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拍完室内镜头,转场室外,乌央乌央一大伙人收拾东西换衣服补妆要走,高德亲自来请秦霍一起走,秦霍僵直地坐在躺椅上,柔软的椅背仿佛成了摆设:“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会儿。”

什么毛病啊!高德简直莫名其妙,摄像棚虽说搭得挺漂亮位置也好,但人走光了,还有什么可坐的?偏偏秦霍脸色也不好看,一阵青一阵白满头大汗的,像是生病了似的,让他看着又觉得有些担心:“你没事吧?身体没不舒服?”

秦霍尴尬极了,心中焦躁又怕被认发现异样,只能从旁边扯了条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遮住从腰到膝盖的位置。他摆了摆手,眼下只想把高德给赶走,只好强装出一点虚弱的模样说:“只是有点着凉,你们走吧,我休息完自己回去。”

“怎么了?”原上从后场出来,卸了妆穿回普通的衣裳。他神态轻松,侧首拿一块毛巾擦拭着洗脸时被弄湿的鬓发,皮肤卸掉粉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通透得如同一块羊脂美玉,看得秦霍眼前一阵昏花。

原上走过来,看到秦霍发红的脸色吓了一跳,赶忙丢开毛巾将手指搁在对方额头上试探温度。秦霍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紧张得简直连脚背都绷紧了神经,目光却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手指移动。原上的手指白且细长,骨节瘦削微凸,却并不明显,指甲圆润清爽,修剪得恰到好处,甲盖靠近尖端的一段位置,微微的粉色如同花瓣那样沁了出来,让这只看上去优雅又充满力量的手掌,凭空又多出几分温柔缱绻的气息。

秦霍记得他的手一向是火热的,但大约是刚碰了水的缘故,今天却显得非常凉。细细的手指如同几缕柔软的冰,带着丝滑的触感碰在自己发烫的皮肤上,像冬日里一记猝不及防的恶作剧,秦霍浑身都颤了一下,然而相接之处,凉意之下,却又有一股更为澎湃的火热生了出来。

燃烧得他快要融化了。

原上触到他额角新发出来的汗,真的有点着急了,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秦霍怔怔地看着他,任凭他的那双手在自己脸颊和脖颈这碰碰那碰碰,又一触即离。他想抓住原上的手,理智又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是奇怪的,是危险的。短暂的冰凉之后越发凶猛的大火将他的头脑烧得一塌糊涂,秦霍甚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原上说了什么,只下意识迟钝地回答,“……没有,没有。”

“还没有!”眼睛都直了!说话也不利索,这模样明显是烧糊涂了!原上简直无语,他知道秦霍这人工作拼命,不说木助理口中对方那些为了忙工作几天不睡觉挂水打针开视频会议的事迹,单只住在一起后对方机器一样刻板规矩的举止,就让他感叹过无数次世上为什么会有活得如此枯燥的人。以前不熟悉的时候还好,现在他俩好歹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再看秦霍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原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人这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舒适畅快吗?活得长的一百来岁,命短的如同他之前,几十年就死了,甭管有钱没钱,整天把自己搞得抑郁昏沉又有什么意思?贫寒人家尚且知道劳逸结合,秦霍这日子过得,恐怕还不如自己集团里底层工作的一些员工呢。

原上摸了摸兜,想起自己电话在孙汉清那,板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把:“手机呢?”

秦霍这辈子就没怵过谁,小时候对爹妈都保持一种和正常儿童不大一样的睥睨姿态,偏偏被原上凶过之后什么脾气都生不出,只下意识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原上这会儿认定了他在生病,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密码多少?”

秦霍看他纤细的手指在自己手机的屏幕上滑动,竟一点不觉得对方那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有什么不对,侧头看了高德一眼,高德翻了白眼离开之后,才乖乖回答:“1234。”

这密码真是意外的纯情,原上翻开通讯录联系木助理,木助理在片场外面,得知秦霍生病的消息后大惊失色,迅速赶来,立刻作势要送秦霍到医院。

周围全都是人,秦霍坐在那儿,可谓是进退两难,对着原上犀利的目光,半晌后只能无奈地吩咐木助理:“去找件厚的外套过来。”

拍摄棚里暖气加上灯光大约二十多度,他在一众穿着清凉女模的映衬下艰难地穿上那件宽松的、温暖的外套,顶着满头越发明显的汗水,艰难地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原上还有拍摄任务,不能提前离开,叮嘱完木助理他的症状之后,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秦霍离开。

看着对方狼狈却不掩矫健的步伐,他叹了口气,在心中直摇头——

这人真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连生病时都不能放纵自己走得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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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镜头拍到近十二点才结束,城市的霓虹都熄灭了许多,原上顶着深蓝色的夜空同剧组众人道别,几个女模特和陶易都表现得依依不舍,邀请他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大半夜的被主动邀约去酒吧“喝一杯”,原上当然不会不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胳膊被亲热地揽住,柔软的胸脯在手臂上暧昧厮磨,漂亮的姑娘们在夜色下更增加了白日里看不到的肉·欲气息。娱乐圈和时尚圈对**关系看得比圈外要开放得多,原上不太爱玩,但说实话对这种现象并不如何抵触。他单身蛮久了,重活一遍又得了副血气方刚的青春肉·体,需求什么的在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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