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岩被他侃侃而谈振振有词弄笑了,挥手说:"哪儿看来的废话,生病就要吃药。你不是怕苦逃避吃药吧?"
冯以辰没再挣扎,把药片塞嘴里,就了一整杯温水才吞下,神色颇为凄苦。
钟岩指指床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睡,如果无聊了,上网看看电影好了。"
他像一个十足的老妈子,把人给安顿好了,摸摸他脑袋确定没发烧,出门前又说:"实在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或者叫客房服务,嗯?"
冯以辰乖乖点头,他才悬着一颗心走。一路上暗暗嘲笑自己这么温柔体贴为哪般,又不打算吃下肚,简直是为人作嫁。
他惦记着感冒的冯以辰,戏拍的格外不顺利,最后导演ng得光火了,让他等下午别的演员的戏都完了,再来补戏。
虽然挨了骂,可是能回去照顾下那小东西,倒也合了他的意。
小镇的宾馆说是准三星标准,实际上连大城市的莫泰168都不如。他们这些吃得起苦又懒得长途跋涉的人才在这儿暂住,方便第二天去片场,而那些娇贵的,反正有保姆车接送,都不屑住这种地方。
想到冯以辰正在睡觉,钟岩动作越发轻柔了起来,薄薄的卡片塞进插卡口,滴一声轻响,他开门开的小声,打开一个门缝,人还没进去,就看到冯以辰并没有睡觉,而是脸色绯红抱着笔记本在看什么。
脚步一下子顿住,他听到,笔记本的内置音箱里传来的声音,熟悉之至。
"你身上好香,衣服脱掉好不好,让老师来找找是哪里散出的香味。"
"别怕,让我抱你,让我好好爱你。"
接着是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唇舌相交的黏湿声,以及压抑又不停泄露的呻吟声。
钟岩当然熟悉了,那根本就是他刚出道那会拍的一部情`色片,还是大尺度的男男情`色片,背德的师生恋。里面的每一句台词至今都忘不了,连每一声喘息都在那之后很久的一段日子里还不停在他脑海里回荡。
盖着被子的男孩儿背靠着枕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笔记本屏幕散发出来的光映得他的皮肤几乎通透,红润的气色哪里像感冒的症状,倒是有点是内火过旺,需要发泄的可怜姿态。
床上的冯以辰看了一会,在片子里的人真正地短兵相接之前,动手把进度条拖回了某一段重复播放,这回他似乎是嫌被子厚重碍事,干脆一只腿伸出了被外,把笔记本放在身体的另外一边,然后伸手探入被子里,轻微地喘了起来。
钟岩知道自己应该把门带上,让冯以辰解决完了问题再当没事人一样回去。哪个男人不看点片子自我慰藉一下?就算是处男也有享受高`潮的权利。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性幻想对象正在幻想他的事实激得他没了往日的淡定,在三月的天气里热流乱窜,火烧火燎。
他想走过去抱住那个人,疼爱他,教他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快乐。
之前那些自控和理智在冯以辰跟着影片里的节奏闷哼出来的时候撒到了九霄云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在做坏事的男孩子已经被他欺在身下惊慌失措,脸红得能渗出血,杏眼含春,而还在呻吟着的笔记本早被扫到了地上,身残志坚,不住传来他和另外一个演员的粗喘。
"在做什么坏事?嗯?"他用他印象里最性`感撩人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火烫的耳垂挑起了情。
冯以辰被撞破了不可告人的事,羞愤得想要哭出来,只有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要不是被比他壮了不少的钟岩压住,估计能把头也藏进去。
被子底下的身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下`身赤`裸,还羞成了蚕宝宝,鼻息间几乎都是他清爽又甜腻的味道,钟岩依依不舍地离开一些,再拥着他的时候,外套已经尽去,只剩一条男式三角裤,包裹着他的臀`部,缓慢而用力地用下腹部蹭压在了身下人同样的部位上。
"说啊,生病了觉不睡,看我的片子做什么?"
两人只隔了一条白色的被子,只要轻轻地一掀,就能摸到被欲`望煎熬又被自己吓到的温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