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亵,表情却看上去十足认真,一时间阮今良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威胁还是玩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像你那么yín_luàn?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许别的男人碰我!”
“姐夫的话可不能相信,你骗了我很多次。”唐蒙嘟着嘴从床上走了下来,微微摇头看着蹲跪在地上的阮今良,“你上面这张嘴,还远没有下面的嘴诚实。”
他赤裸滚烫尚带着xìng_ài余韵的身体缓缓向他几近,撩拨着他的神经。
明明才刚发泄过,可唐蒙性感的身体一靠近自己,阮今良还是感到体内无尽的空虚又来袭。
“除非你向我证明,否则,我是不会再相信你这骗子的话。”
“我是骗子?”阮今良瞪圆了眼。
唐蒙的手指在他干涩的嘴唇上缓慢滑过,微弱的电力,令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
阮今良干涩的嗓音刚想说什么,唐蒙却突然从灵巧的指缝间取出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没待姐夫回过神来,就迅速地塞进他嘴里,再揽过他的背部一拍,阮今良就乖乖把那枚神秘的药丸吞了下去。
他“咕隆”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叫:“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阮今良吓得一身冷汗,唐蒙颇有杀气的眼神儿让他想到,这个疯狂的小弟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没什么,只是一点儿让姐夫乖乖听话的东西,不是毒药啦,姐夫没必要吓得要死要活的,”
“那究竟是什么?”阮今良干咳着想赶紧把那玩意儿吐出来。唐蒙却歪着嘴直笑,“你就那么怕死?”
“我为什么要死在你手里啊?”阮今良哭笑不得,“我被你折磨得还不够?”
唐蒙若有所失地望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我舍得杀你,也许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阮今良慌慌张张地爬到洗手间去找东西漱口,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即溶得的药丸还是很快在他的喉咙里消匿无踪。他快要疯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唐蒙往他嘴里送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上一次接过他手中的酒已然让自己在新婚之夜惨遭mí_jiān,这一次———难道说可恶的小鬼还没玩够啊?究竟想要让他怎样?
看姐夫手忙脚乱在洗手间里忙活,罪魁祸首唐蒙却倚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地观赏他的慌乱。
“姐夫你在怕什么啊?我又不会下毒害你~”
“哼!如果你真把我毒死就好啦,谁知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下降头?”
阮今良气鼓鼓的,唐蒙却哈哈大笑“如果真的能够有降盅是可以让姐夫乖乖跟在我身边,不会跑掉的,那我走遍天涯海角也想得到啊。”
他看似玩笑的语气,却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悲伤,姐夫被这小鬼弄得很崩溃。
“快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阮今良把他揪过来大骂,“是什么奇怪的春药吗?我告诉你——我已经不能再做啦!我的屁股已经快要烂掉了!”
唐蒙歪着脑袋看他怒积薄发,又是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无辜模样,阮今良真想拿他的脑袋去撞镜子。
“姐夫还需要用春药吗?”他嘲弄地眨眼,“你比吃了春药还要热情十足呢!”
阮今良重重地k他的头,这里他第一次气到要爆炸,直接对小鬼使用武力。虽然唐蒙若是动起真格的来,就是十个阮今良也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对姐夫的粗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是赖皮不已地蹭在他怀里,似乎很享受这种两人难得的打是亲骂是爱的时分。
阮今良被他搞得没脾气,坐在马桶上难受地生闷气。
被小鬼这一闹,他的伤口更加痛了,坐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屁股痛得像是要裂开了。阮今良捂着脸难堪得想要大叫。
“你给我滚啊~滚出去!”
算了。唐蒙根本是在故意捉弄他,无论是他真情的告白还是假意的嘲讽,都只是像猫在捉弄老鼠似的,要看看他的好玩反应。他玩弄自己的ròu_tǐ是为了有趣,玩弄他的心也一样为了如此。
从头到尾都被耍的自己,居然还在担心这几个月离了唐家和自己,孤身回到日本的小弟会不会有遭到抛弃的感觉。
他真是太天真了啊!妻子唐子晴屡屡念叨着,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可以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呢?身为姐夫的阮今良一直有罪恶感,因为分明是他先背叛了跟唐蒙的“协定”啊……。
那么说现在唐蒙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报复几个月之前,他背弃了和他的约定,而是选择跟唐门的大哥站在同一阵线?
想起游荡在东京街头上面,小弟那满脸悲伤的模样,阮今良几个月以来也一直良心不安。
可他始终没有告诉唐蒙,自己之所以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
就算他真的说了,以唐蒙的修改,他又真的会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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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前。
新婚之后,这是阮今良第一次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
他和子晴结婚之后便搬到两人一同购买的小套居里面去了,那么虽然温馨雅致但失去了女主人之后,总带着几分凄凉的味道。
阮今良随唐蒙一起到唐门拜访大哥之后,就在第二天回到了学校宿舍,他向校方递交了辞呈之后便开始回单身公寓去收拾行李。走在公寓的长廊上面还遇到了很多在高中授课的教员同事,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