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困被他这么一噎,被吓得哇凉的小心脏回了点暖,一边换鞋一边问,声音还有些气弱。
“路上堵了会儿,跟你前后脚,刚来得及煮几个速冻饺子。怎么?你嗓子被门挤了?说话尖细尖细的,听着慎得慌……”
苏困拖着拖鞋,把自己像块抹布似的丢上木沙发,浑身瘫软地卧倒,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半晌,内牛满面地抬头,两爪扒着耿子墨的腿道:“老子他娘滴又撞鬼了!”tat还是老子最怕滴老太太!
耿子墨抖了抖长腿,嫌弃地用筷子头把他的爪子挑开:“直接放,别动手动脚的。”
苏困把爪子收了回去,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把小巷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描述那老太太跟他的童年阴影有多么相像,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以及她走前说的话多么古怪。
耿子墨就着鬼故事当小菜,解决了一碗速冻水饺,末了把空碗放上茶几,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和眼巴巴等着他发表评论的苏困对视数秒之后,突然开口道:“哦对了,说起神志不大正常的老太太,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那棺材已经不在垃圾堆上了。”
苏困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怒道:“对你妹夫!这两者之间有半点可以让人产生联想的共同点吗!逻辑在哪——你——卧槽你说神马?!”他咆哮了一半才猛然反应过来耿子墨说了啥,顿时一骨碌从沙发上翻坐起来。
“那棺材不在了啊。”耿子墨一脸“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端起碗悠哉悠哉地朝厨房边走边道:“估计是看着不吉利被人清了吧。”
“哦——哦对,被清了。”苏困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吓多了,以至于听到跟棺材有关的就反应过度。他坐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心里自嘲道:都扔垃圾堆了,被清理掉很正常,总不能又跑回自己房里吧,棺材又没长脚,呵呵呵呵呵。
回到住的屋子里,周围都是熟悉的东西,灯光明亮,又跟耿子墨说了这么多,苏困觉得他彻底从老太太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再加上听说棺材被清走了,顿时心情便好了起来。他从阳台晾衣杆上挑了条干净内裤和毛巾,哼着不成调子的歌晃进了卫生间,好好搓洗了一番,在哗哗的水声中脑内了一幅日后生活的美好画卷。
直到耿子墨在外头拍了三次门,才穿着条内裤从里面出来,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朝自己的卧室走。
他开了房间灯,丢了毛巾趴上自己的床,眯着眼睛在凉席上蹭了两下——今天这出趟门简直跟打了场仗似的,这会儿看到床简直跟看到亲爹差不多。就在他闭上眼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直接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熟悉得简直让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昨天晚上。
苏困猛地睁开眼,带着一丝迷茫的困惑朝床边看了一眼。
“娘喂!”tat
去阳台拿衣服路过苏困房间的耿子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嚎叫惊得差点滑个跟头,他后退几步,抽了抽嘴角把头探进房间,道:“我说,你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么,跟唱大戏似——”话还没说完,他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