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在上演小孩子们很喜欢看的动物类型卡通,但却不是聿经常在看的那种节目。他通常是看语言类的或国家地理频道那些节目,虽然偶尔会看动画,但也不会看这种幼童节目。
这让虞因觉得他这一两天真的有点不对劲。
「我换台哦?七点还是新闻时间。」在沙发另一端坐下,虞因试探性地询问,「聿?」
像是被惊醒一样,聿突然转过头看着他。
他根本没在看电视?
虞因愣了一下,「我转台哦?」
这次很快就点了头,聿抱着大抱枕把视线移回电视上,像是在专心地看着新闻报道,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疑惑地频频偷瞄坐在另一端的人,虞因不晓得为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会那么奇怪——虽然他平常就很奇怪了。
电视上正报道着别的县市发生火灾,造成民房烧毁,幸好没有人在里面的事情,很快又转移了变成哪边又破获窃盗集团……
整节新闻看下来,其实虞因并不是十分用心,五则新闻里有三则不晓得在讲些什么,他盯着聿手边那个像是水渍的湿润痕迹。
事情还没有结束。
「聿。」关上了电视,虞因坐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松开了手上的抱枕,聿微微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
「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说谎,你已经发呆很久了,刚刚大爸在说命案的事情,你也没去关心,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聿对命案的好奇心不下于他,可是却反常地没在听,这让虞因的疑心愈来愈重了。
紫色的眼眸只看了他几秒钟,虞因接着看见的是被抛下的枕头,与直接站起身走回房间的背影。
好吧,算他多事。
◇ ◇ ◇
「瓦斯炉里没有血迹。」
稍晚一点,返回的虞夏带来这样的消息,「我让他们把瓦斯炉整个都拆了,一点血迹也验不出来,看来被害人遇害的地点并不是在厨房。」一边乱丢外套,他一边这样说着。
「叶立升在说谎。」很直觉就这样认定了,虞因看着那个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休息的人。
「可是,说这个谎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端来了温着的宵夜,虞佟疑惑地问着。
「天知道,小聿人咧?」左右看了一下,只看到那对父子,拿着筷子搅拌了大碗里的面条,虞夏随口问道。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虞佟转回过头,「不知道怎么的,吃过晚餐早早就回房间去了,大概是在看什么书吧。」
「嗯。」没有多想,一边啃着宵夜,虞夏转开了电视,新闻台上依旧播着的是以叶立升为主的头条重点,不停重复,「明天上班我会再仔细讯问,看他说那个谎要干什么。」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也感觉好像哪边不对劲了。
「那个……」正想讲些什么的虞因,才刚开口,一连串的手机音乐马上打断他的话。
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虞佟身上,那支挂在腰际的手机,「嗯?阿司,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看了上面显示的名字,他疑惑地接通,「我虞佟,有事吗?」
对方一接通,马上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等等,你等等,我听不是很清楚,你再重说一次?」虞佟皱起眉,然后将手机改调到最大音量,让室内的另外两个人都可以听清楚。
手机的另一端很吵,背景塞满了人的声音。
「我刚刚说,你一定想不到有这种蠢事!」似乎是为了压掉周遭吵闹的环境,严司的声音非常大,似乎是用吼的,「老大也在对不对!你们知道吗,那个检验尸体的笨蛋弄错了一件事!」
虞佟跟虞夏几乎是同时下意识地交换了眼色。
「那个没头的被害人根本不是被砍死的,她是死后才被砍头的!」听口气是有点生气,后面混乱成一团,似乎可以辨认出很多嚷着重新检验的声响。
「等等,你的意思是,死亡原因和叶立升的证词不符?」虞佟愣了一下,马上反问。
「对,那天本来安排验尸的人没去,结果是个菜鸟负责,他把尸体验错了,头子上的断口我刚刚仔细看过了,是死亡之后才被切断的,不是生前造成的。」
「你现在在尸体那边?」
「对,我重新看了一次报告,觉得很奇怪,所以跑去逛了一下。」手机后面的吵闹声音似乎减弱了,严司的声音也小了些,像是远离吵闹环境,「这样一来,叶立升的杀人供词就不符合了。」
马上抛下筷子,虞夏劈手夺过了那支手机,「把报告准备好,我马上过去。」
「嘿,你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啊,老大。」揶揄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啰嗦!你告诉他们,我到的时候没看到初步报告,他们就死定了。」把手机抛回去给兄长,虞夏端起那碗面快速地扒到见底,接着拉起刚刚乱丢的外套就往身上套,「我现在过去那边的工作室,可能明天早上回来。」
「开车小心一点。」虞佟抓着手机这样说着,然后才将话筒靠近,向严司交代一些剩下的事情,之后才挂断。
放下手机后,虞佟转回头,看着虞因:「我想,搞不好你是对的。」看来他们疏忽掉一些东西了。
「咦,大爸,你不用去吗?」他还以为身为内务的大爸也会跑去检视错误资料。
「啊啊,不用,现在应该那边的同仁已经去整理了,明天早上上班时再分档就可以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