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坑得过你,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瞻仰一下那位的尊容。”裴亦清一听,就乐了。

“行啊亦清,你都要走了,还不好好求着我?你一走之后,你这弟弟可就落我手上了,啧啧,裴小弟,想必活到现在你还没见过这京都各地的美景美食和美人吧!没关系,等你哥一走,我就带你游遍京都,一定让你回味无穷!”

江止明信誓旦旦地看着裴怀温,眼神诚挚无比,裴亦清的嘴角抽了抽,还是忍耐不住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裴怀温依旧微笑。

一顿插科打诨的饭食过后,三人便前往拜访江止明所说的医术高明的前辈。在京都城郊的窄巷里绕了几圈,七拐八拐后终于寻到一座小宅院,从外面看去与寻常的百姓家的院子没有不同。江止明敲了几下门就听见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门一开,露出一张清秀稚嫩的脸,一双眼睛清澈地泛着好奇。

“你们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一个气急败坏的老声,并带着有什么摔碎的声音,“小胡!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收拾东西!”

“师父,门口有人。”

“有人关你什么事?!明天就要走了还多管什么闲事,快快快!师父的青瓷碗都碎了!”

“哦。”小胡撇了撇嘴,清澈地眼睛看着门外三人,正儿八经道,“各位回去吧,今天医馆不开张。”

江止明笑嘻嘻地打量了下门口的药童,“你师父明天就走?”

“是啊。”小胡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事么?”

身后又传来老人不耐烦的催促,小胡转过身回应了声,再次转回来的时候准备关门,却见江止明一个踏步就溜了进来,小胡目瞪口呆,可惜就这一个晃神儿裴怀温二人也挤了进来。

江止明如闲庭散步一般走在院子里,嘴角带笑,在小胡来不及阻止下一把推开了房间的门,看了看屋里快收拾光的东西,然后看向背着他的老人,轻飘飘道:“赵大夫在京都待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再不走就摆脱不掉麻烦啊。”只见老人极快地回复了一句,几秒后意识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望着笑眯眯的江止明迟钝了一会,怒道,“小胡,你干什么吃的!”

小胡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江止明道:“赵大夫难道神机妙算,知道江某要来?”

赵老冷哼一声,“那倒不是,我要是知道你要来早在几天前就走了,还用拖到今天?”

江止明脸色不变,只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好奇道:“那有什么难到赵大夫了?”

赵老的脸色突然黑了黑,一副纠结的模样,“还不是有人痴心妄想,都说过我做不到做不到,偏偏就是要来找麻烦,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唔……这样赵大夫的招牌岂不是会被砸?”

“我管它,被砸我也要走了。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这次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当然是来看病的,哦不,是这位小弟,”江止明一把扯过裴怀温,“喏,你看看,他的身体可有调理好的希望?”

赵老毕竟和江止明有老交情,当下就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仔细看了看裴怀温的脸色,又伸出手细细把脉。捋了一把雪白胡须,赵老严肃道:“这位公子脉象虚弱,是先天不足之祸,若从小细心调养倒是有好转的希望,可惜又遭寒气侵袭,身子骨毁的彻底啊。”

裴亦清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别拖拖拉拉的,你把话说完,现在该怎么办?”江止明见裴亦清脸色不好,便瞪了赵老一眼。

“若寻常大夫自然是没法子,”赵老自得地一笑,“幸是你们遇见了在下,开个方子调养个一两年还是会有好转的可能的,不过平日里注意的可多着呢。另外这医药费用……”赵老瞥了江止明一眼,笑容意味深长。

江止明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费用少不了。”

“那行,现在就给吧,我来开方子。”说着赵老就在屋里找起纸笔来,江止明拉住他,气道:“你这什么意思,就这么打发我们?”

赵老坚定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要那么急吗?”

“再不走被找到会很麻烦的。”赵老一脸焦急,见江止明拦着他的路不禁胡子都气得翘起来,半晌妥协道,“我开这药方最短可以用大半个月,我的师叔不久就要来京都,你们可以去找他。”

赵老提笔写了封信,递给江止明道:“师叔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的,不要提前拆开,那可就没用了。”

江止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封好了口的信,“你不会坑我吧?”

“信不信由你,我明日便走,你们今日可带足了银两?”赵老先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裴亦清二人,眼里的‘把钱拿出来’的意思十分明显。

江止明对裴亦清点了点头,裴亦清便道:“这是自然,老先生开方子吧。”

“这倒差不多,我那师叔的医术可是比我还高明,你带着我的信去他便知道了,这银子嘛便提前由我收着了,师叔不会见怪的。”赵老满意地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小胡乖乖地站在一旁磨墨。一会儿药方便开好了,赵老吹吹未干的墨迹,道,“要严格按照这方子上面的来,早晚各一次,现在这季节转凉了,可千万别再受寒,不然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裴怀温点头,神情认真诚恳地接过药方。

“对了,”赵老看向裴怀温,“你若见到我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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