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放人。”单莜对着紫芙命令道。
紫芙手一紧,更是牢牢扼住花倾悦的咽喉,她要他永远得不到冥爚的原谅:“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能反悔,紫芙既然接了口谕自然会完成到底。”紫芙露出灿烂的笑容,终于可以解脱了。对不起了,花倾悦耳边传来紫芙低语的这句话,身体被紫芙拉着往后倒下。
“不”冥爚害怕的惊呼,伸手用最快的速度往悬崖边飞去。他之所以一直站在原地就是怕紫芙再退会拉着花倾悦掉下去,那里不是当初他们落崖有水潭的位置,摔下去绝对会粉身碎骨。
风声呼啸在耳边,花倾悦恐慌至极,他听不见冥爚喊什么?只模糊的看见左千川煞白的脸,单莜面上的不可置信和眼底的笑。最后脑海中剩下冥爚伸手飞来的身影,像他们相遇那天一样向他伸出了手,他也想抓住,只是来不及了。
来到悬崖边上的冥爚只抓到了往上窜的风,手里空荡荡的感觉告诉他没来得及。提气欲往下跳却被跟上来的单莜抓住,冥爚眸底猩红乍现一掌拍向单莜。单莜即使接住了也吐了一大口血,手却紧紧的抓住冥爚,他不能让他有一丝机会救回花倾悦。
左千川大惊,理智迅速恢复连忙劈开单莜的手,拉着冥爚到另一边:“别动气,现在你下去也来不及了。我来处理这里,你平心静气了再下去找花花。不然你来处理这里,我帮你下去找也一样。”不管左千川如何劝说,冥爚听见来不及的时候就像一瞬间聋了,唯有眼眸不断变红,当颜色完全变成血红色的时候,他拔出了泣血剑往手里一划,碰到主人鲜血的泣血剑更加透明泛着比以往更盛的红光。
“那是……魔剑!居然是泣血剑!快……快逃啊!”商量好一起攻破路口逃命的清尘转头就看到闪着红光的剑,大惊失措居然失常大喊。听到是泣血剑几个门派统一乱窜,场面一片混乱,守在路口的教众挡着这群疯子亦是吃力不已。几百年前这一把剑的主人屠尽了各门各派的上中下sān_jí内的高手,这几代下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如今,泣血剑再次面世,自认为在sān_jí内的人都被恐慌占据心里,心慌则乱只是一味的逃窜,纷纷忘记团结就是力量这个词,只顾着各自保命。
听不见议论和呼喊,看不见逃窜和抵挡,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一样。冥爚红眸一闪对着单莜劈头就是一剑,不留一丝情分,完全没有招式可言的砍伐。
那可是当今圣上啊!绝冥教再牛也不能跟整个朝廷对抗啊!左千川提起朱雀挑开泣血剑,两人瞬间交缠在一起,一边抵挡着泣血剑,左千川转过头看到单莜还在呆愣急忙大喊:“还不快走,想死在这里喂狼啊?绝冥教的人听着,放单莜下山,其他人给我守住了。”
等单莜一离开,左千川立即撤退到边沿脸色苍白的喘气。跟冥爚交手那么一会,朱雀已经反噬了他不少内力,恐怕不下一个该调养的人是他了。而冥爚这边,左千川这个阻碍一消失他立即提起剑往逃窜的蝶影门,盘龙门,清尘派的人砍去,一招毙命分尸,惨叫不绝于耳。
左千川蹙眉看着冥爚不消一刻的砍人却越来越红的眼眸,按理来说应该红眸渐渐散去才对,迷失人性?走火入魔了?大惊,立即转头对着张悬吩咐:“马上去绝冥宫将云缺那把琴拿来,最快的速度。”
“是。”张悬只是点头一应,立即转身消失在绝骨林。看到左护法的脸色,他多少明白,他们的教主怕是走火入魔了,没准杀完别人就要杀自己人了。
当张悬抱着云缺回来时,他们的教主果然开始杀自己人了。而变态的是教众都一脸嗜血兴奋的提剑上去送死,哪怕上前的人不断被砍成几段,仍是前仆后继的排队上。左千川接过琴就地而坐的摇头,又一帮傻孩子。对他们而言,泣血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能得到泣血剑认可的人就是魔教的神。能跟神一样的人过招,死亦无憾。不过,他可不想绝冥教明天就传出被自家教主灭教的丑闻,人都死光了,这偌大的绝冥谁来守护?
“张悬,记住。一会我开始弹琴是不能分心的,你看见教主停下立即就劈晕他。”左千川一边手在琴弦上试着音一边低张悬说道。
张悬面色一菜,劈晕教主……:“这……这个,我不敢呐!”左千川脸色一冷,瞪着张悬,一副你不敢立刻把你送到剑口下的摸样。张悬只好擦擦额头的汗点头,哪个都是得罪不起,横竖都是死。见张悬同意,左千川无奈看了眼冥爚修长的身影,明明没有表情的脸总让人感觉的到那一身悲伤和孤寂。只盼这琴音能起效,扫平他的忿恨,带回被悲伤迷失的心,走出绝望的困牢。
熟悉的琴音再起,正是最近日日山谷传出的曲调。只是,熟识音律的十大夜卫嘴角抽了抽,没有人比他们这十个贴身夜卫更清楚,左护法的琴技虽熟练,那也只是长练的原因,跟花倾悦天生的才能差的太远了!不过,能唤醒教主自然是好的。
冥爚仍旧像没听见一般,对着不断扑继而来的教众砍着,连平时杀人不沾血的剑和衣袍都沾上了鲜血,形成诡异的画面。一曲完毕,左千川见冥爚双目没有一丝反应,气恼的将琴抓起往冥爚摔去还喊着:“砍呐,把花倾悦也砍成十八段最好。”
本来举剑砍向琴的冥爚突然停手丢下剑,身影飞快将琴抱住跪坐在地上,然后流着红色的泪对着左千川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