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东方不败就如同白鹤冲天一般身形猛然拨地而起,一下子扬到了二十丈之外。
随后,东方不败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一大橦三层楼高的酒楼竟然在眨眼间功夫就被炸成了断壁残亘。
东方不败眼中厉色掠过,同时,手中银光一闪,一根带着红线的银针便以难以置信的闪电般的速度飞了出去,钉入土中。
黑色的土地上忽然扬起一道细细的血线。
东方不败微微一用力,轻藐地说:“蝼蚁们,滚出来吧!”
东方不败的声音不大,因为用上了内力,在土里隐藏着的那两个人听来,却如同平地起了一串焦雷,震得他们耳膜嗡嗡作响。那两人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东方不败猛然从土里拉了出来。
东方不败的手往上一扬,原本绕在两个人手臂上的红线瞬间上移到了颈脖处,制住了要害,同时亦是将这灰头土脸的两人就如同串一串螃蟹一般串了起来。
这两人连忙讨饶说:“东方右使饶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东方右使,请东方右使高抬贵手。”
东方不败厉声说:“自报家门!若不是今天救人心切,本使岂会和你等无名小卒动手!”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们是‘滁州七虎’中的老六和老七。”
东方不败问:“哦,那先头有个妇人跑来,自称是‘滁州七虎’的,又是什么人?”
两人说:“那是我们‘滁州七虎’中的老三。”
东方不败松了松手上的线,笑微微地说:“算你们识相,还知道本使的名头。既然如此,本使便饶了你们,只要你们现在把童百熊交出来,这事儿就揭过去算了。”
那两人说:“童百熊欺人太甚,杀了我们老四的亲妹子,这口气叫我们怎么咽得下?”
东方不败傲然说:“咽不咽得下,都要咽下。童百熊是我日月神教的人,行事即便无状,亦容不得外人来教训,否则,就是和我整个日月神教为敌!”
两人苦着脸想了一会儿,便说:“好吧,东方右使能不能保证这次带着童百熊离开此地之后,永不再来?”
东方不败鄙夷地说:“你们这里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地方,本使至于来过一次,还念念不忘地想再来一次吗?
两人便说:“好吧,东方右使请随我们来。”
这两人轻功亦是卓绝,尽管被东方不败以红线纠合在一起,却依然不见杂乱,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两双大脚前后落地,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东方不败跟在后面,继续以红线控制着这两人,以防他们就如刚才的妇人一般遁地脱逃,此时,东方不败白色的衣袂飘举,在夜风中恣意招展。
三人脚步不停,走到长街的尽头的一栋孤零零的小楼前,那两人便说:“就在这里面。”
东方不败一扬下颌,道:“你们带他出来。”
两人为难地说:“这个……实在是叫人难以启齿啊,还望右使容谅,童百熊原是捱了些打,实在是我们四哥气恨难平,下手未免重了点,现在童百熊可能走不得路了,就是移动也是困难,这个……”
这两人的言下之意是童百熊只怕被他们打得临近大限了,一搬动说不定就马上死翘翘了。东方不败横了两人一眼,手一甩,用手里的红线将这两人暂时绑在一旁的一棵大树上,自己进去了。
屋角躺着一个人,蓬头垢面,气息奄奄,看形态俨然就是童百熊。
一个两百来斤的壮汉被折磨得没了人形。
童百熊早在东方不败的入教初始就已经在日月神教担当长老之职,对当时的东方不败多有照拂,两人算是忘年之交。
此时见他如此受苦,东方不败不禁鼻子一酸,快步上前,试图抱起童百熊,将他带走。
就在此时,本来虚弱得快要死掉的童百熊却猛然睁开眼睛,将一柄锋利无双的匕首往东方不败的胸口狠狠插去。
而此时,东方不败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身躯紧贴,避无可避。
东方不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将匕首插入他胸口的童百熊,这才发现,此人根本不是童百熊!
乃是敌人乔装改扮的!
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任凭假冒的童百熊再怎么用力,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却再也插不进去了。
东方不败伸出手指,在刀身上轻弹一下,这把寒光闪闪的的匕首就断成三截,跌落在地上,发出“铛铛”的几声脆响。
假冒童百熊右臂挥出,他虚空的衣袖下竟然藏着一只精钢炼成的铁手,猛然往东方不败的胸口抓去。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假冒童百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铁手转了方向,向他本人的眼眶处抓去。
假冒童百熊在瞬时变成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东方不败退后几步,嫌恶地看着这一切落幕,才跺脚说:“还不出来?”
林枫这才现身出来,关切地迎上去,说:“东方,你没事吧?我来得晚了一步,差点叫那厮得手了!”
东方不败却横他一眼,说:“谁叫你来的?几个毛贼而已,我难道会对付不了?”
林枫低声说:“给我看看,没事吧?”声音里包含了无限的心疼和紧张。
东方不败的胸口只是被匕首微微划破了一个小口子,滴了几滴血,在白色的衣服上看起来甚是惊心,实际上根本没事,此时的伤口早就被东方不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