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飞在前面的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跟踪,又飞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忘了问目前的排位情况了……
海姆达尔懊恼的捶了下帚柄,身上的肌肉因拉扯一阵阵的疼痛,不疼,不疼,不疼,忘掉它,忘掉它,忘掉它……他一边慢慢把手放回原位,一边催眠着自己。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自从日落以后满天星斗就急不可待地钻出来一块儿焦急的等待。
斯诺每隔五分钟掏出怀表看一次,他的情绪影响了周围人,大家都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人们无心睡眠,纷纷离开帐篷,聚集到3米看台的四周,或机械的站立,或席地而坐,谁都不愿意待在帐篷里等消息,总觉得应该为此做点什么,然而能够做的只有继续等下去。
看台上竖立起的巨型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这个细微的动静好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刺耳,德姆斯特朗的许多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当硕大的白色表盘上的时针移动到3上时,一声龙吟在遥远的天边回荡,人们抬头望去,暗灰色的背景下,一个模糊的黑点飞快的朝这里靠近。当黑点变成黑影再由黑影成为清晰的影像之后,挪威脊背龙扇动着硕大的翅膀出现在看台上方。
就在人们为此胡乱猜测之时,沉寂的看台猛然间大放光芒,看台上的所有照明用火把瞬间被点亮,橙色的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木质看台如同海岸边的引导灯塔,指引每一个归航的船只驶入安全的港湾。
地上的人们因为这番变化都呆住了,但是没过多久就骚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德姆斯特朗的孩子们面面相觑,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
埃德蒙仰头瞪着那个亮晃晃的看台,猜测道,“他们是不是在准备迎接第一个抵达的选手?”
“这么早?”贝尔尼克又看了眼时钟,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刚过3点,已经有选手要飞回来了?!”
“要不然他们干么那么早准备。”邓肯提出他的看法。“天亮以后根本不需要点火把引路。”
组委会成员没有回应人们的猜想,他们全都沉默不语,越是这样讳莫如深观众们反而越发的情绪高涨。
之后,人们再度陷入永无休止般的等待中,但是与以往不同,他们有了盼头。人们不再盲目的看着四周或者呆滞的看着某一点打发时间,他们抬起头看向天空。
海姆达尔努力让自己安坐在扫帚上,竭尽全力的保持平衡,保持速度,保持比赛开始时的冲劲,都很难。对现在的他来说光是坐在扫帚上就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觉得他现在肯定在秀s形“直线”。前方的景致忽然出现晃动,他的扫帚在天上摇摇欲坠。
“快到了,坚持住。”
起初他以为自己因过度疲劳而产生了幻听,结果他发现那个之前出现过好几次的观测员就飞在他身侧百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