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得带着冷意。
我反而笑了,就一装b的犊子,除了会咬人,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既然人家没有拿自己怎么样,我也不必矫情。
我放松的靠近水里,“说说看,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很好笑?”他从水池边上端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神情很慵懒性感。
“不笑难道哭?”
“笑里藏刀,沈墨,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语戳中。
我耸耸肩,说道:“不,我没有,你能力高于我,我哪敢在你面前搬弄是非。”
他没说话,搁下酒杯,上岸。
立刻有三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进来,一个双手里捧着衣物,另外两个帮他仔仔细细的擦拭水渍后,开始更衣。
一切整理完毕。
他弯下腰,拿起搁在边上的酒瓶,把昂贵的红酒缓缓的倒入池底。
红色像蛇一样,在池底蜿蜒扩散。水池里飘荡出丹宁的芬芳。
“沈墨,你很适合红色,下次不许再穿黑色了。”
我皱了皱眉。权当耳边风。
冷眼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黑色丝质长袍。
他随手把空酒瓶放在水池边,带着人一起离开。
等他一走,我脑子里又开始混乱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出于某种原因抓着我不放?
为什么不解释?
为什么不放我走?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抓回来?
这一次也奇怪,我明明一路避开了各种追踪的线索,完全排除有人跟踪,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追踪器吗?
似乎不太可能,我在离开别墅大概半小时后就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身。
我身体上也没有被植入微型追踪器的迹象。
把右手举起来,放到眼前,果然,中弹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很浅的红色。
身体......究竟怎么了?
闭眼休息了一会。
睁开眼睛,发现水池边已经被人放了一套红色的衣物。
我愤怒的用力拍击了一下水面!
穿?当然不可能!
我泡够了,慢悠悠的上岸,一脚把衣服踢进水池。
红色像朵花一样在水面展开,是一件轻纱制的长衫。
什么东西!把老子当妓了吧!
瞄了一眼挨在脚边的酒瓶,心烦的将酒瓶也踢进了水池。
做完这些,我扯了块窗帘,围在腰间,施施然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个巨大的走廊,墙壁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罗马纹饰。
双层结构。
地板完全是大理石铺就,上面有着细细的纹路,是巨人握剑胸前的画面。
灯光一路向前延伸,一切显得很柔和。
这里......更像是学生时代的寝室结构,但是建筑是哥特风格。
难道是澡堂?
门边站着两个制服侍者,对我微微躬身:“先生沐浴好了就请跟我来。”
“去哪?”我冷笑,不耐烦的拎起对方的衣领,道:“哪儿老子都不去,告诉我出口!”
“寒爷吩咐过,让先生稍安勿躁,这里防线很严密,先生没有武器,最好不好轻举妄动。”对方一脸平静。
我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发现有三点亮光。
很有可能是狙击手。
我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对方有备而来,我无可奈何。
“先生请跟我来。”侍者让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