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现在大概还多了一条,想要变得有用,想要和身边这个人比肩。
岑眠侧过头,干净的眼睛看着倚在沙发上翻自己的课本的贺少钰,眼里满满的信任,小声却笃定的说:“不过我没有后悔过。”
“路还长。”
看着天真地对灵医院抱有幻想、还分不清进灵医院和当灵医区别所在的岑眠,贺少钰懒洋洋地支着胳膊说,低头看着岑眠脸上疑惑的表情,手上傻乎乎地举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馄饨,忽然恶劣地笑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吃掉了那只馄饨,捏捏岑眠泛起红潮的脸蛋,起来做饭去了。
……说他听不懂的话就算了!吃了他吃过的馄饨是什么意思啊!呜呜呜呜!岑眠面红耳赤地看着光秃秃的筷子,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刚才那个惊艳的笑。
犹豫了一下,看着厨房里大腿拿着食品袋、跟黏在身后甩着尾巴的铃铛比谁更傲娇的画面,岑眠还是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夹起一只新的馄饨,啊呜,偷偷地吃掉了。
* * *
时间是晚上八点,完美的饭点,因此薛大仙卡着这个点数回家来了。拖着贴满标签的骚包红行李箱,薛大仙满怀期待地哼着歌,想着开门就能看到自家眠眠和一大桌饭菜等着自己,没成想一开门——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只有一只三花小母猫,屁股对着他,一下一下地嘎嘣着桌上的猫粮,听到开门声,懒洋洋地转过来,傲视众生地瞄了他一眼,干脆抱着猫粮转过来对着他吃。
本大仙走错门了?
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分明是做了饭的,而且居然从厨房虚掩的门传来。
悄无声息地放下行李箱,睨了那只明显道行匪浅的三花小母猫一眼,确保没人发出声音,狐仙大人发挥了优良的种族优势,优雅而毫无声息地渡步到虚掩的门缝,却看到了诡异的景象——
岑眠背对着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嘴里指点着贺大少怎么刷酱、怎么改变火候才能烤出最好吃的小鱼干,而不可一世的贺大少居然一脸看似不耐地摊着手,隔着烧烤架,控制着业火的火候,另一只手还真拿着刷子。
他大概是瞎了,薛大仙这么想着,动作轻得没发出一丝声音地回到房间,这场面贺大少要是知道他在看,估计又要开打了。
厨房了托着腮看着小鱼干流口水的岑眠完全不知道师兄来过,还眼巴巴地看着大腿手里刷了酱汁的小鱼干,终于从贺少钰手里接过一条,张嘴就是一口:“嗷呜,烫,烫烫……好次!”烫出了眼泪的岑眠“嘶嘶”地呼气,腮帮子鼓着,还要一口一口地边吹边吃,最后满足地看着饲主。
啧,蠢死了!贺少钰看着岑眠满足的表情,看到蠢龙嘴角没有被烫出泡泡,才放下湿毛巾,重新拿起刷子刷酱汁,目睹岑眠烫到时皱起的眉现在才松开。
迅速解决掉一块小鱼干,岑眠看着剩下的,还是好想吃呜!托着腮满眼崇拜地看着大腿,唔,这么看更帅了,围着围裙也一点不违和啊,他的世界观是怎么了。
“看什么看!”被岑眠快要冒出星星的眼神看着,贺少钰轻哼了一声,手里熟练地控制着火候。
“我还想次啊呜!太好次了!”岑眠耿直地求投喂。
“说好的你只能吃一条,剩下的都是我的。”贺少钰低着头,假装看不见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用力地抿了抿唇。
“呜,好吧……”岑眠咬了咬唇,有些失望,不过的确是他答应只吃一条的。谁知道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大腿的烤鱼技术这么突飞猛进啊呜呜呜呜!
“这条是不是还要加蜜糖?”恶声恶气又理所当然的问话。
“啊?”岑眠惊喜地抬头,看见那条刚出炉的烤小鱼干,馋得就要从背后冒出小桃心:“要!要刷两次的!”
“啧,真麻烦。”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贺大少长指捏着刷子刷了两层,刚好烤到粘稠又不掉下来的状态。
看着岑眠学聪明了呼着气,一口一口地吃掉,蠢蠢的脸上是满足的笑,贺大少轻哼了一声,抿起许久的唇弯了起来。
啧,他居然因为这种弱智的行为感到了成就感。这么想着,贺大少从冰箱里拿了酸奶,撕开盖子,顺手吃掉上面的酸奶,剩下的盒子递过去,像喂铃铛一样,投喂起吃小鱼干烫嘴、手上还要抓着两条不放的傻龙。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把那箱行李都收拾好,准备用浴室的薛大仙拿着衣服打开厨房门——
贺大少瞪着狐仙大人,下意识地摁住了就着自己手舔酸奶的岑眠。
坐在小板凳上的岑眠毫无防备地,就这么被一脸扣进酸奶杯,顺势往前一撞,糊了贺大少一腿根的酸奶。
“呜!大腿你干嘛!”差点就盯裆了好吗!岑眠忿忿地指控,看见大腿被弄脏的裤子,脸蛋微红,委屈的神情又憋了下去。
贺少钰低头看着脸蛋红红的,鼻子嘴巴还沾着白色糊糊的傻龙,还不自知地一脸憋屈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没有发飙,漂亮的眼睛略略挪开了视线。
“看来还是贺大少比较需要用浴室啊,我等会再洗吧。”狐仙大人妖娆拖长的语调响起,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少钰。
“师兄?!”背对门口的岑眠被炸得一下从小板凳转过头,沾了酸奶的嘴巴还没擦就笑起来,又惊又喜地看着薛凉,配合着后面沉着脸的贺大少,真是好一道美腻的风景。
“唔,我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