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负责人打量鸭舌帽巫师的时候,女巫适时插.进话来,陪着笑脸道,“我们想拍几张照片,应该不要紧吧?”
负责人瞄了眼鸭舌帽胸前挂的照相机,点点头,把他俩的名字勾画了。
十七人的队伍按时出发。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一座南欧小村落,纬度较高,气温较低,山路崎岖难行,他们在离村落不远处的一个斜坡上停下,好让门钥匙等相关部门的同事观察地貌天气等情况。
鸭舌帽巫师一直坠在队伍末尾到处摁快门,照相机的快门声起初惹得队伍中的几位巫师有些反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镜头盯着,不过大家都选择去忍耐,所幸鸭舌帽不是个不知道节制的人。
穿着裁判理事会黑色长袍的威克多站在一块石头上远眺,眼角捕捉到一抹白光一闪而逝,他循着白光消失的方向看去,鸭舌帽正好背过身去。威克多眯起眼睛注视了一会儿,而后挑起一边眉毛,迈步走了过去。
“龙爪树……好大啊……”鸭舌帽嘀嘀咕咕的后退,结果一脚踩在一凸出物上,被一只手扶住后背。
“是不是踩着您了,真对不起……”鸭舌帽抱歉的回头,与威克多视线相交。鸭舌帽转回脸压低帽檐,粗着嗓子,以一口自以为很标准的爱尔兰口音重重的说:“我很抱歉,克鲁姆先生。”
威克多“嗯”了一声,十分亲切的问,“你好,请问你是……”
“肯尼,戴瑞克肯尼,今天的天气真是棒极了!”仿佛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一阵寒风吹来,队伍中有俩巫师分别打了响亮的喷嚏,抱怨天气恶劣的嘟囔相继传来。
“确实,挺凉爽的。”威克多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当鸭舌帽发觉对方的手还搁在自己的腰上时,表情不禁有些扭曲。
“幸好我穿的比较多。”鸭舌帽咬牙切齿,心里咆哮,居然舍不得放手了,nnd,你要是敢三心二意老子跟你没完!
“其实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威克多突然低头对他耳朵吹了口气,口吻十分挑.逗。
鸭舌帽彻底狰狞了,威克多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份几近爆棚的狰狞戛然而止。
“还有,你刚才忘了你那蹩脚的爱尔兰口音。”
海姆达尔转身,提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故意口音重重的说:“我的爱尔兰口音很完美。”
威克多忍俊不禁,“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打扮成这样!”
“想给你个惊喜,不过差点被你‘惊喜’到。”海姆达尔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
“以为我认不出来?你的伪装技术太差劲了。”威克多说。“刚才是不是在偷拍我?”
“臭美,我是在为基金会拍照,你以为就拍你一个人。”海姆达尔白他一眼,打死也不承认老爷这身黑长袍帅呆了,情不自禁的抹了把嘴角。
“肯尼!”考察团里的巫师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鸭舌帽,不,海姆达尔绕开老爷,屁颠颠的跑过去。
“什么事?”没忘了他的爱尔兰口音。
“我们想在这里留个合影,麻烦你给我们拍一张,行吗?”
“没问题。”海姆达尔拍胸脯答应下来,还貌似专业的指挥这些巫师站这儿站那儿,那动作,那眼神,一派摄影大师的风范,巫师们均信以为真的任他摆布。
队伍中的老爷不禁忧心忡忡,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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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act·516
当山下的人们享受着十月末的凉爽气候时,山上已经升起了火炉。世代生活在烈酒村的巫师们率先迎来冬季,早出晚归的他们早早裹上了厚实的斗篷。六天前,这里迎来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冻雨,年老的村长一直在和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唠叨这件事。
幸好村民们对老天的变幻莫测已司空见惯,这场突如其来的冻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有几家的作物受到了影响,”村长一脸谴责,但是向外人诉说八卦的意味更浓。“那些遭了殃的作物都属于那些好吃懒做的巫师,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的遭遇,各位应该看出来了,我们的村民普遍勤恳踏实。”
考察团的巫师们面面相觑,自他们进村以来,偶尔见到几个抽着烟斗的本地人相互调侃着与他们擦肩而过,精神面貌倒是挺向上的,至于勤恳踏实……大家只能从这位村长的滔滔不绝中寻觅,顺便感受一下。
这里保持着相当古老的风貌,但与巴纳巴斯芬克利选择的偏远村落的原始风情截然不同。烈酒村海拔高,山峦跌宕起伏,植被茂盛,林木参天。清澈蓝天投下的阳光,使得漫山遍野的云雾如同一层灰蒙蒙的罩子,每当平地上的人们举目仰望时,谁又能猜出扑朔迷离的山岚后隐藏着另一群人,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
烈酒村的房子很奇特,一些房子的外形和普通的乡村小屋没多大区别——当地村民评价它们乏味之极——更多的村民愿意发挥他们的想象力,满足他们的个人情趣,诸多横七竖八、颠三倒四的作品拔地而起,其中有几栋房子让人不禁联想起韦斯莱家的陋屋。
海姆达尔恍惚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五彩斑斓但又岌岌可危的积木世界,一砖一瓦皆考验着地心引力的耐心底线。
每家每户的屋后,用石头垒砌起来的猪圈当然不是用来饲养家猪的,不,应该说它们就是用来养猪的,但主要为了掩人耳目,你会发现猪圈有时候是空的。大多数人家利用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