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燚羲抬头看了眼那大人,低头又默默的啃上了。
这问题不少人听见,就连当今圣上也听在耳中觉得趣味“不错,燚羲你觉得谁厉害?”
“都厉害!”皇上的话不能不回答,邵燚羲心里哼哼着想,但咱还是有政策地。
“这可不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坐在你身边可是相国最厉害的两位年轻的将军,要不,皇上先让他们比比?”丞相瞧着热闹,也不怕这两个将军伤了和气,或者说便是要他们暗中不和?
总之那丞相半眯着眼,一脸醉意道“让尔等看看到底是肖将军厉害还是魏将军厉害。”
“是魏伯父厉害~”邵燚羲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又顺带拍了个马屁。
魏翔千听着浑身舒服,表情固然还是严肃,可到底笑着眯了眯眼。
“武斗伤了和气,要不便举那鼎如何?”皇上只有想法既然说要比,势必不能不比,否则伤了两位将军的威风,但决不可伤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魏博轩与肖圣珺双双对视,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臣等遵旨!”
“肖将军固然是哥儿,可到底是与肖大将军征战多年,自幼在战场出生入死,让敌国胆颤。这等人物,在场无人敢把他与一般哥儿相比。”一在朝老臣吕万捋着胡子慢悠悠道“而魏将军固然并非自幼于战场,但其父却在姑苏城外教导其领兵打仗,更有带着十二亲兵挑了塞外一部落的壮举。两人皆是英雄出少年,便不必谦让。更何况,英雄配佳人,咱们那文状元倒是难得的才子,更是难得的佳人。臣在这,干脆给这两位将军要个彩头,若是谁赢了,便今晚跟随回家吧。”
这玩笑的话,惹来众人哈哈大笑,可对邵燚羲却有几分不礼。若是私下这种玩笑道无碍,但当着面说,肖圣珺败了,那便让邵燚羲跟魏博轩回去,第二天势必会惹来不少笑话,邵燚羲美貌固然是好事,也容易占便宜,但到底会让不少人有损他的威名。
“这......”皇上也是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刚决定不给他官坐,再让人为难这状元,当真不妥。
“为什么要算彩头?刚才不是说好今儿要和博轩哥回家一起膑足夜谈的么?”邵燚羲一脸茫然的瞅着众人。
倒是让那些心里龌龊的大臣看的有些无地自容,心想这小小少年不会如此天真幼稚,不明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吧?
“哦?状元是认定魏将军胜了?”吕万挑眉笑道。
不安好心,邵燚羲看着他心里一字一句的吐糟“么啊,还没比过我怎么知道。更何况,我善文不善武......”说着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瞅着对方“吕大人聪明绝顶,势必已经知晓了吧?”
众人不由顺着邵燚羲的目光看向吕大人带着的帽子,京城谁都知道吕大人的帽子最贵,最值钱,因为头秃,这好面子的吕大人只能戴帽子来遮丑。
被当众这么一说,吕万倒也不气不恼,反倒是笑眯眯的接口“与两位大人最亲密的状元都不清楚我,我这老头子又如何知晓呢?”
“哦,还以为吕大人真与外界所言一样呢。”说着颇为可惜的侧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我倒是知道博轩哥有多厉害,但家里长辈都和我说,上一次战场,那就是死了一回儿,死了一回,便会更强点。我不太清楚博轩哥离开我后上了几次战场,所以也就不清楚他到底厉害了多少。”
这话,看似童言无忌,却别有深意,一时间没人再敢把那三人当做玩笑来开。
就连吕万也抿了口酒,旁若无人的夹了口菜,半眯着眼慢慢享受。
当今天子见四周无人多言,暗叹这小子看似软,却并不可欺,赫然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便由魏将军开始如何?”
“臣遵旨!”说话间,魏博轩撩起袖子,揉了把邵燚羲的脑袋,便走到那大鼎前。
气运丹田,双手抱住鼎,赫然发力。大鼎被他半抱于胸,走了整整七步,这才放下。
略带喘息的抱拳,回到座位上。
但众人见他双手持筷并未发抖,想来还留有余力。
邵燚羲张嘴吃了魏博轩味的菜,转头便嫌弃的抹了抹嘴“都滴出来了!”
qaq还是被嫌弃了......
那鼎起码有千斤,却被一将军这番拿起,旁人心中震撼不是一点两点的。
轮到肖圣珺时,几乎与之相同,走了七步。
看似不分上下,但肖圣珺并未给邵燚羲喂食。有心的便能知晓,两者之间那微弱的差距。
给了奖赏后,又讲了三甲的文章,刚开始还有几分不平的张鸿,却从这时对邵燚羲肃然起敬。
三篇文章单独放,不论榜眼还是探花,做文章颇有一手。特别是张鸿,字缕行间,磅礴大气,浓墨重彩,豪气万丈。
可偏生邵燚羲那篇一出,当真有种舍我其谁之姿。
若说,先前两篇文乃是少年天纵奇才所出,邵燚羲的文却是从少时青涩走出,颇有一股看尽天下,心存顿悟之感。
可邵燚羲年幼,性子瞧着也并不稳重,怎么看都不似能做出这文章之人。
但科场作弊显然不可能,题目是当场出的,更没有泄题之说,夹带也不可能。
那么.....
丞相再次看向邵燚羲,捋着胡子道“状元才高八斗,让老朽都望尘莫及,既然状元与魏将军情深意重,为何不在场为将军写诗一首?”
给魏博轩写诗倒成,但那丞相要的怕是一时半会儿写不出,他倒挺想写一句: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