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靠着栏杆,当做是吧台,面无表情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夏岚又蹑手蹑脚,又努力风度翩翩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时不时看他一眼,时不时又看他一眼,最终清了清嗓子,对酒保说:“给这位先生点一杯,算我账上,”然后歪头笑看着顾征,微微凑近,压低声音说,“一见到您,就让我想起去年冬天在苏格兰,林间的雾气。”说着拿过——当然是不存在的——酒,放在顾征面前,继续释放荷尔蒙,“我有这个荣幸吗?”

这里的关键,应该是表现出挺会玩,但也不是那么会玩的程飞然,又显得会玩,又莫名有些不会玩了的……一种奇特的状态,其实是很搞笑的,要用肢体语言和表情表达,并跟高冷的莫晨岭形成一种冲突。

夏岚桃花眼弯起,回想在酒吧泡妞的那些哥们怎么做,然而,怎么想都觉得哥们儿们有些猥琐,最终只好尽力自信又充满魅力地看着顾征,双眼放出狼外婆一样魅力四射的绿光。

顾征转过头来,表情冷淡,皮笑肉不笑:“谢谢你,不用了。”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岚,渐渐一脸嫌弃,怒了,“你这是演什么呢,长针眼了吗?”

夏岚:“……”

夏岚肌肉僵硬太久,右眼卧蚕颤抖了起来,像是要有什么灾祸一样,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快速跳动。

顾征看着他狂跳的卧蚕:“……”

卧蚕跳动,气氛尴尬,夏岚按了按眼眶,感觉好像是眼圈地区局部地震:“……”

“什么呀?!”顾征大怒,暴躁地把剧本摔了。

☆、第五吻

夏岚怎么演也不让顾征满意,顾征亲自给他示范了一下,结果夏岚更放不开了,状态极差。顾编剧、兼导演、兼主演,直接摔剧本不干了,大骂了夏岚一顿,说自己是看走了眼,夏岚根本不适合这个角色,赶紧滚蛋。

夏岚被骂得双眼通红,求顾征:“顾老师,我一定好好研究,好好……”

“研究什么?”顾征怒道,“还研究什么?我看你这个人很执着,骨子里还有种张狂,以为你就是我要找的角色,但是角色不止是有里层的性格,还有表层的性格啊!演员不止是本色出演,最重要的是要有演技!”

“我是疯了以为演技不行,磨练学习一阵子就会好了。我问你,莫晨岭为什么一直不接受程飞然,因为觉得他太浪!你浪吗?花吗?你不浪不花没关系,你怎么就一点也把握不到呢?勾引别人这种事情不是本能吗?展现自己的魅力!你没有魅力吗,这都做不到?!”

“花花公子,fēng_liú倜傥,你明不明白?那种感觉你就没有!你演不出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我看你根本没有演戏的天赋,快走吧!就当我白教了你!”

夏岚被推出办公室,许多演员都在走廊上看着他,也不敢说什么,最终有一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小声安慰他:“顾老师要求高,我们所有人都被骂过,你只要多努力他就消气了,别气馁!”

另一个人说:“对啊,你要是真的完全不行,他也不会选中你,而且其实大部分人都没天赋,是靠认真学习,你已经很好了。”

一圈人点点头。

夏岚感谢了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在通风处点了一根烟抽,烟雾缭绕中感觉自己特别颓废。抽完烟,他回到剧场,找没事的演员讨论学习,拿着顾征给的专业书看,还下载了几个花花公子和富家公子的电影,观察他们的神情、动作,掏出小本子来记。

夜色渐渐深了,顾征要下班,走到舞蹈教室门口,看见夏岚还在那里,本来想吼他让他走。然而,夏岚坐在角落里,靠着镜子,白炽灯的光镀在他身上,两条长腿蜷着,有些委屈,似乎在看什么资料,非常专注。

他头发有点长了,便将手指插入发间往后梳了一下,颈部的肌肉拉长,充满年轻男性的魅力,浓眉皱着,神色认真,时不时还记两笔,运动服缓缓从肩上滑下去,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清爽的鬓角和脖子,好看的锁骨和结实的肩膀,手指让人想起竹子,或者说,整个人都让人想起充满生命力和自然气息的苍翠植物,坐在那里翻着书页,完全就是顾征所想象的所谓美好。

干净,冲动而放肆,却又为了心爱的人与事,哪怕被呵斥,被驱赶,也不放弃,认真努力到让人看不下去。

顾征叹了口气,大步走进去,拽起来夏岚,把他拉进自己办公室,敞开衣柜,拿出几件昂贵的西装和衬衫,塞到夏岚怀里,也不看他,皱眉道:“去换衣服。”

夏岚呆呆的,唔,一套阿玛尼,天啦,穿这衣服简直就是行走的人民币。

顾征又拿了块手表给夏岚戴上,然后问他:“你鞋几号?”

“44。”

“正好,”顾征给他拿了双皮鞋,“穿上。”

于是夏岚穿着一套阿玛尼,戴着一块百达翡丽,踩着一双都不知道牌子的帅气皮鞋,坐进顾征的保时捷,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妈的,我现在就是行走的金库,金库!

顾征这个水准,导演一个电视剧打包至少五百万,编剧一集至少二十万,他从二十五岁开始联合导演,再来就独立执导,已经过了七八年,果然是很有钱啊!

夏岚战战兢兢:“顾老师,咱们去哪?”

顾征把车开得像是夜里一道魅影:“体验生活。”

十分钟后,顾征把车停在一个档次还不错的酒吧前,带着夏岚进去,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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