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自卫,老兄?”奥格登从地上爬了起来。
“爱管闲事的人。不请自入的人。麻瓜和污秽的家伙。”
奥格登将魔杖指向了自己还在流出大量黄色脓汁的鼻子,脓汁马上消失了。冈特先生从嘴角对摩芬说,“到屋里去。不许争辩。”
摩芬似乎正要提出异议,但他父亲恐吓地瞪了他一眼,于是他改了主意,用一种奇怪的摇晃步伐缓慢地走回了小屋,猛得关上身后的门,那只蛇又悲惨地晃了晃。
“我来这儿是要拜访你的儿子,冈特先生,”奥格登把外套最后的一点脓汁擦掉了。“那个就是摩芬,对吧?”
“啊,那是摩芬,”老人漫不经心地说,“你是纯血统吗?”他突然挑衅地问。
“那和今天的谈话不相干,”奥格登冷冷地说。
显然冈特完全不这么想。他斜眼看着奥格登的脸,用一种明显冒犯性的腔调咕哝道,“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似乎在山下的村子里见过你这样的鼻子。”
“我不怀疑,如果你放任自己的儿子攻击他们的话,”奥格登说,“也许我们可以进去继续讨论。”
“进去?”
“是的,冈特先生。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来这儿是为了摩芬。我们已经派出了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没用,”刚特说。“我不看信。”
“那你就不能抱怨没有接到有人来访的通知了,”奥格登尖锐地说,“我到这儿是因为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一起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件——”
“好吧,好吧,好吧!”冈特吼道。“到这个血腥的屋子里来,有你好受的!”
显而易见,屋子的主人显然不符合平时人们对“正常人”的定义。
好在我们的主角知道地不多。
所以说,无知是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回来了。考编成功,现在是一个人模狗样的高中老师,奋战在教育祖国花朵的第一线上。
第2章 第二章 疯狂父子
“我女儿,梅洛,”冈特不情愿地说。
“早上好,”奥格登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惊恐地看了她父亲一眼,就转身背对着房间,继续搬动她身后架子上的罐子去了。
但很显然,她的心思不在罐子上。
“好了,冈特先生,”奥格登说,“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摩芬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
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咣当声。梅洛手里一个罐子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冈特对她吼道。“就这样吗,像肮脏的麻瓜一样从地上捡,你的魔杖是干嘛的,你这一无是处的垃圾?”
“冈特先生,请别这样!”奥格登震惊地说,这时梅洛已经捡起了罐子,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她把握在手里的罐子又掉在了地上,颤抖着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指着罐子匆匆地嘀咕了一句咒语,罐子从地面上猛地飞离了她,撞到对面的墙上裂成了两半。
摩芬发出了疯狂的笑声。冈特尖声叫道,“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蠢货,修好它!”
梅洛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但在她举起魔杖之前,奥格登就举起了他自己的魔杖平静地念道,“恢复如初。”罐子立即复原了。
刚特看了奥格登好一会儿,仿佛要冲他大嚷大叫了,但他似乎改变了注意:转而去讽刺他的女儿,“很幸运有个来自魔法部的好人在这儿,是吗?也许他会把你从我这儿带走,也许他不介意肮脏的只能除了生孩子一无是处的哑炮……”
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向奥格登道谢,梅洛捡起罐子,用颤抖的手把它放回到架子上。然后,她背对着炉子和窗口之间的墙静静地立着,仿佛巴不得能陷到石头里消失。
“冈特先生,”奥格登又开口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来的原因是——”
“我刚才听到了!”冈特厉声说,“那又怎样?摩芬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他应得的——那又怎么样了?”
“摩芬违反了巫师的法律。”奥格登严厉地说。
“摩芬违反了巫师的法律。”冈特模仿着奥格登的声音说,听起来既自命不凡又单调生硬。摩芬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教训了一个肮脏的麻瓜,现在这是违法的,对吗?”
“是的,”奥格登说,“恐怕是。”
他从内兜里掏出一小卷羊皮纸,并把它展开来。
“那又是什么,他的判决?”冈特愤怒地提高了声音。
“这是一份魔法部举行听证会的传票——”
“传票!传票?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便传唤我儿子?”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奥格登说。
“而你认为我们是人渣,是吗?”冈特尖声叫道,他逼近了奥格登,用一只长着黄色指甲的肮脏手指指在他的胸膛上。“魔法部叫他们的时候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的人渣?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个肮脏的小泥巴种,不是吗?”
“我记得我是在和冈特先生谈话,”奥格登谨慎地说,但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那就对了!”冈特咆哮着说。展示着展示中指上那枚镶嵌着黑石头的丑陋戒指,他把戒指在奥格登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这个了吗?看到这个了吗?知道是什么吗?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吗?这是我们家传了几个世纪的东西,几个世纪一直都是纯血统!这枚戒指嵌上了刻着皮福瑞盾徽的石头,知道它值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