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已经听出了杜若伊话里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我想杜帮主的意思是说,咱们为什么不能学鞑子,派出小股的骑兵,频繁骚扰,不跟鞑子正面交手,让鞑子也疲于奔命?”
李经纬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咱们的骑兵部队虽说不多,但是有几支精锐绝不弱于鞑子,派出骚扰那是再合适Щ”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有损咱们破阵军的威名?”
杜若伊抢着说道:“鞑子行事凶狠残忍,这些天我也了解了一些,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做那君子?最多咱们不屠杀百姓,只劫掠牲畜,骚扰鞑子的补给,这样鞑子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打咱们的主意?”
姜寒稍微吃惊的看了看杜若伊,原来这几天她也了解了不少事情,怪不得她再也没说过有伤天和之类的话。
李经纬点点头:“不错,这个办法确实好,咱们的大军也不能总在关内憋着,放出去动一动也好,也让鞑子尝尝被骚扰的滋味。”
姜寒接着说道:“最好让咱们的弟兄都留上大胡子,换身行头,扮作胡人的样子,再学点胡人的话,这样鞑子就算追究起来,咱们就全推在西域胡人的身上,要是他们能狗咬狗自己先斗起来,那就更好了。”
李经纬听完哈哈大笑:“好,这个主意不错,等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马上派小股的骑兵出关,鞑子那边牲畜可是不少,弄一些回来给弟兄们改善生活也好。”
还没等李经纬说道,常胜便急急忙忙的喊道:“我我我,大帅,派我去,我一定让鞑子疲于奔命!”
李经纬笑着摆了摆手:“这个事你回去跟你爹商量吧,他要是同意,那我是没意见。”
常胜一听就泄了气:“大帅,你就决定呗,你才是大帅啊,干嘛什么都听我家老头子的?”
李经纬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你家老头子不仅是咱们破阵军的副帅,还是我的结拜大哥,不听他的行么?好了,赶紧让人弄点吃的来,我快饿死了!”
常胜赶紧安排人去弄了一桌酒菜,还专门挑了一坛子好酒来孝敬李经纬。
李经纬一边喝酒一边感慨:“查了两年,终于把破阵军中这个叛徒给查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堵住天平关这个口子,等我腾出手来,就该对付砺锋山庄了。”
姜寒一听对付砺锋山庄,立刻就点头叫好:“砺锋山庄为鞑子制造军器,算得上是助纣为虐,更有杀害知情铁匠的罪行,当真是罪无可恕,希望李将军快些动手。”其实他这么说也有点私心,毕竟厉飞白想要对杜若伊下黑手,要是能早点把砺锋山庄拔掉,那这个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李经纬点点头:“这事不用你说我也会抓紧的,不过砺锋山庄地势易守难攻,当年的鞑子大军都没拿下来,这事我还得跟手下诸位将军好好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作打算,明天我打算亲自审审这潘文奇,你要不要来听听?”
姜寒一愣:“我有什么好听的,潘文奇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直接问罪就行了呗。”
李经纬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要是砍了他就算完事,我还不如求你直接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呢,明天我要当着他手下五万大军的面,亲自审他,我要让他认罪服法!”
姜寒知道李经纬还是为了收拾天平关的人心,点了点头:“也好,明天我就去凑凑热闹,看看这潘文奇怎么说。”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伊就把姜寒从屋里拽了出来,拿了两块饼子塞到他手里,拽着他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把他拉到了校场。
校场上,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一个个方阵站的是整整齐齐,李经纬坐在点将台上,常胜和一些不认识的将领站立身后,在两边原来天平关的各军统领全都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李经纬一看杜若伊拖着姜寒来了,赶忙招呼姜寒:“姜大侠,过来这边,常胜啊,给姜大侠和杜帮主看座!”
姜寒赶紧摆手:“免了吧免了吧,各位将军都站着呢,这哪有我坐的地方?我站着就行,说完跟杜若伊站到了李经纬身后。”
姜寒一边往嘴里塞饼子一边问道:“大帅,怎么这么早?”
李经纬冷笑了一声:“早些免的误了时辰,我审过潘文奇之后,午时三刻就在辕门外处决他们!”
姜寒也知道李经纬为什么这么着急,毕竟事涉一关的守将,五万大军,迟则生变,早点处决了潘文奇他才能安心。
只见李经纬摆了摆手:“把潘文奇父子带上来吧。”
常胜往前走了一步,大声喊道:“带人犯!”
只见几个士兵,押着潘氏父子,还有他手下的几位主要将官来到了点将台下,在几个人的膝盖上猛踹了一脚,把几个人踹的跪倒在地。
李经纬看着台下的潘文奇,冷笑了一声:“潘文奇,你可真长本事了,瞒了我这么久,我听常胜说你一直想要见我,好啊,今天我就在这呢,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潘文奇一见李经纬,赶忙磕了个头,大声喊道:“大帅,末将冤枉啊!”
李经纬绷着脸点了点头:“潘文奇,你这脸皮厚的可真是可以啊,你私通鞑子,走私军器,私放鞑子骑兵出入天平关,人证物证俱在,更有常胜擒获的鞑子千夫长指证你,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口称冤枉?”
潘文奇感觉磕了两个头,大声说道:“末将不敢,将军所说都是实情,可是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