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敖宗秀以及安霓、乐水等人来到刑场上空。
李鲤啊呀了一声:“那不是胡老八的妻子吗?”
再一看,陈落雁和阮青梅的手中都各系有月老红绳的一端。
李鲤一怔,记忆回到那一晚,他给胡老八喂了生子莲,胡老八翻身说梦话……
李鲤懊恼地拍着头:“一定是那时候红绳掉在了胡老八妻子手上!”
听周遭围观群众指点不停,他们也算是弄清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鲤心虚地拽住乐水的袖子:“我是不是又犯错误了?”
敖宗秀摇摇头,目光盯着那看似仙风道骨的道人:“那人是妖怪,是他在作祟。”
乐水道:“一只小蛇妖,居然在这兴风作浪。”
安霓问道:“他为什么要害这两位女子?”
敖宗秀说:“妖怪害人,何须理由。”顿了顿又说,“但这番大费周折地要把这两人烧死,一定有理由。”
李鲤这时候不想追究妖怪的理由,急切道:“我们得救她们!”
“救自然得救。”敖宗秀答道,“但也要救得稳妥,叫旁人以后不得再以此构陷她们。”
那花大师踱了两圈,厉声道:“天下正道是男女婚配、y-in阳*合,你们却违背人伦、不利子嗣,若是放过你们,人人效仿,长此以往,家以无系,国将不国,人间千秋万代俱毁矣。这是大罪,你们上对不起皇天后土,中对不起天子明君,下对不起父母劬劳,该死!尽快行刑吧!”
花大师说着,暗中摆动衣袖,一阵风就突兀地鼓了起来,吹得人站立不住。许多人就道这是老天爷也生气了!
一盆凉水兜头朝陈落雁和阮青梅浇去,本以为等来生机,这恶道士却不依不饶地非要追究她们死刑。
陈老爷受不住这打击,一下子跪在花大师面前,苦苦哀求。
陈落雁就高声喊道:“爹,您不要求他,我们都不怕死,只是女儿以后不能孝敬您了,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肖女吧!”
陈老爷老泪纵横。
陈落雁一时间也悲愤于心,s-hi了眼睛,朝天喊着:“我与青梅问心无愧,死后也是做一对神仙眷侣!老天爷,你若是有眼,就请在我们死后下一场大雪,叫我们白头死去,也叫那些凡间污浊统统被盖住,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哈哈哈哈。”花大师仰天大笑,“你们也配效仿窦娥吗?好吧,别说是大雪了,哪怕是落一滴雨下来,我也认你们无罪,算我冤枉了你们。不仅为你们厚葬,还要开坛做法,割头赔罪,以谢天威!”
遇邱城本就少雨,这会儿正值夏季,万里无云,恐怕好几天都不会落一滴水了。
县令见事情已无任何转圜,无奈下了行刑的命令。
“下雪?”敖宗秀喃喃,“这倒是个好机会。”
乐水却道:“降水并非小事,须得向玉帝汇报的。”
敖宗秀道:“各龙王都有雨簿,有宽裕水量专供事出紧急、见机行事的,等降了雪,我再去西海要雨簿划去一笔就好了。”
乐水这才点头,但心尖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降雨时间不短,也不知是否来得及。你们记得最后关头出面拦一拦火势,千万别真的把人烧死了。”敖宗秀已然摇身一变,飞走了。
刽子手点起火把,上前准备点燃柴堆时,一人突然跳上去,大喊:“你们不能这样做!”
刽子手抬头一看,居然是孙家的公子。
孙公子大喊:“我们遇邱城是有龙神的,你们这样草菅人命,担心遭报应!”
底下哈哈大笑,这孙公子怕是曾被绑架吓坏了脑子,心心念念不忘龙神。
花大师皱眉:“何处小子闹事?快赶下去。”
刽子手就举着火把,像驱赶野兽一样驱赶孙公子。
孙公子急忙在小小的柴火堆上闪避,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时,忽然心生一计,一揽衣摆,竟然解开裤兜,放起水来。
群众哗然。
那刽子手没见过这么剽悍的人,呆了一呆,竟然真的被孙公子一泡尿浇灭了火把。
尿y、e还顺着火把往他手上流去。刽子手恼羞成怒地将火把丢在地上,骂道:“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当众撒尿,知不知羞?”
孙公子却得意道:“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咧!我是在救人,羞什么?你们害人,才羞呢!”
花大师怒道:“别管他,点火,我就不信他能陪两个罪人一起被烧死!”
第19章:飞雪
话说敖宗秀变作飞龙,要去降雪,却先是在遇邱城附近逡巡了片刻,似乎在找寻什么。
降雪也并非凭空就来,雨雪风霜如敖宝青所说都有定数。龙王虽然有行风布雨的本事,却是也不能随便就能呼风唤雨的,玉帝控制了严格的水量,就记载在雨簿上,以作善恶权衡。
龙王只可以在自然范围内上下浮动定的量进行改变,超过了或者恶意报复人间少降了水,都是要被天条惩罚的敖宗秀心想只是降一场遇邱城内的雪,倒不需要多大的水量。
在遇邱城千里之外,敖宗秀见到一条宽广汹涌的大河,便立即落入河中,龙尾一卷,卷了足够的水量,如同匹练一般带到了遇邱城上空。
遇邱城连日干燥,空中并无云层。敖宗秀唤来了几朵附近的云,将从河中取来的水尽数喷洒在云上,这些云就嗖忽一下变得又厚又大。
敖宗秀再一口龙息喷出,那些硕大厚重的乌云瞬时凝成冰块,敖宗秀龙尾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