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格从后视镜上看到了这一幕,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22敢不敢更倒霉一点
尤胤杰黑着一张脸站在医院的镜子边上看自己裹成粽子状的头,嘴角直抽。
刘博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冷汗噌噌的往下掉。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庆幸终于送走了这几尊大佛,没想到半个小时后自己又再度苦逼了。满头是血的尤少被拖进医院里,正在开会的刘博刘大医生一接到那几个小狼崽在前台打给他的电话,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来不及管自己的形象问题,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病房里跑。
开玩笑!尤少要是在自个儿的医院里出一点问题,自己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交代到这儿了,明面上那些个高层领导什么都不会说,暗地里指不定要给自己多少小鞋穿!好不容易赶到病房里了,对伤口做好最细致的处理,完了还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通检查,拍的片都有厚厚几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连尤少头上掉下来的几根头发都捡起来一通检查,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把心重新吞到肚子里的结果——轻微的头部创伤,连脑震荡都不会有!这下子算是一只脚又重新踏进了人间啊,而另一只脚……刘博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尤胤杰明显不爽的脸色,往墙角缩了一点。那另一只脚,踏在哪儿还是个问题。
“我擦,怎么包的这么丑?”瞪着镜子里自己明显大了一圈的头,尤胤杰的金口里终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博搓着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那个,尤少……这,您头上的伤口比较大,这包的是给您止血的……”
刘博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给老子重包!这么丑,你还让不让本大爷出去混了?!”
刘博一个哆嗦,在尤胤杰逼视的目光下差点腿一软瘫到地上来,“是是是,重包……我给尤少重包。”
尤胤杰哼了一声,松开手,“给本大爷好好包,再这么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刘博忙不迭的应声。面前这就是祖宗,活祖宗,他哪有那个胆子说一个不字。
“喂,肖格他们几个呢?”尤胤杰坐到病床上开始自己动手拆绷带,最后越拆越烦,直接挽到手上开始往下拽,嘴里还在嘟哝着,“我操,裹尸布啊,包这么厚!”
刘博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这金贵的祖宗把伤口又给崩开了。
“问你话呢,聋了啊!”尤胤杰一看刘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口都不张一个,一下子火了。
刘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尤少刚刚问了什么,感觉到尤少那明显不爽的语气,也不敢在拖延,张口就答,“肖少说出去看房子了,让尤少在医院好好养伤……”
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已经拆掉了绷带,随手丢到了床边,眉头一皱,“看房子也不带我去,靠!”
“尤少,肖少他们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养伤。”刘博继续冷汗涔涔。
一提伤口尤胤杰就马上想起了那个在车上给他一记铁拳的那个老男人,当即咬牙切齿道,“居然被个老男人揍了,脸都掉完了。”
刘博也不敢深问尤胤杰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闭着嘴就去拿绑带。
尤胤杰一个人坐在床边,越想这事儿越气,话说他自从遇到这个老男人之后流的血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还多!偏偏还下不去死手整治他,只要一想到在宾馆里那个老男人要死要活的呜咽,这心里啊,就跟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
尤胤杰拽了拽头发,也不知道这揪着的是什么。
“尤少……”捧着绷带和消毒水进来的刘博讪笑。
尤胤杰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点那种揪着的感觉,正准备细细琢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下子被人给张口打断了,心里那个气啊,抓起床头柜上摆放的一个水杯就扔了过去,“滚!”
刘博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一点触怒到这个小祖宗了,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躲过迎面砸过来的杯子,话也不敢再说了,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马上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