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狡黠地一笑,拉起诗诗的手一起舞起来。突然,他双目中凶光一闪,一把将李诗诗扔到了床上:“哈哈!李诗诗!真他|妈费劲!”
“啊!放开!啊……”
“哼哼!”那男子冷笑一声,“呲——”地撕开了李诗诗的衣服。
“不要……不要啊!”
“嘿嘿。”那男子摩拳擦掌正欲动手,身后的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踹开。
“这里没有你姐姐!哎呀你干什么呀别打扰人家客人玩儿……”李妈妈追着个十来岁的少年跑进屋子里,冲房中被惊呆的男子连连道歉,“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人也不知道干什么非要找他姐姐,打扰了打扰了。”
“找他姐姐?”那男子十分不爽地披上衣服,凶狠地吼道,“哪个是你姐姐!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啊。”李妈妈连忙赔礼道歉,去扯希孟的手臂,“你快出去!这位客官要发火了。”
希孟甩开李妈妈的手,毫不畏惧地走到床边,挡在了诗诗面前,抬头对那男子清楚冷静地道说:“谁也别碰我姐姐,不然,谁都别想活。”
“你说什么?”第一次被人威胁,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希孟,实在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会如此冷静地说出这般威胁的话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希孟静静地从袖中掏出一个淡黄的纸包,在那男子面前淡淡地摊开,里面是一包颗粒状的黑色粉末。希孟托着那包粉末放在里烛火寸许的位置,毫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那男子:“元宵刚过不久,在烟花铺里要的,顺便加了点硝石,你想看看整幢楼夷为平地的景象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李妈妈吓得双腿直打颤,连忙摆手道,“小祖宗有话好说啊,我这园子和你无冤无仇,你炸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呵呵,有意思。”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希孟,笑着点点头道,“真有意思,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李诗诗了。”
希孟厌恶地看着他道:“那你可以离开了吗?”
“哈哈哈,今晚就先放过你。”那男子爽快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道,“小美人,我对你很是欣赏哦!哈哈哈!”
那男子旁若无人地往镇安坊外走去,丝毫没有休息到与一位匆匆进门的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白衣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镇安坊,只见李诗诗正抱着希孟,趴在希孟肩头失声痛哭,看着凄楚无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诗诗她怎么了?”赵极向希孟问道。
希孟摇了摇头。
“官人……郑……呜呜呜……”李诗诗一边哭泣,一边想唤赵极诉苦,却想到刚才差点失身他人,心中又后怕不已,“ 你出去……呜呜呜……”
赵极无奈,只得看了看希孟,出去外厢等着。
“姐姐。”姐姐一直趴在自己怀里哭,希孟心中很不是滋味,抱着姐姐安慰道,“姐姐,没事了。”
“希孟……呜呜呜……姐姐只有你了……”李诗诗抽噎着,对希孟道,“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呜呜呜……”
“不,姐姐,总有路可以走的。姐姐你想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希孟道,“我们可以跑去很远的地方,永远离开这里,你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希孟,别傻,我们走不了的。”李诗诗摇摇头,“你还小,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免得姐姐担心,知道吗?”
希孟点点头。
李诗诗收住了哭声,坐直身子问道,“希孟,你昨晚去哪儿了?姐姐一直担心死你了。”
“师父,嗷,就是外面那个郑官人。”希孟道,“他带我去宫里了,还让我进了画院。”
“是么?”诗诗惊讶道,“他不是个商人么?怎么还能安排你进宫里的画院?”
“咦?郑……师父他不是宫里的画师么?”希孟想了想,“也许他不光画画,还在外面经商了。”
“不管怎么说。”李诗诗轻声道,“希孟,姐姐觉得郑官人是个好人,他能安排你去画院,你便好好做下去。”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
“怎么了?”
“姐姐,为什么你在这里这样不开心,却一直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们的母亲欠了李妈妈好多钱。”李诗诗苦笑道,“等姐姐在这里赚够了钱,大概就可以走了吧。”
“是因为钱吗?”希孟想起后爹缠着自己要钱的情景,沉思道,“又是为了钱吗……”
“好了,希孟和郑官人回去吧,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李诗诗微笑道,“姐姐在这里也不是不开心的,只要想到希孟过得好,姐姐就会很开心的。希孟和师父好好画画,以后就有钱救姐姐出去了。”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一定要等我。”
“好,姐姐等着。”李诗诗眨了眨眼,悄悄将眼眶中的泪水隐去,勉强地对希孟微笑道,“天色不早了,希孟你快走吧,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希孟起身,点了点头,“姐姐,希孟一定会还钱救你。姐姐,等我。”
“嗯,姐姐等着希孟带姐姐回家呢,姐姐还想吃希孟做的饭呢。”李诗诗笑道,“希孟,快去吧。”
希孟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姐姐,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在外枯坐干焦急的赵极一见希孟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一把将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