气成什麽样儿呢,说不准一见了我,先是一顿雷鸣电闪再说。他面对至高无上的龙族之主,是真的心里惴惴不安,就缠著龙越道:“不了,那个……那个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嘛,要不然……要不然你先去迎接你父皇,帮我探探口风再说了,若是他不反对我们,我再来拜见他老人家也是一样的。”
龙越知道姚聂的性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时候却露出了胆怯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怜惜,他知道姚聂是因为害怕得不到父王的好感,才会如此患得患失,於是便携了他的手道:“没关系,我父王人很不错,你这样乖巧又讨喜,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再说了,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一边说著,到底不由分说的将姚聂拉了出去,两人来到门口,恭恭敬敬行完了大礼,姚聂偷偷瞧了老龙王一眼,心里立刻“咯!”一下,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