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开个新坑,试着写写原创

李行言坐在床头看着窗外,今晚又是十五了。

随着夜色渐浓,月亮慢慢的升起,李行言的身体里那股寒流在逐渐的加强,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全部身心,从他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这种痛楚他已经经历了六年了。常年身体冰凉,每个月一次的非人折磨,亏他心智坚定,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了。

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他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生死边缘的痛苦,定时定点,没有一次遗漏。日积月累的痛苦折磨,已经渐渐的将他的身体掏空,若没有转机,死亡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唔~”

隐忍的压抑着溢到唇边的呻吟,李行言觉得有些难堪,每次到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他总是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放任自己将痛苦呼出声,待到精疲力竭的时候,身体里的痛苦也仿佛无关紧要了一般。

但是今天,他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救星,或许他真的能从那种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未必不是那个人的救星,只是那种方法,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里面的水流声已经响了快一个小时了,可是他知道,不管多久,那里的水流总有结束的时候。

寒冷的气流窜入四肢百骸,心脏紧缩着,口中压抑的呼声已经渐渐的克制不住了,或许是他身体真的快不行了吧,这一天的痛苦,还没有到达顶峰,他的思维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

陈阳磨蹭着从浴室里出来,抬眼就看见李行言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口中压抑着的呻吟声流露出刻骨的痛苦,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青筋暴露,骨节明显。

一看之下,也顾不得他心里的那些不自在,跑到床边,焦急的询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刚伸手碰到李行言,陈阳身体里强行压抑的火气立刻蜂拥而出,心里不由的也自嘲起来:“师父说我十八岁是个死劫,但是也未尝没有柳暗花明的可能。现在倒好,是死是活的选择真的摆在了面前,有谁能选择去死呢?”

他却不知道,在生死面前,李行言最开始是选择死亡的,但是最终,却还是默认了这个方案。

咬咬牙,将李行言抱住,只觉得李行言身上寒冷如冰一般,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他身体里的热度,不管心里对他师父说的话的怀疑,还是行为上的犹疑,此时都已经没有了借口,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温度轻微的有些回暖,李行言模糊的神智有些清醒,自然也感觉到了他正在被人抱着,而这个人的身上,炎热如夏日一般,心里也就知道,应该是他。

李行言没有张开眼睛,他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人,这件事。将手缠上陈阳的脖子,语气有些无力的说道:“关了灯。”

明明是有些无力的语气,但是却自然而然的带出了他平常说话中有些陈述的说话口吻,虽然不是命令,但是也不容你反驳的语气。

陈阳看着李行言的脸,斜挑的眉,清俊的脸,有些凉薄的唇,可惜他的眼睛紧闭,看不见他的眼神,不过从他的语气中,陈阳也能想象出,这人如果睁开眼睛,恐怕也是冷漠的。

伸手将床头的一个开关按下,整个屋子瞬间的暗了下来,但是适应黑暗之后,窗外淡淡的月光却透窗而入,为房子里披上了一层银辉。

李行言的脸色平静,却是做了那个动作,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和声音,若不是陈阳看见他有些微颤的睫毛,恐怕也不会想到李行言的心情怕是比他想的更加不稳定。

俯身吻上李行言的唇,立时便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僵,然后仿佛克制性的又缓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陈阳就是觉得,李行言此刻绝对是在克制。

可是他没有停下来,他也怕他自己此时如果停下来的话,会不会转身就跑。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一种对未知的未来下意识的警惕。

李行言的唇带着微凉的触感,呼出的有些不稳的气息,也是温热中带着寒凉,仿佛温热只是表象,而寒凉才是本质一般。

陈阳顺着他师父,他母亲给他塞的很多的那种东西的步骤,舌尖挑开李行言闭合着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寻找着他的舌。

感受着陈阳炙热的体温和唇舌,李行言被动的接受着他的所作所为,虽然他在很多事情上,都习惯于占据主导的地位,可是这种事情的主导地位,他不能也不想。

颇为顺从的张开嘴,任由他缠着他的舌,李行言用胡思乱想来掩盖他越来越盛的恐惧。他已经二十四岁了,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无论和男女都没来得及做什么,但是他真的什么都知道的。

只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在这种事情上,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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