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离开后不到几秒钟,从上一层楼梯走下了另一个人。
摇着手上的mp3,方苡熏半挂在转角楼梯的栏杆上,「看来他们这次要跟大学那边的人玩真的了,大骆这个人谈判一定都会动手,他才不是吃素的。」
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方苡熏,小聿偏头想了一下。
「那个叫茵茵的也一样,上学期大骆为了和人抢这里的地盘,将很多人都打进医院,如何不是那些人自己都心虚不敢供出来,大骆现在应该已经被退学了,还让他们在这边嚣张。」晃了一下身体,方苡熏坐上扶手直接滑了下来,然后在小聿旁边落定,「先不说这个了,我这边有新的消息,刚刚我那边的人打电话来说已经把东西分析出来了。」
一听见这些话,小聿立刻转头过去看她。
瞇起眼睛,方苡熏冷冷地开了口﹕「是一样的,他们跟你定拿到的是一样的东西。」
收紧了拳头,很快地压下骤起的情绪,聿闭了闭眼睛,然后从自己的口袋拿出另一样东西递上前去。
接过了用手帕包着的不明物体,方苡熏打开,只看见一截烟蒂躺在其中,然后她望着眼前的人,「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东西……」
点点头,小聿转过去看着楼下。
从这边可以看见正在上体育课的班级,学生们无忧苂虑地打着篮球、排球。在这种年纪会思考的大多都只有功课不好回家会跟父母吵架、讨厌的老师、被排挤的同班学,以及零用钱太少而已,未走出家门的孩子不懂世界上还有更多事情。
而他们站在被家庭保护的边缘。
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方苡熏突然听见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几乎是同时转头,两个人看见一名妇人从下方的楼梯走上来,看到他们也同时露出有点讶异的神色﹕「唉呀,你们逃课吗?」
很快就认出这是在保健室的张阿姨,小聿才松懈下来。
「没有啦,张阿姨,因为他好像不太舒服,所以我来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露出可爱的微笑,根本就是在不同班的方苡熏哈哈地打混过去。
皱起眉,身为保健室义工的张美宁走了过去,「不舒服怎么不去保健室呢?刚刚我好像看到另一个男生在这边啊,应该先过来的,你的手不是受伤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啊?搞不好是伤口感染了……过来保健室,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按着小聿的肩膀,她露出有点担忧的神色。
「对啊对啊,我就说嘛,人不舒服就应该去保健室才对,所以阿聿你就去先去休息吧,我等等回去跟你们老师说喔。」和小聿交换了眼色之后,方苡熏一边笑着,一暂时脱身,快步离开了楼梯范围。
知道她不能被怀疑,小聿迎上了张美宁疑惑的目光,然后抬了下自己的手。
那个叫虞因的人包扎技巧实在不算好,所以纱布有点凌乱,勉强用纱网先固定住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包得七零八落。
「哇,怎么会弄成这样,快点来保健室,张阿姨帮你重新弄好。」一看到那种根本不行的包扎手法,张美宁连忙押着人往保健室的方向前进,「还有啊,阿姨也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喜欢那种有色镜片,可是不要常常都戴一样的,也不要长时间戴着,这样对眼睛很不好,有没有听懂?」
「无言地看着正在碎碎念的妇人,聿就这样被她直直拖着走。
外面的天空很晦暗,似乎要下雨了。
「对了,你是不是常跟那群坏小孩混在一起啊?」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张美宁已径自继续往下说了﹕「带你来保健室那一个看起来也混得很凶……你看起来明明不像坏小孩啊,真是的……」
她的话越说越小声,到后来是有点喃喃自语了,所以小聿也懒得继续听下去。
一点雨丝打下来,操场上的人开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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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虞因在高中的校门口等着约好要一起吃晚餐的人。
因为高中对面就是大学,所以陆续下课走出校门的学生也见怪不怪地纷纷从他旁边穿越,大多是成群结党地开心聊着天,说着等等要去哪边逛逛或吃点东西之类的闲聊。
看了一下手表,他估计大概还要再等些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聿他们班总比别人晚下课,他刚刚抓个路过的学生来问,听说有时候老师还会在下课前考试,然后再讲解考题,常常一讲就很久,搞不好还要等上半个多小时。
「真是……」靠在摩托车边,虞因左右张望一下,想着要不要先去别的地方打发时间,不过又有点担心自己一离开,他要等的人就走出校门,反而错过了。
正磨蹭的时候,虞因突然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反射性转过头正想问干嘛的时候,他只看见自己的爱车靠在身边,上面还被那辆死白车擦出刮痕,但是并没有其它的人。
心想自己可能多疑了,不过在看到自己衣角上出现了明显污黑的指头痕迹后,虞因也不不觉得自己是错觉了。
他站直身,仔细检查大门附近之后,果然让他找到异状,一个显然不是这所高中的学生就站在不远处,视线望着门口,像是也在等人。
虞因打量着对方身上的校服,是另一所高中,但是就他的印象,这所学校应该是在台中县才对,而且离这里也有不短的距离,这小鬼特地跑到这边来干嘛?
「欸,你找人吗?」
冷不防被他喊了一下,那个学生差点没跳起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