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吵什麽?」
还没有等虞夏把画拆下来,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然後是让他们久等的老板和老板娘一前一後地走进来。
一看到民宿主人回来,服务生连忙把刚刚的事说明一下。
老板猛地将服务生推到旁边,脸色非常难看,「虞警官,我们没必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在这边看你们警方的脸色吧,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警察该做的不是去找那些不见的学生吗?覝在是又想来干什麽?」他的语气很冲,连还想告状的服务生都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开始往後退。「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关系,那些学生家属每天打几十通电话要我们出面负责?还有来闹的,在附近住下之後扬言一天三餐都要来闹,以为我们是不用做生意吗?那些家属不是应该要由你们请去旁边好好解释?」
整个大厅的气氛突然僵了起来,原来还有说有笑等着订房的其他客人也被吓到,连话都不敢讲,全部都盯向这边。
「来这里当然是有些问题想问你。」没把对方不友善的态度和咆哮放在眼里,应付过更糟糕状况的虞夏微微眯起眼﹕「我想问清楚那间别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事情,不管是在盖屋之前盖屋之後!」
民宿已经有点暴怒的丈夫,老板娘连忙陪笑着﹕「那块地很乾净,不管是盖屋之前或是盖屋之後都没问题,这点我们之前已经跟警方都说过了,如果有需畏,您也可以回去调查之前的记载啊。」
「好吧。」点点头,看情况可能问不出点实质什麽东西,虞夏想了一下,提出了另一个问题﹕「画後面有特别的东西吗?」
「墙壁啊!」气愤地冲上前去,老板一抓用力地扯动那幅画,接着整幅画应声而落,旁边的服务生全部吓到了,连忙扶住差点往前倒的画。
在画之後果然只有墙,什麽东西也没有。
虞因看着旁边的小聿,後者似乎很想讲什麽,张了几次嘴巴,但又什麽都没有说。
已经闹成这样了,现在质疑别的事情可能会更难看。
瞄了一下整个大厅的人,虞夏只好先暂时压下其他疑惑,「不好意甲打扰你了,其实我这趟来只是要跟你们说失踪的学生里已经有一个人找到了,但是身上有很严重的伤势,暂时无法讲话,当时我还看见了一个戴面具、穿着厚外套的『人』,如果你们对这些东西有什麽印象的话,请马上联络我。」
他没有忽略掉,在说到戴面具时,老板与老板娘同时一僵,似乎想到什麽东西。
「另外关於十五年前的大火,我想和老板确定一下当时是否二十一个人都下葬了?还是有其他生还者?」其实这只是顺口提醒的,但是虞夏才刚问,站在他前面的老板就猛拽住了他的领子,几乎反射性地虞夏几下就把老板的手给扣住然後反折。
「他妈的又扯到十五年前干什麽!人已经全死光了!就剩下我而已!」无视於手上传来的疼痛,老板这次真的是用吼的了。
虞夏松开了对方的手,「谢谢仔的配合,有问题我会再来请教两位。」
「马上给我滚出去!」
——
在虞夏被撵出来之後,不敢多待的虞因拉着小聿跟着追了出来。
「二爸,你没事吧?」有些被民宿老板强烈反弹吓到的虞因跟上了脚步之後连忙问着。
「习惯了。」经常在揍人与被揍之间的虞夏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被拉领子还算小意思,「只是觉得他反应过度而已,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亏心事。」
短短几句话就有这强烈的刺激,不晓得问题是出在哪边。
「对了,小聿你为什麽每次都要去弄那幅画,有啥问题吗?」转过头看着被自己拉在後面走的人,对於这点感觉到很奇怪的虞因问着。刚刚要不是拉他出来,他还不见得想出来,不晓得在搞什麽。
偏头看着他,小聿微微皱起眉,然後点点自己的鼻子。
「你闻到啥?画过期吗?」
旁边的虞夏直接从他头上巴下去。
「很痛耶!二爸你打我干嘛!」莫名就被人呼一巴掌的虞因连忙抗议。
「不知道为什麽就很顺手。」完全没有反省之意的虞夏耸耸肩,一副不然你有种也可以打回来的表情。
当然是没种打回去旳虞因只能摸摸鼻子认衰。
「等等……味道?」猛然止住脚步,虞因反过身抓住了小聿的肩膀,这家伙所执着的味道他只知道一种,那个东西绝对不会是果冻或布丁﹕「你闻到那种香的味道?」
很慎重地点点头,其实已经确认过好几次的小聿觉得应该是没有错。
「香?」虞夏的脚步也停下来,「你是说含有毒品成分的那些香?」他们还在追查那些玩意的源头,没想到连这种地方也被渗透,这下范围就非常广了。
这样一来,老板情绪不稳、暴怒,还有攻击性,可能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突发的种种行为都相当符合那些香的特徵。
不管是小聿家或者是四楼那户,抑或是那些高中生,在吸取某程度的香之後每个人都会出现类似的行为。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民宿里看见供奉什麽东西的地方,老板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抽菸的用具,似乎不是瘾君子。
「那个味道只有画上面有吗?」其实不是很确定,虞夏再度追问着。
小聿依然点点头,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香气,所以他才会执着於那幅画。
「这就奇怪了,难道卖的打算开发起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