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家里的活你就不要干了,咱们请个钟点工,每天来家里收拾一下,把饭做好,把你要做的菜洗好切好备用。你就洗洗衣服,然后做做菜就行。”
“我没怎么累呢,不请也行。爷爷您不是天天给我把脉么。”单飞坐到纪老爷子左下手,笑嘻嘻道。老爷子从第二天起就不让他叫纪大夫了,说是自己这辈子没孙子只有两个孙女,就让他叫爷爷,过个干瘾也是好的。
“我说请就请,这个家你做主我做主?”纪老爷子一瞪,“快去给我重孙子讲故事,讲完麻溜睡觉。要是超过九点让我发现你还没睡,明天你就得乖乖给我喝最苦的补药。”
这招最管用,单飞现在一吃苦的准吐个昏天黑地,于是老爷子一开口他马上进屋把门关好,然后朗朗的,感情极其丰富的故事声就从屋子里传出来了。
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摇晃,嘴边挂着笑借着重孙子的光也跟着听听睡前故事。不过这种事情,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单飞知道的,哼哼!
这一晚单飞做的梦有点像故事里的情节,他躲在被子里,然后一个白白胖胖的手伸过来把被子扒拉开,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痒痒的,但传来的却是异常熟悉的感觉。没多久,那只小手的主人钻进了被窝里,将被子拉好,睡在了他的旁边。
刘镇东小心地坐在床沿看着单飞,并没有脱衣服上床。他在外面呆的时间太久,所以身上是冰凉的。思来想去,还是等身体暖和些再上床较好一些。再说他媳妇儿显然是累坏了的,他不忍心叫他起来。他晚上八点不到就到纪家门外了,不过并没有马上进来找单飞,而是趁黑在外静静观察了一阵子。
纪家的隔音做得很好,冬天窗户关得还特别严实,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可他看见了,单飞时不时带着温暖的笑意抚摸肚子的样子。那个感觉和动作他很熟悉,记得小时候他大伯母怀着镇西他们时就经常这样做。他当时还特意问过大伯母那是在做什么呢,大伯母告诉他那是在跟她的孩子打招呼。后来他也会没事摸摸大伯母的肚子,然后跟弟弟打招呼。
可是大伯母是女的,而他媳妇儿却是个男的。刘镇东笑自己想太多了,然后确定自己身上足够暖和之后,轻手轻脚地上床,也学着单飞一样把手轻轻放在那鼓起来的肚子上抚摸,骗自己可以做个美梦。
手心里传来的硬硬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不管单飞得的是什么病,他都会想办法给单飞治好。
单飞轻轻皱了下眉,翻了个身继续睡。本来他是仰脸睡的,这会儿变成了侧身,显然是被肚子压得有些难受了。刘镇东的手还搭在单飞的肚子上,就感觉随着单飞的动作,手心里突然被轻轻地踢了一脚。
“……”团长大人于是傻眼了,这是什么感觉?!
单飞适时地哼哼起来,似乎是在说梦话的样子,“镇东,让你儿子收敛点儿……”
刘镇东:“……”老子哪里来的儿子?你不要冤枉我!
肚子里的小伙子这时候不干了,用力一踹,“啊!”一声,单飞猛然缩成一团。
刘镇东再想不明白也隐隐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了,可是单飞还没完全脱离睡眠状态。
单飞微眯着眼,好半天才察觉出什么似的,笨拙地转了个身。
刘镇东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摆个什么表情,于是单飞见到的就是一张前所未有的奇怪的脸,他不由戳戳刘镇东的脸,笑出声来道:“孩子他爹,你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刘镇东抓着单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确定这是梦?”
单飞坐起来靠到床头上盯着刘镇东看了半晌,然后突然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小镇东,摸完嘴里直嘀咕,“应该是梦啊,现实里我掐你哪儿都硬得掐不起来,可是你的小兄弟能掐起来。可是如果是梦你应该不疼啊,你抽气做什么?奇怪……”
刘镇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什么叫他的小兄弟能掐起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能硬起来么!
单飞道:“算了,难得你来一次,快点让我好好亲亲。”说罢整个人骑到刘镇东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刘镇东都多长时间没见他了,哪受得了这个,当下夺回主动权,狠狠地吻住那张令他思念得几欲发狂的唇,辗转蹂躏。
单飞快不能呼吸了,火热的舌头席卷他的口腔,带着前所未有的疯狂,尽情在里头肆虐着。
“告诉我,是不是梦?”刘镇东轻轻抚着单飞的长发,粗喘着在他耳边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