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坦然承认:“嗯樱拥有更强的力量,没道理由慎二代为参战。学校里只有三位参战者,你与我在校内又有所顾虑,在此杀我们是易于成功的策略。间桐当主与慎二应当有控制樱的手段,以至于她不得不服从。”
“我明白了。慎二得到命令将樱挟持到高处,通过某种途径触发了令樱魔力失控的开关。而无论是为了魔力还是主人,rider都会守在那里保护樱。”
士郎叹气:“所以,与rider冲突不可避免。先前意识到以樱为主人的rider很棘手,所以archer打算偷袭。只是,不消耗掉她的体力不行,所以我会撑着战斗下去拖延时间。但也直到her才采取行动。”
“即是说,你们早就制定好策略了?说archer闹别扭跑掉也是骗人的?”
“的确。之前隐瞒了你,抱歉。”士郎顿了顿,“樱在间桐家的遭遇固然可悯,伤害无辜之人却不可原谅。除掉rider使樱退出战斗,也算是给予她解脱。”
“是呢,失去从者就不必战斗了。可惜archer似乎未能射中要害,樱手上的令咒并没有消失。”
“archer的确命中了心脏。” 士郎下意识地维护,“大概是樱的力量很强。但现在的rider,一定是性命垂危。没有樱提供魔力的话,会直接死掉吧。”
凛挑了下眉,打算说点什么,却被走出的神父吸引注意力:“绮礼,樱怎么样了?”
——如果樱继续使用邪术伤人性命的话,就不得不将其杀死了。
在场的二人都深深地明确这一点。
“无法确定。”神父以确凿的语气道出并不肯定的话语。
少女体内绝大部分刻印虫已被取出,深入心脏的禁锢却无法解除;
即便减少了被蚕食魔力的痛苦,只要间桐脏砚强迫少女继续战斗,对方便会再度发狂;
被设下致命禁制的少女,连放弃令咒退出战争都做不到。
“只要那位老人还活着,间桐樱就会作为傀儡战斗下去。”神父如此总结,“想要救下她的话,便只能寄望于圣杯了吧。”
“也就是说,那孩子还会继续发狂、伤害他人,是吧。”凛声音沉重,“虽然对于取出刻印虫的你很感激,但我……”
士郎却先一步起身:“那么,就由我来下手。这是身为代行者的责任。”
凛惊愕地蹿起身来,瞪视对方。尽管她也在认真考虑杀死樱这件事,但对方那毫不犹豫的态度,反而令她在意起来:“你啊,就没有哪怕一点犹豫吗?”
“我只想做出正确的事。”与她对视,少年的声音毫无动摇,“以抹杀邪道为责任的我,不可能在此背叛信仰与父亲。”
“啊……对了。你是不会将情感因素纳入考虑的。”凛低语着闭上眼。
暂且不说樱很可能当真杀伤外人,即便此刻保住性命,对方多半也会继续痛苦下去。
身为魔术协会管理者的自己,对于自家人本该更加公正苛刻才对。
只是,也正因为是家人的缘故,才会心生动摇。
“我想……先去看看樱。”远坂凛最终这样说道,向礼拜堂后方走去。
在即将转向祭坛后方的时刻,凛回过头来:“既然是我的家人,就没有他人代劳的道理。即便是处置她的性命,也要由我亲自下手。”
“你坚持的话,我并无异议。”站在神父身边的少年如此作答。
笼罩在神父高大身躯阴影中的身影,宛如在地狱中拼命忍耐痛苦的已死魂灵。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凛狠狠跺了下脚,走向祭坛后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时候就一箭射死r姐的,不过后面还有用╮(╯▽╰)╭而且有个更合适的死法
☆、九日目(下)
板着魔术师的冷酷脸孔,少女踏入樱休息的房间。
已然醒转的樱蜷坐在床上。在看见凛的一刻,她狠狠一颤:“姐……学姐。”
“身体的主动权回到自己手中了吗?之前,你是被控制了吧。”
毫不留情的直白问话,令樱咬住下唇:“是的……是药物的缘故。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rider呢?被那种魔箭射中,没有死掉简直是奇迹。是你做了什么吗?”
“我、我只是……试图将所有魔力输送给她而已。但是,rider也只是存活而已。现在的她,连回应我都做不到。”
“噢?所以,也就无意间撤掉了结界吗?看来你想守护谁的话,就可以对抗老头子嘛。不过,作为魔术师,你的水平还不够看。”
面对远坂凛冷冰冰的语气,樱终于忍到了极限。
“姐姐不是决定要杀死我吗?为什么不下手呢?”静静的问话转变为歇斯底里的哭诉,“我只是被爷爷操控的傀儡,无法控制魔力,无法控制身体,甚至连攻击姐姐这样的事都有可能做出来!如果不得不与唯一的亲人对峙,我……”
在少女的心即将崩毁的瞬间,远坂凛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紫发少女惊愕地瞪着凛,手捂着火辣疼痛的脸颊。
“现在放弃还言之过早吧?我不允许你如此软弱下去!”远坂凛气势汹汹,“我可是身负监督你的责任!如果你向间桐脏砚妥协,我就不得不杀掉你!还是说,你打算反过来将我杀死,之后与身为教会执行者的言峰对峙?”
“啊啊,我知道。学长的话,”樱痛苦地闭上眼,“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杀死,就像对rider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