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一心忙着赶路,走着走着,夜色渐浓,不知不觉到了夜深人静的入夜时分,四处是一片万籁俱寂,无数遮天蔽日的树林与杂乱无章的高大灌木丛在漫无边际夜色中拖长了它们狰狞的身影,显出夜的孤寂与寂寥来。隐隐的不安让胡娇娇小姐不由靠他们近了些,还好远远的地方,透来些幽暗的灯光,他们赶紧赶路过去,原来正好途径一个客栈。
这胡娇娇小姐走了半天路,人也困了,腿也乏了,有气无力的说:“我们该住店了。我都走不动了,我感觉现在我的腿都不是我的腿了,根本不听使唤。”流沙善解人意的说:“那好吧,我们赶紧休息休息吧。”
三人鱼贯进入客栈,那胡娇娇小姐倒也大方,二话不说,定下两间客房,自己自顾自先闭门休息去了,留下流沙和曾吕在另外一间。
流沙不情愿和那小子一起睡,因为他的家境好,平日里都是他一个人独睡,那张三米多的大床,睡上去别提有多舒服了。不过,如果换成是个香喷喷的女人,那自然另当别论。他在睡觉前已经想好了各种理由和各种借口,想要避开和那个男孩睡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是件别扭的事情。待流沙反复思量如何开口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个曾吕居然先入为主的说:“流沙兄,我长的丑,又很臭,你让我单独睡好啦,你自己再想想办法,我真的不习惯和你老兄同睡一床,我这个人从来就喜欢一个人睡觉,哈哈哈哈。”
流沙的倔脾气又冒上来了:“哼,长成这样,还主动拒绝跟我这样fēng_liú倜傥的人在一起,还比我先开口,嫌弃上我来了,好,你有个性,有脾气。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这流沙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娇气惯了,很少听到个不字,所以不服气的想到。
流沙于是大大咧咧的说:“出门在外,哪里讲究那么多,就凑合着睡吧。那曾吕扭扭捏捏的说:“我们还是各自睡各自的吧,我真是不习惯,晚上睡不着觉怪难受的。”流沙不满的说:“哎呀,哪个大男人像你这样扭扭捏捏的,真是麻烦,出门在外,你就将就一下,赶紧睡下了,明天还要赶路。”还一下子倒在床上:“我可先睡了,要想办法你自己去想,你爱睡不睡。”
正巧小二送水过来了,那曾吕急忙拦住小二,赶紧问道:“小二,我想问你一下,还有其它多余的房间没有呀,我想要搬过去住,这店钱我补上就是。”小二诧异道:“你们这二位贵公子哟,真算是运气不错了,本客栈就单单剩这两间房了,刚刚那小姐住一间,你们一间,没了,你们不住,拉倒。你看隔壁,哪间不是睡三个,四个的。他们就是有空房,也不住,甘愿挤着一起歇息,节省节省银子,这出门在外的,不容易,哪能这么阔绰呢?你们看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排着队,等着进来呢。这风寒露重的,外面多冷啊,估计在外面睡,多半会生病的,我说这位客官,你就不要无事生非了。”
“你这个小二,倒是生的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呀!你还别这么说,难道我们就不能住别的店吗?我们刚才住店的时候看见旁边还有两家店面,我们是看你们装的气派才过来的,它们的小是小了点,不过这一带的店铺可多了。”曾吕在一边不服气的争辩道。
“哼,正好,要去你们到别处去。不是我吹牛呀,我敢说方圆这几百里的地方,就数我们这里的客栈最干净了,虽然价格是贵了点,但住的干净,吃得放心。其他的店,虱子跳蚤一大堆,看你去不去睡?你看我们客栈门庭若市,多少客人来来往往的?而那些不上台面的小店,简直门可罗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而且这么晚了,早就打烊了,你们还这么不识相?”小二看好言相劝不行,有些生气的嘀咕。
“啊呀,你要去自己去,我可不去——”流沙大声的说起来,他平时养尊处优的,最怕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啦。
官小姐本来已经躺下歇息,忽然在隔壁听到这边的争吵,也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身来,过来凑热闹来呢。
她愤愤不平的说:“哎呀,大半夜的,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害得本小姐睡不安宁?我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这等小事一桩呀。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将就一下吧,何必一定要分开睡呢,就知道瞎折腾。”
她高着嗓门,继续大大咧咧的说:“哼,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官小姐,有花不尽用不完的银子,就一天到晚只知道乱花我的钱啊,我的钱也是有限的,你们就知道天天浪费我的银子。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大官的小姐,就挥金如土。哼,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曾吕小哥,你说是带我一路游历山水的,我看分明是来敲诈的嘛。”
“是,大小姐说的对,大小姐说得很有道理。”流沙在一边咯咯直笑,曾吕倒是毫不作声。
胡娇娇撅着嘴说道:“我们出来就应当节约为本,以后咱们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像你们这样坐吃山空,挑三拣四的,金山银山都要被你们花完。”
曾吕嬉皮笑脸的说:“要不,你看这样吧,让我挨着你睡吧,好保护你,你说好不好?”曾吕似乎半开玩笑的说,他好像刻意回避流沙,也好像忘乎所以,脱口而出,连流沙都佩服起他的厚脸皮来。
胡娇娇小姐不屑一顾的说:“哼,我看你不是想保护我,倒是想占我便宜吧。哼,当初本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