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恕庭君无法认同母皇的野心!”白庭君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心中竟然早已不满足这现有的和平,妄想掀起战火一同澜州!
白雪怒极反笑,“野心?何为野心?称霸天下是每个君王的梦想!如果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将来怎么统御澜州大地?”
“庭君只愿霜城子民幸福安康,永生永世,不受战火侵扰!”
“那你就不配做霜城的储君!”
“庭君,自认无法肩负太子重任,还望母皇另择皇储,放庭君自由!”白庭君掀起衣服下摆缓缓跪下。
白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风天逸?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以为,太子之位是你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
“庭君,心意已决!母皇生我育我之恩,庭君万死不能相报!还请母皇,恕儿臣不孝!”白庭君将头深深埋下,他从未想到,原本的母子竟会走到这种地步。
“好,那我就成全你!如果你能在水月刑之下走出霜城,我就放你自由!”白雪说出水月刑这等刑罚,不过希望白庭君能够知难而退,谁知白庭君竟一口应下。那是水月刑,几乎无人能走完的水月刑,而今她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外人,要和她决裂,去走那水月刑!
白雪召来天机门人进行水月刑,地点设在霜城宫道,只要白庭君能走出霜城,她就放他离开,而她要在场监刑,亲眼看着白庭君如何离开霜城。天机门人准备好了水月刑所需事物,冲着白庭君说:“水月刑是我天机门中最严酷的刑罚,凡尘之中,众生皆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求不得,一切归于水月镜花。受了水月刑的人,会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承受一遍。从未有人能在水月刑下生还,更别说走过水月之路,通往新世界。太子殿下,你可想好了?”
白庭君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天机门人见状将一杯(包治百病的板蓝根)药水递给他,另一杯抬手泼在宫道上,白庭君单手接过仰头饮下。白庭君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雪,然后毅然转身走上了宫道。白雪激动的抓住扶手克制着自己叫停的声音,双眼含泪看着白庭君的背影。
白庭君一踏上水月之路,周围的景色迅速染上了山岭绿野的颜色,他抬腿向前行去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已生出许多荆棘沿着他的腿缠绕上身体,阻碍着他的前行。白庭君不顾荆棘的阻拦,依旧向前走,随着他的动作荆棘不断收紧,刺透衣服,拉扯着他的皮肉,血一点一点从里面渗出来在衣服上染出团团血污。白雪看着白庭君身上渐渐冒出的血迹,到底还是心疼了,“庭君,只要你肯回头,过去的种种,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白庭君身在水月幻境之中,根本听不到外面白雪的话,也听不到彼岸花的哭喊。此时的他在幻境中终于走出了山林,四周场景也变成了河滩。白庭君一眼就看到了风天逸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正想上前,又看见羽还真跑过来抱住风天逸,白庭君顿时呆在原地。风天逸挑眉嘲讽的笑着向他走来,“白庭君,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白庭君看着向他步步走来的风天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风天逸从腰间抽出鞭子狠狠抽向白庭君,冷笑一声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人?”
白庭君被鞭子抽倒在地,身上血色晕染的更深。白雪看着白庭君白衣染血,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她到底还是个母亲。彼岸花在旁边看着白庭君这样想要过去劝他,却被挡在幻境外面,只能在一边陪着他,不住的哀求他别走了。方夜彦看白庭君如此凄惨也忍不住跪下向白雪求情,白雪含泪怒道:“不许求情!今天白庭君走出霜城,就再也不是我霜城的太子!我只当他死了!!”
幻境外面发生了什么,白庭君都不知道。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风天逸和羽还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年让他种下蚀骨钉的风刃。
☆、第九章
风刃站在白庭君身前向他走来,一步一质问。 “当年你自愿种下蚀骨钉,立下誓言会一世护他,而今你却害他被你母皇所伤,你失信了。”风刃不知何时手中拿了一把剑,每质问一句,便挥剑一次。“你说过的,千刀万刃!蚀骨噬心!皇冠落地!众叛亲离!孤独至死!”白庭君生生受了风刃七剑,浑身浴血。风刃持剑而立,冷冷的看着他,“你将来必将这些痛苦尝尽!”
白庭君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爬起来,一步步向外走去,“庭君,从未忘记....”
白雪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庭君即便如此也要走出霜城,恨声道:“从今往后,白庭君只是一介平民。我倒要看看,失了这人族太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那个风天逸!”
白庭君踉踉跄跄走过宫道,走出城门,身后留下一行血迹,转身面向城门的方向跪下,哑着嗓子喊道:“母皇,恕儿不孝!”说完,白庭君想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彼岸花见早已泪流满面,见白庭君昏倒在地连忙向外跑去,却被城门士兵拦下。白雪疲惫的挥了挥手,“罢了,随她去吧!”
风天逸回了南羽都,他受的箭伤不重,不过两日几乎已经好了。他虽回了南羽都,却还是关注着白庭君那边的消息。白庭君同白雪闹翻要走水月刑的消息也早就被月云奇报给了他,风天逸疑心这又是个陷阱,最后决定先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