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
连车门都是有人恭恭敬敬的拉开,寒鸦只用抱着我坐进去。
他一双黑眸,黑黝黝的看着我,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然笑了出来,“沈墨,你可以继续给我惊喜。”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解。
车无声无息的启动,周围的景色也开始移动起来。
寒鸦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了一本书籍,开始仔细的看。
我被他放在座位上,身体不自然的靠着他的肩膀,所以,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看的内容。
是一本法律常识的书籍。
上面写到:
血缘关系是由婚姻或生育而产生的人际关系。如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兄弟姐妹关系,以及由此而派生的其他亲属关系。它是人先天的与生俱来的关系,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初就已存在,是最早形成的一种社会关系。
我看得头痛,偏过目光,看向窗外,静静等待麻醉完全消失。
一路无话。
等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深夜。
草坪,房间已经被重新打理的很干净。
就连空气里也闻不见一丝血腥味道。
寒鸦一直把我抱到我初醒时的房间,此刻这个房间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道:“你可以先睡,但不要试图逃走,这里被我安装了电网,没有我的允许,你逃不掉,不要自讨苦吃。”
我艰难的扶着床架坐起来,道:“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呢?”
“你跟我到底什么关系?”我皱眉,说话的语气清晰,但是有点弱。
一路下来,寒鸦没有对我做任何偏激的事情。
他明明之前说过,如果我再忤逆他,他就会......
但是现在除了不痛不痒的给我纹了个身,其他什么都没做。
这样想来,我们必定不是敌对关系。
做的事情,更像是软禁。
虽然他比我强大,做得事情却一点不讨喜。
“......爱人。”他答道。
这明显就不是正确答道。
“你觉得我会信?”
“不会。”他欲触摸我。
被我一把捏住手腕,强调道:“你告诉是为什么!”
“很重要?”他一动不动,冷冷的说:“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只能在我的身边,这是你的宿命。”
“从此以后,直到死亡,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他动了动手,想把手抽回去。
我红了眼睛,偏偏不让:
“放屁!哪来的宿命学说!你不放,也得放,放,更好!”
寒鸦冷眸看着我怒吼,一言不发,就像在看一直发火的宠物,并且没有打算安抚的意思。
我气急,道:“就这么几天,我想你必定看得出来,我根本就不适合被养在笼子里。”
他用了力气,把手抽回去,手腕上有一圈淤痕,但他毫不在意,目光清冷,“你不是金丝雀,我也找不到适合养你的笼子。”
“但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钱么?如果我把你丢到外面,你会被吃的连一根汗毛都不剩下。”
“你什么意思?”我问到一半,呆住了。
因为,我看到白天,被我杀死之后,取下墨镜的保镖,重新站在我眼前。
这......代表......
我脸色惨白。
上午要么我没有杀死他们,要么,他们只是假死。
我明明枪枪爆头......
而此刻对方完好无损。
保镖重新戴上墨镜,把一支枪交给寒鸦,这是我握了一整天的枪,p85。
寒鸦连续朝地板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在地板上打出一片血红,空气里飘荡着明显的血腥味。
我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