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凉的嘴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我的眼睑,“你叫沈墨,你是我的爱人,我叫寒鸦。”
寒鸦......又是谁?
身前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黑眸黑发,但五官却精致的让人难以置信,煞风景的是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有着一双红色眼睛的青年,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
难不成我是什么危险人物,或者我们有仇?
我猜测......要不然干嘛这么瞪着我?
“我在哪?”
“......中国东部,上海。”短暂的沉默之后,红眼青年回答了我。
“头痛......”我伸吟道。
脸上,颈子上,胸膛上分别落下几丝柔软的黑丝,有些许冰凉,但这也让我意识到,我tm的,根本就没穿衣服!
自称是我爱人的寒鸦,埋首在我颈间,冰凉的舌头,像是冰刀一样划过我的皮肤。
接着我试到一股剧烈的刺穿的剧痛!
这玩意咬了我!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血液从自己的脖子里,被她吸进口里!
“臭娘们儿!”我硬生生的抬起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直接推离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对方的喉咙......有喉结......
是个男的......
我的对象是个男的?
由于我的动作,原本插在我肌肉里的管子都脱离出来,但十分奇怪的是,就在脱离的那一刻起,巨大狰狞的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与我对视的男人,睁着一双黝黑冰冷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
认错人家性别,我自觉理亏,虚心的放开了他。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把湿粘的液体,腥味刺鼻。
但是并不觉得怎么痛。
“沈墨,你不可以忤逆我......”对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宣告道。
“我是你的爱人,记住了吗?”这人用平淡的语气,轻轻的叙述道,冰凉的声音,像是冰层下的寒流一下,慢慢的淌进我的心里。
“我叫寒鸦。”
这个名字就像是刀一样,一笔一笔的刻在我的心脏上,让我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借此缓解骤然而来的痛苦。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全身被放在钉板上,来回的翻滚,痛苦很快穿透真皮,破坏掉毛细血管,然后深深的扎进肌肉里,再渗透到骨子里——好痛。
我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我觉得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但是大脑里什么都没有。
“主人,他已经承受不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如是的说道,传到我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模糊的音节。
“那就睡吧。”
我听到那个寒冰似的声音。
好冷的人啊。
我在混沌的黑暗里,这样想到。
动了动手臂,没有可怕的痛感......
我记得大概是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事情显然超过了我的预知程度。
首先,那个自称是我爱人的男人,咬了我一口,接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全身剧痛,最终不省人事。
一切在我看来很荒谬,爱我你他妈咬我?
要是你深爱我,那不得把我拆骨食肉?
这逻辑太匪夷所思了,我不能接受。
我睁开了眼睛,很好,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落地窗的帘子被打开,窗外阳光明媚。
有人给我套了件白色短袖,两段胳膊很好,毫发无损。
我坐了起来,做了几个俯卧撑,手臂的力度收发自如,没有异常。
一切正常。
我勾了勾唇角,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但是,只要身体没问题,一切都好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印入脑海的布局很奢华,初步判定,这是三星级以上的酒店。
房间总面积,大概是80平米。
我几乎就在瞬间判断出了最佳的躲藏点和攻击点。
想法落地之后,大脑短暂空白,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进行这些比对。
这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