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我的认知里,苏浙这种男女性别完全不需要去区分的人应该好好介绍一番,但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现在我正和你们聊着我之前看上去有点凄凉的那段日子。
凄凉也说不上,和之前以及往后的日子相比,这不过是两个月。
苏浙是在我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她——注意这里我终于用的是女性她,当时他穿的一身在我抬眼粗粗一扫大概估了个五万的时候对我认真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听起来真顺耳。我怎么会在这里,先不说这陌生□□的妹子我吴燃过去近二十年的人生是否真的和你有过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交集。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动人的情话也轮不到你来说。
可笑的是,他确实说了。说完在我抬起头微微笑着看向他时才惊觉认错了人。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那时候我对她而言真的是陌生男人——像个真正纯情的女人捂着嘴惊叹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这么一句搭讪的绝佳妙言就被这女人这么生生浪费了。如果我提前知道上帝老头给我安排的人生剧情,以及之后肖天铭会遇上的那男人笑起来和我有一样的质地,我一定会在这时候转身就走,懒得搭理的事情多了去了,每个都凑上去掺两脚无不无聊。
但现在我却是礼貌的——为了之后的解脱和还不菲的工资——招呼,您有预定吗?
那带着谄媚的语气让苏浙在好长一段时间里印象都十分深刻,以至于重逢的很久之后他对着我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捉摸了很久。他真天真,和我家的大哥吴尘科和那个把我娘当婊-子的老男人一样天真,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像个人那样咬牙活下去,生活里的面具怎么能少得了。
只是大部分人只有一两张皮,而我却是千万层。这些面具没破碎之前我永远都死不了,看,又是一个长命百岁的剧情。
他的语气很快冷了下来,新添了万里距离。后来苏浙为了这事解释过很多次,我带着柔和的笑包容的说了一遍又一遍,“没关系。”说到后来我自己险些都要忘记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当时的苏浙下巴很尖,画着淡蓝色眼瘾的眼睛向上挑着,比不屑更难堪的说:“找你们经理过来。”
当时我只是微微俯身,应了声:“好。”
看到这里,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爱上我了没有。
——爱上我其实很好,我正好需要很多的爱,比那些有这种东西多到溢得出来的人需要得更多,你有多少或是浓烈或是浅薄的感情都能毫无保留的倒在我身上,我全盘接受,一声不吭。
如果没有,你就关掉这个网页,别再看下去了,我的故事,不需要对我没感情的人来评头论足。我拿我的隐私来偿还我之后所做的一切。
不过你问得好,后来我到底做过什么。
事实就是,我任何属于分外的事都没做。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必须要完成的计划。和我有没有让哪个人像曾经年幼的我那般生不如死不同,我就算冷情,都拿不出等同的残忍出来。
但生活比和肖天铭做-爱更不公平的是,就像我过去的日子我也是什么都没干,但我就是得承担到现在堆积在我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在那两个月里见过苏浙三次,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每次来都要明晃晃的等着我出现在他视线里,然后像是自虐般的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扬起他尖的像一把锋利的刻刀那般的下巴,说:“找你们的经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这小妞眼里一闪而过近乎自虐般的疼痛看得我也是顺心顺水的,要知道,有这种性格还能有免费戏看的机会总是不多。这和我往常看腻的虚伪表演感觉完全不同,用真心上演的剧情总是更得人心。
特别是我的心。但后来相处的日子里我才渐渐明白,属于苏浙那么轰烈到我都后悔没追上的故事在他遇见我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在另外两个男人的深情意切以及自作孽不可活的争吵中凋零的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这么美的词真不适合当时浑身都是我能看到鲜红血液横流的人身上。
当时对着苏浙,我的表演可圈可点。因为每次,我的动作总是优雅的恰到好处,弯腰三十度低头,柔声应道:“好。”
这么尽职的表现让我在两个月结束之后拿到的钱抵上了吴忠国给我过往总额的全部。关家有钱人尽皆知,但关傲当时能这么给我捧场,我只能说这种眼神很精的人适合当一段时间利益伙伴。
关家的当家关傲能在我什么都伪装的很好的时候就这么猜懂人心,除了他也经历过相似或是看过身边相似的剧情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话说回来,我当时想法纯粹的要命,说那时候我心理年龄不过十八岁我也认。为了这钱拼死人的玩意儿看点脸色,被公子哥那什么都不懂整天只知道吸他们爹娘美味而新鲜血液的大头跳蚤们看不起什么都算不上。
千求万求,别在我君临天下的时候把你们的膝盖死命巴赖的塞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行了,有种就硬一辈子,就算是跪着乞讨也要硬气到死,这才是真英雄。
说完吴忠国十多年来给了我那点零花钱还不够我在和他大儿子出去时候买几杯稍微够得上年份的好酒这件事后,我就应该恰到好处的来段抒情了。
我抒情的手法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