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村头家挖的。”张琰啃着半个红薯,含糊道,“就在咱家后面那块地,产量丰富啊。”
这个慕容炎倒是有印象,他问,“那你们问过人家了吗?刚才前面有人来告状,说他家的红薯被人偷了。”
“是吗?”张琰又拿起第二个,一边吃一边道,“我都不知道,是左橉出的主意。”
张琰很自然地出卖了兄弟,夫人面前,形象必须完好。
被点名地左橉一脸雾水,看着张琰的眼神很阴森,他家侯爷真是说谎不眨眼的,明明自己天没亮就把他们拉起来,扛着锄头去挖人家地红薯,却把账赖给他,还理直气壮,哼哼,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张琰看着左橉,满脸严肃,一本正经道,“左橉,你不是说和主人家打好招呼了的吗?”
左橉扁扁嘴,看着侯爷严肃地模样,满脸无辜认错,“侯爷,我错了。”
张琰哼哼,“念及你年纪小,不许再有下次了啊。”
“是的,侯爷。”
慕容炎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深深地瞧着张琰,他也没说什么,坐着和大家一起啃红薯。
“这几天怎么样?周竟有没有去烦你。”张琰凑到慕容炎耳边,问他。
慕容炎转来瞥他一眼,道,“没有。”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圆环,对张琰说,“把手给我。”
张琰一脸迷糊,将手递给他,看他干嘛。慕容炎将圆指环套进他手里,道,“戴上这个之后,你这辈子就不能再娶任何人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慕容炎慎重道。
张琰呆了,愣愣地看着中指上地木质指环,深色的木色雕刻着他看不懂地花纹,看上去古朴却带着一种庄严地气势,他抬眼,看着慕容炎地眼眸变深,他手指轻轻地摩擦着手上地指环,低哑着声音道,“木做的,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呢?”
他声音轻柔地像一片羽毛在皮肤上轻扫,让人浑身战栗心里发痒,其他人都打了个冷战,手臂捋上来,妈呀,一地的鸡皮疙瘩。
“咳咳咳......”一道咳嗽打破了这诡异地气氛,众人循声望去,是左橉,他吃得太急,被噎住了,众人嫌弃地眼神看过去,张琰地眼里窜出一团火,夏星见情况不妙,一把勾住左橉地脖子,笑着对张琰说,“侯爷和夫人还有事说,我们先撤了。”
说着,拖着左橉走了,左橉嘴里还在嚷嚷,“干嘛,我还没吃完。”
“吃吃吃,等会儿撑死你,就知道吃。”夏星端着一张笑脸对他说,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说出的话却让左橉汗涔涔。
他睁大眼睛看着夏星,笑嘻嘻道,“嘿嘿,夏大哥,我知道,你那里是不是有酸辣萝卜干?”左橉轻巧地扒开他的手,双眼闪闪看他,撒娇,“夏大哥,人家很想吃唉。”
看着被轻巧甩开的手,夏星无可奈何笑笑,这左橉吃这么多可不是白吃的。
在焰军军队中,夏星对左橉总是格外照顾,左橉是左家最小地幺子,也是左家剩下的最后一脉。左家本是原信朝一个世家,惠王元后就是出自左家,自姝人被进献给惠王后,元皇后被废,左家被打压,最后被以谋反地罪名满门抄斩,左橉当时还是个孩童,被大哥左治交给夏星才躲过一劫,于左橉而言,夏星就是疼他宠他的好大哥。
左橉从小就爱吃,也有一把子力气,夏星对他也不吝啬,想吃啥都给弄,他掐了一把他腮帮子,道,“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了。”
左橉笑。
他俩人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不打扰夫夫甜蜜告白时光,张琰看着手上的指环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慕容炎一本正经地说着这霸道的话,张琰胸口觉得涨涨地,那种被幸福涨满的感觉,他长臂一捞,将慕容炎紧紧的搂在怀中,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