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邱仲文身子早已被他尝尽,便是他人tuō_guāng了站在自己面前,他对他也提不起一丝的兴致,他这般与邱仲文耗着,不过是碍着商邱两家的关系。
商承俊撩了自己的衣衫,随手丢在一边,找了一套干净地换上。
锦衣缎袍,银线勾花,金丝滚边,好一个风度翩翩的fēng_liú俊少,商承俊刷地展开檀香扇,心情颇佳地出了门。
去了江南一个多月,胭脂红粉里绕了一圈,温柔乡中走了一遭,口味也变得愈发刁钻。
逛了几个堂子,找了几个戏院头牌儿,愣是没寻到一个能吊起他胃口的,如此一来,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光是那么一想,这浑身的热血就激荡起来,只觉某个部位胀得发疼。
商承俊嘴角一勾,“我倒险些忘了。”
收了扇子,大步向某个方向走去。
春沁园自少了苏倾池,便再没热闹过。
苏倾池走后,春沁园一下子使了一根顶梁柱,园子里上上下下就没消停过。
尤子芩先前被苏倾池抓伤了脸,破了些相,娇滴滴地养了大半月的伤,等伤好了,再上台,才发觉如今这春沁园早比不得从前,戏台下零零散散拢共只坐了一半的人,这里头大半还都是尤子芩相好的几个达官富商替他撑的场子。
苏倾池原先的房给了班子里另一个戏子,那戏子是新来的,戏唱得虽不如苏倾池,却因为长了一副狐媚子脸,先前在名流官绅之中也正得宠,后来有一次商家三少过来听戏,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对上了眼儿,这戏子便也无心唱戏了,成日与商三少厮混。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
也不只是得罪了谁,一夜之间,那小戏子就被人打折了胳膊,挑了手筋。
春沁园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如今那小戏子早已不知去向,大约被卖进堂子,被人糟践死了。
尤子芩正在台上唱戏,一身花旦装扮,使得整个人愈发娇媚起来,唱戏之余还不忘同台下几人交流眼色,那几人不用说,自是与他交好的老斗。
尤子芩正收回眼神,待瞥见雅座儿另一边的男人,立刻笑得眉眼生花。
戏一完,尤子芩进了后台卸妆,那里果然已经等了一个男人。
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商承俊上下打量了尤子芩一番,“啧啧,两月未见,尤老板越发勾人了。”
尤子芩嗔怪地打了男人的手,“哼,没良心。”
商承俊一笑,丢扇子,在尤子芩惊呼中,一把把尤子芩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怎么,子芩这是问罪来了?”
尤子芩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我哪儿敢呐,不过三少今儿来可要扑空了,怜君早不在这园子了。”
商承俊伸手在男人臀部上狠捏了一把,“谁说我是来找他的?”
“哎哟~”尤子芩捏着巾子轻捶了他一下,“您想弄死我呀。”
“我要弄死你可不是这个弄法。”商承俊把手指往里一顶,“这儿想我了没?”
尤子芩攥紧了商承俊的衣服,咬着嘴唇,面上一副受不住的表情,虽然这般,却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反而将身子贴上去,伏在商承俊肩头低喘,“三少当真来找子芩的?”
“这是自然。”商承俊嘴边含笑。
尤子芩笑得媚态横生,伏起身,对商承俊道,“你随我来。”
春沁园楼上西面厢房之内,一片淫|言浪语。
情|事之后,尤子芩支起身取了衣裳给商承俊披上,顺势趴在商承俊肩头,“今晚留在这儿,嗯?”
商承俊笑笑,“尤老板这是舍不得我呢,还是舍不得我的小兄弟?”
“去你的。”尤子芩推了他一下,嘴上不说,心里却爱极了商承俊这不正经的口吻。
商承俊坐在床边,扣着衣衫的纽扣,“你们园子,似乎大不如前了。”
尤子芩伸手替商承俊系了腰带,闻言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小贱|人。”
“哦?是谁惹了我们子芩不痛快,我找人收拾他去。”
尤子芩一扭腰,坐回床上,“还不是苏倾池那个贱|人,你瞧瞧我这脸,现在看不出来,先前不知道被他抓了多少口子,可没疼死我,我要不是因为脸上这伤,咱园子能这般冷情么。”
商承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笑。”尤子芩又一扭,别过身。
商承俊穿戴整齐,“尤老板竟被小野猫挠花了脸?只可惜,当初我没瞧见这场面,怕是热闹得紧吧,哈哈哈……”
尤子芩气得直揪被褥。
商承俊笑道,“他既这般凶悍,你怎能容他在此?”
“我几时容他了,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还不知哭得是谁。”尤子芩说得愤愤。
“他走了?”商承俊停下手中动作。
“可不是,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哼,这个小贱|人尾巴夹得倒是快,八成是怕我报复。”
商承俊却没理他,“他去了哪儿,你可知道?”
“听说开了个戏园子,叫什么西祠楼,谁知道。”尤子芩忽而住了口,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商承俊,嘴角带笑,“三少今儿个怕不是来找子芩的吧。”
商承俊在床边坐下,挑着眉毛,“我来寻谁,最终还不是进了你的屋,上了你的床?”
尤子芩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哦?”商承俊揽了人在怀,伸手在被褥底下胡来。
尤子芩被挑拨得面颊燥热,双腿并不得张不得,只颤着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