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脾气暴躁的一根筋邱重月,从头到尾就只想自己一个人独霸季墨白,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滴,于是恼羞成怒下了追杀令,从沙漠追到中原追了一年又一年,未遂,离疯不远了。相比之下另外一个霸主就淡定多了,姬止水,皇帝,同样是占地为王的老大,整个天下都是人家的,啧啧,跟他一比邱重月简直就像是个暴发户…… tat 可惜了英明神武的姬止水,宁肯背上傲娇女王的名号也不肯舍下尊严,狠着心甩了季墨白,成功打破了季墨白被甩的零记录,为这一方历史画上极为璀璨的一笔。
最后一个不得不提的人,便是导致如今一系列矛盾升级的关键人物,与造成一系列混乱局面的核心,原菖蒲宫魔主,当时闻名四海夜半能止小儿啼的终极变态杀人狂,艳殊。爱好杀人和生小孩儿,尤其喜欢别人给他生儿子,还是一生一大群的那种,其次爱好把这一群儿子关起来不给饭吃,让他们群殴之,胜者得一煎饼果子,输了,就挂了。以次精妙的方法选出他毕生基业唯一的继承人,将他骨血里的变态和扭曲传承下去,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震撼人心,岂料世人还未崩溃,他就先疯了,谁让他离季墨白最近,后者又完全没有不杀熟的“概念”。所谓男女通吃老少咸宜,适合各龄人群,说的就是他。原来众神仰望的终极大仙,那踩在巨人们肩膀上的伟人,就是这厮。
——季墨白。
36 其父与其子
季太初嗷呜一声,沉痛的望着季墨白:“我发现了,凡是跟你有一腿的人不疯即傻,不死即残,没家破人亡也得搞个半身不遂,连带着那啥功能也褪化了鸟……”顿了顿,做西子捧心状,泪目:“难道,这就是身为人渣的悲哀?!”仰面望天,忿然之情溢于言表。季墨白眯起一双柳叶眸满怀深意的看着他,伸手颇为宠溺的捏了捏太初白净的脸颊,动作自然的令人发指,然后轻飘飘的说了句:“乖。”季太初当场掀桌:“沽赏红殊!给老子谢客!!”回音袅袅,没人搭理,太初无力扶额,对面男人一脸悠然的支起鬓角微笑,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目光濯濯。太初坐下来面无表情:“好吧,我认输。”
装疯卖傻都骗过不过他,插科打诨也只能徒劳无用。你瞧,任他季太初在短短时间内变幻了无数张嘴脸,软硬兼施,手段齐备,对面这个男人偏巧就是慢条斯理不动声色,永永远远的一副成竹在胸深不可测。太初第一次觉得无奈,他该说一声姜是老的辣么?不然怎么转了一圈,他一个心理年龄跨越千载的人物,竟然连一个名义上的爹都敌不过。当真是怕了他……
“我们的时间不多,小初。”男人温和的摸了摸太初的额头,形象一瞬间慈祥了起来。太初:“拉倒吧,有话就说,我对你没好感……”个屁。其实就一别扭,季太初鄙视自己,既然他是他的儿子,为毛儿他连他fēng_li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靠之,真真越想越憋屈。季墨白看着眼前这只浑身竖刺的大型动物,越看越有爱。这就是他儿子了?哦呵呵,果真是奇妙的小东西,远比他二十年来从属下口中收集来的信息要生动的多,他现在开始有些理解艳殇对他的感情了:一个禁欲多年可以说对yù_wàng和人事都无甚热心的人物,突然遇上这么个精明的小东西,说厚道又不厚道,说乖顺却明明很叛逆,多的是手腕,偏偏懒惰的令人发指,一眼望过去清澈见底,其实呢,全都是假的。
思至此,男人微翘的嘴角弧度更深,细致的眼尾勾着淡淡的温柔,一双烟波浩渺的瞳仁里是无以言计的情愫。他松开撑着鬓角的手,缓缓坐正,轻声道:“那我便直接点,你不是我儿子。”“你说什么?!”季太初屁股上扎了针一般跳起来,脚心不稳,身子向前一歪正好栽倒在季墨白怀里,扑鼻的男人味,他的荷尔蒙咄咄逼人,太初脑子一懵。身体像团松软的棉花一样给人捞了起来,季墨白耐心的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口气拇指和食指,慢慢移到太初额头前,“啪嗒”一声,不轻不重的弹了他一下,太初一个激灵浑身毛儿炸起,立刻被一只温柔的手顺了下来,男人在头顶沉沉的笑:“骗你的,谁让你方才不肯搭理我。”
季太初想掐死他……
季墨白适时的松开手臂,欠了欠身,温暖一笑:“现在开始,可以问出你想问得了,爹爹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东西~”“你他娘的!”太初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鬓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