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十一有些莫名其妙,“我知道你做抉择很难,但是你忍心让你爸妈为你担心吗?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保命的手段。住进避难所的人也能出来的吧?学会了御剑,多远的路不大会就能到,你要过来随时就能过来。”
燕昶年重重喷了口气,那能一样吗?两人意见达不到一致,差不多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十一并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他忙得很,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当初洒的菜种子太多,他不得不多开垦几块地,耕地引水,那些菜秧选长势好茎杆粗壮的,连根部的泥土一同挖起,放入整理好的菜地挖出的小坑里,再在根部填上土,浇上水,过段时间就有新鲜蔬菜吃了。
他还挖蚯蚓,放牛放羊的时候扛把铁锨提个小桶,到处挖来挖去,有人来问就说挖给鸡吃——他买了几十只鸡鸭,还有一些小鸡小鸭,一半放在东篱空间一半关在家里,养熟了就可以白天的时候放出去,天黑了自动归家,早晚各喂一次稻谷,中午在外面刨食,省一顿粮食。
东篱空间有了两只金雕,连带三只小雕,每天需要的肉食不少,十一怕小雕争食,时不时去看几眼,发现巢内没有肉就放一点,免得它们相残,无论少了哪一只,他都舍不得。
两只金雕一只头部羽毛泛金,全身羽毛红棕色居多,是公雕,体长目测过一米,翼展长达两米半,就叫大金。
母雕头部羽毛雪白,嘴是嫩黄色,体型比大金略小一点,叫小黄。
成年金雕腿上都披着羽毛,足是三趾向前,一趾朝后,长着又粗又长的角质利爪,捕食猎物时锐利的爪子能像利刃一样刺入猎物的要害,撕裂皮肉,甚至扭断骨头,有一次十一亲眼看见大金将一只连跑带飞的公鸡一翅膀就击倒在地。
三只小雕分别叫小蓝(嘴带点蓝色),小黑,小白。
时间长了,它们对十一也慢慢接受,在他靠近的时候不再作出攻击的姿势,有时候喂食还会用嘴碰碰他的手,表示亲近。
它们应该是喜欢东篱空间的,这里的环境比外界好,空气特别清新,食物也充足。十一担心的就是,都说喂饱的猫不抓老鼠,金雕每天轻轻松松就能抓到吃的,它们的能力会不会下降?他可不是养宠物。
很长一段时间,飘摇舟都是漂浮在水面,自从学会御剑之后,十一也曾踩着他的“阔剑”在飘摇舟附近绕了一圈,目力所及都是蔚蓝的水,似乎整个空间只有飘摇舟这一片土地。
蔬菜种好了,十一开始挖鱼塘,花半个月时间挖了个两亩大小的鱼塘,最深处3米,最浅水处约1.5米,投放了鲤鱼、鲫鱼、草鱼等常见食用鱼,还有泥鳅、黄鳝、田螺、螺蛳、河蚌等,他也不懂养鱼,想到什么是什么,乱七八糟全放入塘中。
塘基边种上竹子,有竹材坚实的撑篙竹,编竹筐用的单竹,竹笋甜美的甜竹,叶子可以拿来包粽子的箬叶竹,长大后直径可达10厘米的红竹,能长到18厘米粗的楠竹。塘边盖了鸭舍,一群倒霉的鸭子被赶进去,有金雕的存在,它们每天都将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
十一正忙着打理一堆杂事时,他的弟弟陶修磊和几个朋友一道去某个内陆城市,搭乘火车,火车途径某个城市的郊外,夜色中远处点点灯光,还没有到熄灯时刻,车厢内灯火通明,有人无意往车窗外看,顿时惊叫起来:“好多老鼠!”
窗外老鼠潮水般涌过,幸好它们跑动的方向与火车行驶的方向一致,否则照它们那种前赴后继的奔逃方式,肯定会死于火车之下。即使这样,也有老鼠被卷入轨道,被碾得血肉模糊。这些老鼠完全不怕人,火车经过一个小站的时候,它们照样从站台上跑过,吓坏了等火车的人。
天上有成群的鸟儿在飞,呼啦一下飞到东边,又呼啦一下飞到西边,盘旋不已,迟迟不归巢。
一个女孩戴着耳麦听收音机,自言自语道:“什么玩意啊,声音怎么一会大一会小?新买的收音机也这样不可靠?喔,好刺耳的声音,我的耳朵!”她将耳麦扯下,将收音机在手里摆弄了一会,打个哈欠,拿手机看时间,想给朋友打电话,拨了几次都拨不出来,一看信号,一会有一会没的,或许野外手机信号不多,她将手机收音机都放入提包收好,将提包揽在身边,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陶修磊的卧铺在她对面,此刻也没有休息,拿着手机把玩,前女朋友发来短信问他为什么辞职,言语间多暧昧,他受够了这种交往方式,都已经决定分手了,还是她提出来的,现在又闹这一出,脑子到底想什么呢?
前女友懵了,她提出分手是闺蜜的主意,欲擒故纵,借此让男朋友表态,男朋友爱她爱得要死,肯定会竭力挽留。结果却是好几天没有联系,心里实在忐忑,一下子又拉不下脸去找,结果男朋友同事说他辞职了,说要去内陆城市。这一走,他们还有戏吗?!
陶修磊不想跟她吵架,他累得很,将手机调成静音,车厢大灯都熄了,车内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大强今天轮夜班,他和十几个战友合力将建筑材料扛到指定地点,下班的时候应该是天亮时分,众人热得纷纷脱下上衣,古铜色蜜色的肌肤布满汗迹,皮下肌肉现出漂亮的轮廓,现今他们吃住都在地下,里面每时每刻都是灯火通明,没有手表根本不知道时间流逝,幸好住的地方还挂了个钟表。
吃了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