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昊在练体之时,突然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不过对于隐隐记得是被抱到林子里的事情也是很不解。
按正常情况来说,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都没有张开呢,怎么可能会记住事情,可是如果不是,难到又在什么地方养了一段时间吗?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
“你睡不着?”
风太昊一听是姜共的声音;看向躺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应了一声。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小子是有什么事?
姜共踌躇了一会儿,喃喃地道:“我也睡不着,我们出去聊聊?”
风太昊一想,反正也睡不着,有个有陪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再者自从知道他身具双性之后,他便一直别扭。想来他是这么多年因为守着这个秘密,应该是没什么朋友,感觉他想亲近自己,但又莫明地疏离,是自卑吧。
脑子里闪过这些后,马上点头应下了,同时快速地起身。
这时火把已经灭了,风太昊想了一下便凑近姜共道:“火把就别弄了,大家都睡了;我能看到路,我拉着你走。”说完便拉起姜共的胳膊往外走。
原本姜共听到风太昊的话,心里还在游移不决,其实他的眼睛虽然与风太昊这种夜视不能比,但是隐隐地能看到人影。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虽然渴望与人亲近,但又怕别人在知道他的秘密之后,露出恐惧或厌恶的神情。
这两天姜共是一直找机会,想探一探风太昊的想法;看他是不是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所以在乍一听到风太昊的话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随后风太昊自然的动作,让他的心放了下来,同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升华。以前觉得自己可以为大巫而生而死,为他做什么都愿意;现在又多了一个风太昊。
风太昊并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个动做,就让姜共对他起了誓死维护之心。
但是,一个偏执之人一但起念,真的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更为以后那场怒撞不周山埋下了隐患。
当然眼下的两个少年并不知道,命运齿轮的走向会是那般,不过当多年以后风太昊发现端倪的时候,已经无法再挽回。
但说眼下,俩人走出金字塔来到外边,除了风声连鸟虫呜叫的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满山的活树,风太昊都要怀疑这里就是死地了。
其实有一个问道风太昊一直放在心里,觉得这天气也太缓和了一些,有的时候在想这时候也没什么污染源为什么会全球气候变暖。
其实风太昊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气候的转变有它自己的规律:这时正处间冰期,是两次冰期之间气候变暖的时期。冰期时冰川大规模扩张天气变冷;间冰期时冰川消融后退,海平面上升,全球变暖。
而也是这一点,让风太昊随后的游走,与他的设想有了不小的出入。
但说现在,一出门口风太昊便把姜共的胳膊松开,而姜共就是一愣;脸色一僵。
风太昊当然看到了,他边一屁股坐以地面上,靠着墙壁一边道:“你别介意,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碰触;不过一个大男人你还真矫情!”说完心想,应该是男人,没说错吧?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后,嗯,不错,不然不可能是飞机场。
姜共的那一愣是失落,对于缺爱的少年来讲,那是一种关心与呵护;正享受着呢,突然就没了,心下怅然。
听了风太昊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还是反驳道:“我不介意,真的。”
风太昊看到他还站在那里,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同时道:“坐下聊,怎么?有什么心事?”
姜共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姜共产生了一种都是可怜人的共呜,刚刚看到风太昊辗转难眠,便脱口提议。并学着风太昊的姿势坐了下来。
风太昊一看挑了下眉,这种行为要么是求自己认同,要么就是认同自己;不过都不错。本来对方就是个闷葫芦,那就别挑剔了,于是道:
“出都出来了,说说吧,心里这么多年的难处?如果想哭的话,也可以!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说着话突然唱了起来,唱完之后,调侃地对姜共挑了挑眉。
姜共一听歌声便心有所感,鼻子有些发酸,但是风太昊最后的表情让他哭笑不得,本来想借机哭一场,但是气氛突然不对了,这心里有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
于是脱口而出道:“是你想哭吧,那便哭吧,我不笑话你!”
这句话落,连空气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最后是风太昊的一声长叹,打破了平静,声音淡淡飘忽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你也知道大巫是我的舅舅吧,族人全死了,他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他这次的决定,想必你也知道吧,很危险的……”
风太昊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但是姜共觉得自己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不接受传承了!”
风太昊一听,一下子坐直,问道:“为什么?”同时知道可能是自己刚刚那番话才使得他如此说,真有心打自己两个耳光;今天这嘴怎么这么欠!
果然,姜共道:“你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再出问题怎么办,怪不得你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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