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时俏皮地眨了眨眼。
柳真真回过神来,听闻台下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宋家就不该认这种小三生的孩子,简直败坏门风!”
“他现在的未婚妻就是他劈腿的对象?他是要他祖爷爷看清楚他未婚妻的真面目?”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他也是够无耻的,别人不肯,还污蔑别人清白!”
……
大家你一眼我一句,大多都是声讨宋与笙的。
宋建国面子上挂不住,当即宣布,订婚宴取消,随后吩咐手下送客,又马不停蹄地恳求老爷子去楼上的总统套房,听他解释。
老爷子冷哼一声,“我怕听下去会被气死!”末了,他转向宋寒时道,“你去帮我听!要他们说不明白,今后就甭想再和咱们老宋家有任何牵扯!”
老爷子将大权放给宋寒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母子俩,瞬间煞白了脸。
倒是柳真婷,稍嫌淡然。早就想踢开宋与笙的她,自然是无所谓,而让她有些不甘的是,没有整到柳真真!
总统套房内
宋寒时拉着柳真真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忽然厉声道:“跪下!”
宋与笙不敢怠慢,猛的跪下。
“七叔,我知道错了!”宋与笙低声下气地认错,“这都是我的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千万不要责怪我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是我混蛋!”
“败坏家门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宋寒时说罢,斜瞥了柳真婷一眼。
宋与笙去拉她。
柳真婷躲开,带着哭腔道:“阿笙!我嫁给你,不是跟着你受气的,我凭什么要给这个坏女人下跪!”她死也不会给柳真真下跪!
“婷婷!”宋与笙不可置信地望着柳真婷,大喝一声。
“阿笙,你忍心让我和孩子受地上的凉气么,今天婚宴取消我已经备受打击了,你就不怕我动了胎气……”柳真婷抽抽搭搭地哭着,闪身躲在了戴少兰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听闻柳真婷有了宋与笙的骨肉,戴少兰心急如焚,急忙将柳真婷护在怀中,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宋建国狠狠地瞪了回去。
柳真真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是狠狠的唾弃!
这柳真婷可真会演,在医务室的时候还说自己是处-女,这会儿又变成有孕在身的了!
宋寒时笑容灿烂:“你放心,宋家旗下的酒店总统套房地毯都是用最好的波斯毯,酒店内防潮处理也是最上层的,保证不会让你受凉。”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乖乖地跪下。
宋与笙再窝囊也无法让自己的孩子受苦,急忙求情:“七叔,小孩子是无辜的,求求您……”
“你-妈妈随意辱骂你七婶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是无辜的?”宋寒时冷声说。
“七叔!”
“寒时!”
宋与笙与其父异口同声:“她也打了我妈妈(妻子)!”
宋寒时冷哼:“对宋氏女主人出言不逊,只挨一巴掌,算便宜她了。”
见宋寒时是要维护柳真真到底,柳真婷暗叫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柳真婷后退两步,倏地跪下:“阿笙!都是我连累了你!我现在就给他们跪下,求求你们不要再为难我婆婆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抢走真真姐姐的男人,我答应你们不会再缠着阿笙了!孩子我明天就去打掉!”
装!还装!
柳真真再也看不下去,刚要站起,却被宋寒时一把搂在了怀里。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而后看着对面的几人,笑道:“洛县二哥,你认为我比你儿子差吗?”
宋建国愣了一下,随即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寒时是咱们老宋家无人能及的骄傲!”末了,他低头看着宋与笙,厉声喝道,“管好你媳妇的嘴!别口无遮拦地胡说!”
“你闭嘴!”宋与笙冲着柳真婷大声骂道。
虽然他也希望柳真真是为了他才来破坏订婚宴的,但这绝无可能!
在宋家,他连宋寒时的一根手指头都够不上!
柳真婷见大势已去,心里对宋与笙更是没有半点牵挂,但表面上还要充当好人:“阿笙,事到如今只有我离开你,才能平息一切,对不起,我只有下辈子才能做你的妻子了。”话到最后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随即取下手上的钻戒递到宋与笙手中,转身离去。
“婷婷!不要啊!”戴少兰被柳真婷的演技打动,爆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但却被宋建国死死搂着,不让她追过去。
怪就怪她得罪了宋寒时,再好的女孩儿,也不能要!
霎时,屋内哭声一片。
这更激起宋与笙心中的愤恨,他死死盯着宋寒时与柳真真,沉声说:“七叔七婶,婷婷也走了,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宋寒时拍拍他的脸,说:“傻孩子,我这是帮你呢,不能和你同甘共苦的女人,怎么能要。”
宋寒时是好心。即便是宋与笙再做多少错事,也是宋家的人,他适当惩戒,免得他再丢宋家的脸。
但这话传到宋与笙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他认为宋寒时是在讽刺自己,恨得双拳紧握,抑制不住地颤抖!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宋寒时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
宋与笙猛然松开拳头,怪异一笑:“多谢七叔的教诲。”
柳真真看着宋与笙扭曲的脸,只在心里叹息,她真怀疑他是被人换了灵魂,才会让这么丑恶的一幕暴露在人前。
他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