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三个人在学校中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她关心的可不是那些家伙。
「所以妳找我快点进来?」了然地看着女孩的面孔,聿放下笔记本,终于知道对方的目的,「混进那些人里面?」
「嗯,因为他们不敢招惹我,但是我注意到他们经常去去普通学生、或是新生,如果要继续搞清楚他们里面的事情,你一定要进来帮我,就像我也有门路可以帮你分析你之前找到的那佪东西。」灵出了甜甜的可爱笑容,方苡熏站起身,然后伸手﹕「大家彼此得利,而且你也比较好向虞家交代啊,这年纪不上学,人家会说你孤僻、神经病喔。」
盯着女孩似乎无害的面孔半晌,聿才从里面拿出个牛皮纸袋,轻轻地放在她等候的手上。
「鱼帮水、水帮鱼。」握住手上的东西,方苡熏这样说着﹕「只有我知道你其实是怎样子的,本性是狂风暴雨,但是却都掩埋起来。你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要,虞家的人不重要吗?你不信赖任何人吗?」
摇摇头,聿盯着手上的笔记本,却没写下任何字。
「因为你家的事情吗?」
紫色的眼睛猛然瞠大,但是只在短的一瞬间,兀自说着话的女孩压根没注意到任何变化,只是继续滔滔不绝﹕「在我看来,你的新哥哥应该像蟑螂一样很难拍死,而且收养你的又都是条子,你又何必怕像你家一样……」
猛地站起身打断了女孩未完话,聿只是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然后在笔记本上淡淡地写了几个字给她。
「上课很久了。」
注意到这边还有人的教官正从走廊往这方向走过来。
「那边那两个!上课时间不上课在干什么!」
——
空气整个湿润润的。
下着雨的天气总令人讨厌,尤其是阴晴不定的时候,雨势忽大忽小,让人疲于应付。
「今天早上下雨耶……鞋子都湿了。」
「对啊,真讨厌……」
「对了,听说隔壁班的人前几天在附近巷子被一个奇怪的欧巴桑拿扫把打说……」
还未开始上课的时间,虞因咬着刚刚打刼来的果冻条,无聊地听着班上女生一如往常的对话,偶尔会夹杂一些奇怪的八卦,像是附近店家怎样或都最近哪里又有什么事情之类的。
他有时候会觉得女孩子根本就是活动的情报网,永远都有新事物可以讲,不管是真的假的,有证实过或是没有证实过的,似乎互相讨论那些八卦就是她们最大的娱乐。
「喔喔,我也听过那个奇怪的殴巴桑。」一屁股就坐在虞因位置桌上,搭上了那几个女孩的话题,难得早到的李临玥顺便对翻了她一记白眼的桌主抛了个回敬的媚眼﹕「不过并没有亲眼看过,我们的跳针眼大师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探险啊?」
「那个是用来看死人不是看活人,更不是看欧巴桑用的。」把那个很多人在肖想的校花从自己桌上推下去,虞因摆着看到她会衰的态度赶人,「去去去,不要打扰我。」
「欵,你很没有风度耶!」
「对妳不太需要风度。」
如果不是因为在学校需要保持形象,李临玥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拔下高跟鞋,钉在眼前这熟到烂掉的家伙脑上,看看喷出的脑浆是啥颜色,「你今天看起来魂不守舍耶,刚刚阿关叫你两、三次了,是怎样,决定摆脱你的酒肉朋友吗?」
「他叫我干嘛?」把果冻条的塑料袋从嘴巴里面拔下来,真的没有听到的虞因左右看了一下,却没有看见他那个酒肉朋友。
「刚刚在门口边和其它复数的酒肉朋友在问你下课后要不要去唱歌,你没有回,他们就跑掉了。」耸耸肩,来串门子的李临玥这样告诉他﹕「干什么一大早心神不宁啊?你该不会是又发生啥事情衰是亡灵托梦、帮忙写遗书、看到有东西四处走、墙壁上冒出住户……」
「够了,麻烦闭嘴。」很不想去回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虞因打断对方的妄想﹕「我在想别的事情,没事请滚开,谢谢。」
讨了个没趣的李临再随口念了几句之后弯下腰,用一种旁人看起来绝对是暧昧的姿态贴在他的耳朵边说,「姊姊很乐意听你倾诉烦恼喔,口水专线一分钟三十元,随时开机。」说完,也不用等人赶,就自己大笑着跑去和别的女同学聊起天了。
无力地瞪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背影,虞因揉揉有点发痛的太阳穴。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天气湿冷还是怎样﹐这两天总觉得人不太舒服,脑袋昏昏钝钝的,但却又不像生病,平常生活作息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整个人不是很有劲。
大概是感冒的前兆吧?
咬着果冻条,虞因听着四女孩嘻笑的声音,又想起其它的事情。
自从大厦四楼那件事情之后,他总觉得哪边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地方。那栋楼很阴,在发生事情后原本的住户有办法的都已经开始搬走了,整栋楼连公用电灯都不太开,有时候路过时看见整栋楼都是全黑阴森的,让人极度不舒服。
不过说也奇怪,就在发生事情后,他有几次刻意经过那栋楼,但是都没有再看过其它的「东西」,连巷子里也没有,可能是死者家属去招过魂了,不过连四楼都没有就让他有些意外﹔大概是因为有警察介入,所以他们才安心不现身吗?
可能是不想再让他们乱闯,从大爸开始,全部的人都像是被下了封口令,连个字都没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