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就恐吓他们得了不治之症,而且还是很难根治不易察觉一发作就会要人命的那种。”海姆达尔吊着嗓子模仿惊声尖叫,“散花龙痘疮?!天哪,您到底做了什么让梅林如此憎恨您!”
胡子大叔使劲拍他的肩膀,被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逗的开怀不已。
“难以置信,我居然被一个和我女儿一般大的男孩开导了。”胡子大叔突然沧桑起来了。
“说明您的心态还很年轻。”海姆达尔恭维他。“像您这般年纪的成年巫师只会用一根甘草棒棒糖打发我。”
他们在走上巫师联合会大楼外的阶梯时吃下最后一点午餐,然后在大堂的电梯门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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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鲁松!”
快步往前赶的海姆达尔停了下来,回头看见霍林沃斯法官站在办公室门口朝他招手,他连忙返身奔了过去。
“别的地方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不要在国际威森加摩的办公区域内奔跑。”
还没站稳,霍林沃斯严厉的指责就扑面袭来。
海姆达尔低眉顺目闷不吭声,难道他把自己拦下来就是为了责备自己不够从容?暗示他不应该回来的那么迟?
就在海姆达尔用胡思乱想让自己忍住回嘴的冲动时,霍林沃斯又说:“看来警察部队的洗脑课程进行的还算顺利,虽然我有九成把握你现在一定在肚子里诅咒我,但是从你的脸上我看不出丝毫端倪。”
海姆达尔差点脱口而出:您老真是英明神武!
霍林沃斯看到他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猜的j□j不离十,脸上泛出小小的微笑。
海姆达尔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认为这是某种友好的表达,整个国际威森加摩他最怕眼前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法官惦记自己,那沉稳劲比某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还厚实几分。海姆达尔每次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隆梅尔,虽然他们俩就模样上来说半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一样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海姆达尔这个不成气候的小狐狸最怕的就是老奸巨猾的大狐狸。
“很遗憾的告诉你今天下午的课暂停。”霍林沃斯看了眼他身上的紫红色袍子,“去把警察部队的长袍换上,然后回到这里来。”
“我能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
霍林沃斯面无表情:“我希望听到你说‘是的,先生。’”
海姆达尔低下头绕过他朝更衣室而去,没有奔跑,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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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噪声,如硕大的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海姆达尔在黑洞洞的空间内抬起头张望,黑暗在眼周如影随形,1.5的视力还是让他毫无收获。
前方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光线从一条凭空出现且不断朝外推挤的缝隙间喷薄而出,如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光芒四射,瞬间击退了黑暗。胃部顿时涌上一股被挤压的剧烈不适,好像要把体内所有器官压缩并拉扯出身体,海姆达尔猛然间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按紧胃部。
有人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身边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以挽救他因为不适而瘫倒在地的噩运。根据一路走来的脚感来判断,滑溜溜湿漉漉的地上并非铺设着光可鉴人的瓷砖。
给予他支撑的是霍林沃斯法官。
海姆达尔想开口道谢,翻腾的胃部使他犹豫,他怕自己一张嘴就吐在霍林沃斯身上——从某个在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来看,他其实挺想那么干的。
“行了,留点力气在脚上吧,我不是一直能腾出手来的。”霍林沃斯在逐渐光亮的环境里眯了下眼睛,仿佛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般言辞笃定。“几乎每一所监狱都会给新来的巫师造成类似的困扰,希望你能早点适应。”
“我不是新来的。”海姆达尔不想跟他顶嘴,但有些是原则问题。监狱里新来的?还会是什么,太晦气了!
霍林沃斯短促一笑,“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很高兴,已经不难受了么,不错,继续保持。”
海姆达尔小脸煞白,该死的,他刚刚让自己模糊焦点,别在这种时候跟他较劲!海姆达尔认为霍林沃斯法官以强凌弱,胜之不武。
在随着霍林沃斯走进那片光芒中的短暂的一瞬间,海姆达尔突然想到当初练习幻影移形时爆发的痛苦跟眼前的感觉何其相似,就像有人给自己开膛破肚,在缝合之前装错了下水的位置。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当初直面了惨烈和凶险,最终赢来了“只要条件许可再也不需要为路费投注进一个铜纳特”的革命性胜利,这一次也要和敌人周旋到底坚决不吐!
他们现在正处于一座海底监狱之中,据霍林沃斯介绍,这座监狱位于直布罗陀海峡附近。具体方位海姆达尔一无所知,因为他是跟着霍林沃斯幻影移形过来的。
所以刚才他听到的下雨声十有j□j出于他自己的幻觉,即便不是幻觉,也不太可能是他认为的那种声音。至于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海姆达尔没问,他对这个疑问不存在不打破砂锅不罢休的好奇。
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确实沉着一座“亚特兰蒂斯”,可惜不是麻瓜们猜测争论寻觅了几个世纪的桃源乡。
赫丘利斯监狱,魔法世界五大著名监狱中排位最末,在巫师司法界,它以关押条件优异而出名,罪无可恕的犯人十人中有九人希望自己最终能在这所监狱终老,剩下的那个无动于衷的属于孤陋寡闻。赫丘利斯是在押犯的向往之地,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