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洋不依不饶,非要说雍山山不给他面子,眼看着就要生气。
这么多人,青年再任性也不能甩脸走人,就松口说下去待一会就要回了。
段洋的脸色这才好起来,笑骂道:“怎么?还有门禁吗?”
雍山山听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虽然林秦没有明说,但肯定已经在家等着他回去了,他就笑着点点头:“对。”
段洋可不信,但依旧戏谑道:“哎哟,你哥怎么跟管小孩一样,出来玩也没自由,你家又不是买不起房子,搬出来得了。”
雍山山不愿意多说,含含糊糊道:“不是,我有伴儿了。”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个“伴儿”可不是一般的床伴,是过日子的那种。
段洋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很快掩饰过去,哈哈一笑:“不是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团谁是狗’吗?”
为了林秦狗就狗,谁要和你做朋友。
雍山山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当回事,也跟着笑笑没说话。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觉得找颗真心太难了,所以更愿意玩一玩,玩够了找个老实的结婚,结了婚继续玩。
这个世界上,真心都未必换得来真心,何况虚情假意呢?除非是个瞎眼的。
大家都不把雍山山的话当回事,除了段洋。
一堆人嘻嘻哈哈地簇拥着段、雍,进了包厢。
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一群少爷小姐闹的闹,玩的玩,有的早就滚在一起了。
雍山山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准备给段洋说一声就走。
谁知段洋不咸不淡地开口:“别急着走啊,何稚北马上就到了。”
青年皱眉,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段洋嘲讽的笑容,终于明白林秦说的是对的,这个人打从一开始邀请他就不是诚心的,就是为了给何稚北出气。
知道何稚北追求雍山山的人比比皆是,但知道何稚北被雍山山拒绝的人并没有几个,大家也不以为意,只当段洋开玩笑。
“还是算了,下次吧。”雍山山准备轻轻按下。
段洋明显不想如他的意:“哟,不会是小情人儿耐不住催你回去吧?”不等雍山山反驳,自己轻轻打了一下嘴巴:“哎哟,我的错我的错,雍三少这模样,在床上怎么也是□□的吧?哪儿能是小情人儿的,非得是个‘大’的才能满足你吧?”段洋嘴里污言秽语,话中有话。
今天势必要翻脸了。瞎子也能看出来现在的情况,闹腾的人也噤了声,看着两尊大佛,胆战心惊地把音乐也关了。周围有段洋的死党,跟雍山山走得也不是很近,先发声表明态度。
“是啊,雍三少,给我们都说说,什么人啊?我们听没听过?他那儿有我们段哥大吗?”
雍山山根本不想理这种人,长腿一跨就准备走。
包厢里太昏暗,隐隐绰绰看不清,不知谁伸长了腿,把雍山山绊倒在地上。
他还未爬起来,就被好几只手牢牢按回去。
一旁的段洋像看戏一样,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蹲在他面前。他掐着雍山山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嘴唇上刺来刺去,随时准备探进去。
雍山山摇头躲开,冷漠地看着段洋,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段洋被激怒了:“把他裤子给我扒了!”他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就是吓唬吓唬雍山山。毕竟雍山山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何稚北也喜欢这个人喜欢得不得了。
一旁人有些惴惴,他们可听不出段洋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
段洋的一个死党见机立刻动了手。
雍山山拼命挣扎,就算他知道这些人顶多羞辱他,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他也不愿意也不可能心甘情愿被这么侮辱。
“混蛋!滚开!滚!!!”
连忙有人把他牢牢,大家见状,也不再害怕,鼓噪中竟然有点兴奋,甚至继续放开了音乐。
他死死地趴在地上,不让人碰到他的腰带。
雍山山感觉到有只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他的腿上摸来摸去,他挣扎着踹了一脚。
“哟哟哟!你看看这腰扭的,我们的三少也不知道在床上有多骚。”段洋哈哈大笑,恶意简直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乱蹿。
“滚!滚啊!!”雍山山心里人仍旧是害怕的,他虚张声势地叫喊反而显得更可怜。他眼角泛红,刚流过泪,还湿漉漉的。他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身体微微颤抖着,喘着粗气,心跳得很大声,甚至盖过了音响里激昂的鼓点。
段洋拍拍他的脸,不屑道:“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们把你强丨奸了似的。
“哈哈哈哈哈……”一片犹如魔鬼的笑声。
雍山山刚刚从地上爬起,脸上泪痕未干,身上的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手机也被夺走,他现在真心祈求神从天降,能够带他脱离这片地狱。在这种可以被随意践踏蹂丨躏的场景中,剧烈的心跳仍未停止,甚至伴着嘈杂的人声,连脑袋也开始掣痛。
下流的话,下流的人,下流的情形。在他残缺的记忆中,蹦出一段又一段相似的片段,比慢镜头更加折磨人。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头痛得连嘴唇都开始抖起来,用力拉扯着头发也不能缓解。
这些魔鬼还未发现他的异样,嘲弄的言语还在继续,而他正是主角。
“怎么了小少爷?这就受不住了?”段洋觉得还不够解气。
前两天,一向游戏人间的好哥们何稚北突然半夜把他约出来喝酒,他以为有什么场子。赶过去发现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