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本来身上就有伤,被衙役这一拖,有一处伤口一下子便裂开了,疼的他惨叫了一声。
那衙役一看他胳膊上渗出了鲜血,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手,不过还是恶狠狠的骂道:“晦气死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滚蛋,咱们老爷脾气可不太好,若是惊扰了他老人家,可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矮壮汉子点点头:“那好吧,那我明早再来。”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两个衙役这才松了口气,哪知道矮壮汉子突然回过头,朝着登闻鼓便冲了过去。
吓的两个衙役赶忙横起水火棍,拦住了矮壮汉子的去路,矮壮汉子身上有伤,被两根水火棍拦住了去路,怎么也推不开,急的他扯着嗓子喊道:“大老爷,草民有冤屈要申,请大老爷救命啊!”
吓的两个衙役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你闭嘴!你这刁民,真是不打不行!”说完两个人拖着矮壮汉子便往台阶下面走。
杜若伊看着他们在那里闹,一皱眉头:“那人身上还有伤,他们怎么能这样,要不你帮他一把?”
姜寒点了点头:“也好,我倒是也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连一晚上也等不了,拼了命也非要深夜告这个状。”
说完姜寒从地上捡起了三颗石子,一甩手便扔了出去,三颗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登闻鼓上,发出了“砰砰砰”的三声。
姜寒虽然没练过暗器,但是那登闻鼓那么大,砸到还不成问题的,那两个衙役听到登闻鼓突然响了,吓的一回头:“什么人击鼓!”
可是看了半天,登闻鼓下面根本就没有人,就在这时,那矮壮汉子趁着两个衙役愣神的功夫,两步便冲动了登闻鼓下面,抄起鼓槌,用力敲打登闻鼓,一边敲嘴里还一边高声喊着:“求大老爷救命,求大老爷救命啊!”
两个衙役这会也傻了,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停的敲击登闻鼓,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
杜若伊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登闻鼓一响,我看他们怎么办?”
正说着,只见知府衙门大门打开,从里面又跑出来几个衙役,提着灯笼拿着水火棍,一出来便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还有人击鼓?”
矮壮汉子一见有人出来,赶忙大声喊道:“各位差大哥,草民有冤啊!”
几个衙役没理他,领头的一个高声质问两个看门的衙役:“你们两个怎么当的差,怎么能让人大半夜的击鼓,也不拦住他?”
两个衙役赶忙解释:“我们拦了啊,可是这登闻鼓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自己就响了,头儿,我看这是鬼打鼓啊,这人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冤屈呢?”
领头的衙役哼了一声:“有没有冤屈是你说的算的吗?那得咱们老爷说的算!连个门都看不好,我看你们是不是想脱了这身衣服滚蛋啊?”
正说着,又从里面跑出来个家人打扮的人,小声说道:“老爷已经升了二堂,把人带过去吧。”
那领头的衙役一惊,赶紧给那家人施了一礼:“这种人管他做什么,把他扔牢里关一晚上就老实了,怎么老爷还真的起来了?”
那家人点了点头:“登闻鼓响了,老爷能不起来么?最近咱们老爷正在风口浪尖上,听说有人正在弹劾咱们老爷,折子都递上去了,这时节可不能再出事了,万一落了别人口实,被抓到了把柄可不好办了。”
那衙役一惊:“莫非你说的是李……”
那家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谁我可不知道,这种事不是咱们能参与的,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吗?”
那衙役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家人摆摆手:“行了,把人带进来吧,老爷升二堂。”说完背着手进了大门。
杜若伊看着那几个衙役毕恭毕敬的把那衙役送进了门,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还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啊,一个知府家里的下人,架子都这么大。”
姜寒长叹了一声:“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走吧,跟着过去看看。”
这时候,几个衙役已经把矮壮汉子带了就去,只留下两个看门的衙役在那里嘟囔:“你说这登闻鼓平白无故的自己就响了,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冤屈啊?咱们老爷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花天酒地,不会是惹的神明发怒了吧?”
另一个赶忙拦住了他:“别胡说,老爷是咱们能议论的吗,咱俩就把门守好就行了。”
姜寒和杜若伊两个人绕到了墙根下面,一纵身便上了墙,趴着墙头往衙门里面看。
只见几个衙役正带着矮壮汉子,绕过了大堂,往后面的二堂走去。
姜寒和杜若伊赶忙一纵身,跳进了院里,贴着墙根往后面摸了过去。
来到了二堂外面,只见二堂里面正亮着灯,几个衙役把矮壮汉子带了进去。
姜寒朝着杜若伊一摆手:“走,上房看。”
两个人纵身越上房顶,轻轻的揭开一片瓦,从上面往下仔细观瞧。
只见这二堂里面人并不多,公案后面坐着一个胖子,瘫坐在椅子上,松松垮垮的穿着官府,头上官帽还歪戴着,从上面看看不清楚脸,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姜寒本能的就不喜欢他。
矮壮汉子这会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那几个衙役站立两边,一个个手持水火棍是横眉立目,本来一个个都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吵醒了,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杜若伊小声说道:“我看这位大老爷不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