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b市再请人来仔细调查吧,他想,总要亲自得到真相才能让自己死心。
付景杨回去时是一大早,周颂特意早早地爬起来拿着画睡眼朦胧地来送他,候车室里付景杨看他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却强装清醒,默默地叹了口气:“周颂,你先回去吧,车马上到了。”
周颂又打了个哈欠,揉揉泛起泪花的眼睛:“我不,我要等到你走再走。”
付景杨知道再说几次估计也没结果了,沉默地握着装画筒,眼睛望向不停闪过的显示车次时间,不再劝说什么。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吧,他想,他要任性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累的(┬_┬)(┬_┬)
☆、是他吗
付景杨再一次地,低估了周颂。
他居然追来了。付景杨接到周颂的电话时,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的是这样一个句子,这样不加通知地跑来,也真是他的风格,付景杨有些无奈,对于周颂,他总是有些没有来由的无可奈何。
本想找个人代替自己去接他过来,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放不下心,自己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去接他。
有些急匆匆地赶到火车站,周颂已经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火车站门口了,付景杨放慢脚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走过去,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周颂笑眯眯的很是开心的样子,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嘛。”
付景杨静静地看着他,周颂笑起来眼睛是眯起来的,毫无防备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像极了那个人,他心中有些松动,既然人家来都来了,自己这个做主人的也不能太过分了,必要做的还是要做好的。想到此处,他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先带你去酒店住下吧,你要呆多久。”
“嗯,大概两个星期?”周颂也不确定,“或者更久?等我的画画完吧。”
“为什么不在家里画。”
“嗯,爸爸妈妈想去哪里玩几天,我不愿意一个人在家呆着,就出来啦。”周颂拖着自己的箱子努力地跟着付景杨的步伐,后者借着身高腿长的优势轻松地走在前面。
“一个人呆酒店也不乖乖呆在家里。”付景杨稍稍放慢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周颂有点不敢惹他,有点委委屈屈地说:“一个人多无聊,在这里我可以找你玩啊。”
“找我玩。”付景杨有些无语,“我要工作的好吗?”
周颂并不在意:“没关系。”又笑眯眯地说,“我会在你有空时找你的啊。”
于是,付景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路沉默着,付景杨把周颂送到一家酒店安顿好,看看已是午饭时间,想了想还是问:“我带你去吃午饭吧。”
周颂瘫在床上不想动,懒洋洋地回答他:“不想动啊,又累又困,早上起床太早了。”
“那,你就在这里吃吧,记得点餐。”付景杨说完想直接离开,周颂迅速从床上坐起来,叫他:“你不和我一起吃吗?”
“我不是说我要工作吗?”
“午饭时间还工作,你不要这么拼啊。”周颂说,“好啦,我们出去吃饭吧。”
付景杨对于他这种反反复复的性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只是点点头:“你想吃什么?”
周颂兴致勃勃地数:“鱼香肉丝,酸菜鱼,宫保鸡丁,糖醋里脊……吧啦吧啦。”
“……好。”
周颂吃饭时很认真,他不挑食,青椒红椒都认真地吃掉,付景杨有些犹豫,他记得那个人很挑食,人不大毛病却多得很,这不肯吃那不肯吃的,每每都让妈妈很头疼,却又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出神,周颂抬起头来,看他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歪歪头,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一晃,再晃一晃,嘴里说着:“回神了回神了。”付景杨有些烦躁地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别闹了。”
周颂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对不起啊看你出神没忍住。”
付景杨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撇开视线:“对不起,刚刚想起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什么啊?”周颂好奇地问。
付景杨不回答,拿起筷子夹菜,周颂也识趣地不再问,本来又没那么熟,人家哪里有义务什么都告诉你,他有些闷闷地想。
吃过饭付景杨又送周颂回去,周颂仍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付景杨忍了半天不想问,最后还是问出来:“还不开心?”
“没有。”周颂说。
“嗯。”付景杨点点头,“下车吧。”周颂有点气闷,愤愤地推开车门走了,自己都觉得生气生得莫名其妙,但就是感觉不爽。
周颂走得很快,身影迅速消失在酒店大门后,没说再见,也没回头看一眼。付景杨又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离开这里,回了公司。
下午付景杨找的私家侦探明暮归终于带了资料来找他,一个大信封被放在办公桌上,付景杨抬了抬眼:“这是?”
明暮归大咧咧地坐到他对面的沙发,翘起二郎腿:“我调查到的有关周颂的所有资料,再多的也没有了。”
付景杨抚着信封的封口,并没有立刻打开,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嗯?特殊的地方?”明暮归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多着呢。”
“是吗?”付景杨的心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