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刚刚皖西宫的宫女来报,琳儿公主生病了。”门外响起阮公公的声音。
琳儿病了?
闻言,轩辕烈眉头皱的更深。
这丫头一向身子骨好,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虽是疑惑,却还是起身穿戴起衣物来。
“暮寒,你好好休息,晚点朕再过来看你。”深深望了床上蜷缩的人一眼,轩辕烈这才转身开门而去。
十指在房门开启关上之际悠的握紧,良久,直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迟暮寒这才坐起身来,原本就潋滟的唇愈发被咬得妖冶瑰丽的紧,腥红的血线顺着完美的下颚滑下滴落,别样的凄然绝美。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迟暮寒身子本能一颤,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被褥。
进门来的是一名小宫女,手上端着白色的云锦华服,白色做底,却用金丝隐隐勾勒出柔和线条婉约的图案,大气飘逸,却不失华贵。
“公子,这是您的衣裳。”小宫女望向迟暮寒的第一眼就微红了脸,低下的眉眼更是有意思惋惜,哎,天下第一美男子啊,就这么给皇上玷污了!
“放那吧。”迟暮寒看了眼床头。
小宫女听罢,恭敬的上前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了床头,这才对迟暮寒福了福礼,“奴婢巧兰,是专门负责伺候公子起居的,奴婢就在门外,待会儿公子休息好了知会一声便是,奴婢自会进来伺候公子更衣。”
那宫女说罢,便径自收拾起被撕破在地上的残衣退了出去。
迟暮寒看着床头摆放的衣服,目光随即落在那残衣躺过的地方,心中是说不出的悲苦。
伸手拿过床头的衣物,竟管抵触,却还是动手穿戴了起来。
没有惊扰任何人,迟暮寒直接跃窗户而去。
不知不觉竟是到了这御花园,望着眼前的姹紫嫣红,花开斐然,迟暮寒不由愣愣失神。
他停下脚步来,这才恍然,自己这么走走停停竟是不知该去往何处,偌大的深宫,就像是地狱的牢房,禁锢的不止是他的自由,还有残缺的灵魂。
曲桥池畔,他眺望荷色负手而立,白衣胜雪,琉光暗隐,墨发如瀑迎风轻舞,蹁跹除尘,惊若天人。
这一切,尽收远处水榭亭上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眼底。饮酒的动作顿住,须臾,性感的唇角扬起惑魅迷人的弧度,阳光下,竟是比传说中的花妖还有妖冶入胜三分,然却浑然散发着fēng_liú不羁的随性。
不得不说,是一个看着让人舒服的男人。
此人正是轩辕曦,轩辕烈一母同胞之弟,当今fēng_liú曦王爷。
放下酒壶,轩辕曦正欲过去搭讪一番,却眼尖的瞥见一抹鹅黄倩影自假山那边绕道而来,不由眉眼一挑,看了看那望池失神的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随即坐了下来。
萧淑妃本是打算去给琳儿公主探病的,却不想瞧见望池而立的迟暮寒,心下一阵讥诮,便绕道走了过来。
“哟!本宫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皇上新纳的男妃么?”人还老远,萧淑妃尖酸的声音就娇嗲嗲的响起。
迟暮寒烟眉一蹙,不由转身看去。那一袭鹅黄宫装的女子娇俏明丽,灵气可人,只是那脸上夸张的鄙夷讥诮坏了她本来美好的气质。
“暮寒参见娘娘。”微微一愣,迟暮寒反应过来随即抱拳向来人行礼,只是目前尴尬的身份倒是令他不知该如何自称的好,似乎怎么自称都不合适。
“咦!既然都是皇上的妃嫔,先来居上,怎么着你也应该称本宫一声姐姐才对吧?”萧淑妃状似诧然掩嘴,那眉眼却是笑得极尽张狂讽刺,“哎哟,只是这男妃初开先河,新鲜倒是新鲜,就是称呼上不知是自称妹妹还是弟弟合适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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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萧淑妃的冷嘲热讽一如一把利器无情的划过迟暮寒心脏,原来就白皙的脸愈发苍白的褪尽了血色,十指紧握,任由指甲深扎进皮肉,竟是丝毫减轻不去那嗜心挫骨的痛。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萧淑妃得意的笑眸已然染上狠戾妒意,“看你脸色这般苍白,莫不是今儿侍寝的时候纵欲过度,皇上宠幸固然重要,可也要顾及身子不是,就算再怎么卖力,也下不出颗蛋,何苦这般疲劳拼命呢?”见迟暮寒身子隐隐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这才满意的抬手抚了抚鬓角,“瞧本宫这记性,这一聊倒是差一点都把正事给忘了,本宫还得去探望琳儿公主呢,就不打扰你赏景雅兴了。”说罢,讥诮一声冷哼,这才转身婷婷而去。
望着萧淑妃渐行远去的背影,迟暮寒脚下一阵虚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竟是晕染了胸前一大片衣襟,阳光下,红白辉映,刺眼灼眸。
“惨了!”
身后突兀一道磁颤的男声响起,迟暮寒稳住身形,缓缓转身,就见一个和轩辕烈长得眉眼七分相似的白衣男子提着酒壶翩然站在身后,虽是笑的玩世不恭fēng_liú不羁,却丝毫不觉得碍眼。
此人迟暮寒当然认得,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渍,随即掀袍单膝跪礼道,“暮寒参见曦王爷。”
“知道刚刚那女人是谁吗?”轩辕曦不免礼也不让他起身,却是挑眉望了眼远去的萧淑妃。
顺着看去,迟暮寒心中一痛,咬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