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的大手要去擦眼前人夺眶而出的眼泪,谁知小文直接扎进了路郝的怀里!剧情发展太快,快的路郝直接傻眼了!文寒这急转而来的主动,撞的路郝七晕八素,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路郝内心挣扎了一下,大手覆上文寒瘦骨嶙峋的后背,轻轻抚摸。
美人投怀送抱固然是好啊,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他新穿的睡衣上了啊!客厅没有冷气,热的就跟蒸笼似的,夏季的t恤薄薄一层,被文寒的鼻涕眼泪一糊,特别煎熬,但这并不妨碍路傻帽儿乐成一朵惆怅的sb花。
☆、肾机
路郝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喜事。
然而还有更大的喜事等着他,头天晚上连哄带骗的拉小文进了卧室,不一会儿那泪人就自行倒在床上睡死过去,想必是装蜡像累坏了,体力不支。
现下文寒仰躺着睡在路郝边上,眼睛肿的像烂桃儿,毫无丁点美感可言,仍叫路郝辗转反侧。这么近距离与小文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上回文寒母亲丧事那次,路郝和他还是一个人睡炕头,一个人睡炕脚。
看来另一间常年被当成杂物间的次卧没有装空调,是非常明智的举动。路郝第一次深深被自己的先见之明所折服。
日上三竿,文寒才悠悠转醒。他先是惊诧自己在哪,后来回神儿了才看出是路郝的卧室,还是他亲手打扫的呢。
他恍惚记起昨天傍晚都发生了什么事,瞬间就黯然神伤起来,他闭上眼睛,悲思爬上心头,只怪自己当年一片痴傻,最后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多半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那么相信一个人,又怎么输的这么惨绝人寰。
但是最后究竟怎么到了路郝床上,文寒不大有印象,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好像出了断层,如何也连续不上。被陈人渣伤这一次,难道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的模式?不会复原无望吧,可真要命!他只得睁开眼睛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就见自个儿一人霸占着一张大床,脸红了再红。路郝也不知道去哪了,看得出来这床昨晚上躺了两个人。他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掀开凉被看了看,衣服还是昨天那身,皱的跟梅菜干似的,文寒放心的长出一口气。
不是他不相信路郝的为人,实在是被姓陈的吓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相信这句话大家都不陌生。
果然路郝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啊。
路某人在厨房手忙脚乱的煮着小米粥,一锅粥熬着熬着飘出股子烂糊味儿,做饭怎么这么难啊!怒!
他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这粥算是彻底没法喝了,连他自己都不想喝,不仅糊了而且还掺了大量的细菌。路郝愤愤地把勺子丢在锅里,他昨晚倒是想qín_shòu一把趁人之危呢,无奈他现在是伤员么!当然前面那句是玩笑话,就算他健康的活蹦乱乱,也不可能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啊!否则那还是个正常人该干的事么!
文寒磨磨蹭蹭的开了门,他知道路郝走不远,他家在六楼,一个残疾人能跑哪儿去!两人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早!”路郝见文寒出来,笑着招呼。
“……早…”文寒不小心瞥了一眼挂钟,都快中午了,还“早”呢啊,真心不早了,不过他还是附和了一下路郝。
路郝揉了一下小文睡得乱糟糟的鸟窝头,嘴里哼着欢快的调调儿,看着很开心的样子。跟昨日简直判若两人,文寒也搞不懂路某人只用了一个晚上,个人情绪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变脸比翻书还快,这话真不是假的。
早午饭只能一并解决了,文寒昨个夜不归宿,没有随身携带换洗衣物,他洗了澡之后不得不将就穿了路郝的。衣服不合身,穿在小文身上更衬的他营养不良瘦的可怜,路某人看起来却是更高兴了。
路郝想着文寒一时没了手机,很不方便。现代人手机是标配,就跟钱包公交卡一样,缺了哪样都不行。
文寒本以为这天又会照旧跟昨天一样,结果他伺候完路郝要回去李泽雨酒吧的时候,路郝叫住了他。
“你别走了。”
“…… ……”文寒转过头来,一脸不明所以看向路郝。
“一会儿你扶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文寒纳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路郝嬉皮笑脸的卖关子。
“你这样子……”小文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路郝,都受伤了还出去乱跑,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我还没老呢!……”路郝佯装不悦。
“谁说你老了…,伤了还不好好养着,万一…… ……。”文寒辩解。
路郝蹭过来搂着小文瘦削的肩膀,答:“我就知道你关心我”,他又指指了下受伤的腿吹着大牛b:“就这,小意思!过几天就没事儿了。”路郝说着说着,还不着痕迹的吃了几口怀里人的豆腐。
路郝揩了两下油,心情很好,他要是能放开声音大笑,恨不得把房顶掀了。反正六楼是顶楼了么,不担心楼上是否有无住户的人身安全。
鼓着两烂桃子眼的小文,穿着一身松的能塞进两人的衣裳,映在路郝眼里,是越看越顺眼。
怎么就那么顺眼呢。
情人眼里出潘安啊。
这还不是情人关系呢。
文寒跟着路郝,出门打车,一直到城中心一处大型购物广场才停下。
两人下了车,往里走去。
不用说,用脚指甲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