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缺哪能不知墨云华这是在关心自己,挨着墨云华的衣袖,温声问道,“师父这几年过得可好?”
“照常如一……”
“那弟子便放心了。师父,当日衍周国的王爷可否真入了我上清门?”
“嗯,正住在你曾住过的山谷小院之中。”
炼缺讶然道,“住我院中?师父去看过他?”
墨云华淡声道,“不曾去过,是他来止水峰提过此事。”
“哦……”
“你还有何事?”
“弟子无事了,”炼缺摇着头,“弟子还欲去文师伯那处拜访一遭。”
“你去吧,入夜前需得回来,文师兄那处还有个女弟子,你在他那处拖延太久,恐人不便。”
“知道了,师父。”说罢,炼缺御剑去了玉竹峰。
文浩然此回闭关才出,他新进元婴真君十几年,为了稳定境界修炼神通,时常闭关一两年以作修炼。当年收下管天韵,本是为了替师父与师弟解围,打算收下做个关门弟子,心情好时便教上一二。但管天韵聪慧灵敏,性情敦厚大方,在演武场那场拜师礼上遭遇的心结到了玉竹峰不久便开解了,一心一意侍奉恩师,平日修炼亦十分刻苦。文浩然本是个心性开阔性情随和之人,虽然对管平涛在门中争权夺势有些不喜,对管天韵却颇为喜爱,时长日久,师徒情分便亲近起来。
文浩然性情随和,玉竹峰常年不设护山壁罩,只因他是赤松老祖座下亲传弟子,赤松子当年犯下情戒被罚关入问心池,门中之人大多避讳,与他十分生分,倒让他图了个清静。
炼缺上到玉竹峰,朗声道,“文师伯,师侄炼缺上门拜访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着皂纱袍的男子笑语盈盈的从洞府之中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着管天韵。
“见过文师伯,见过管师姐。”
“坐!”文浩然随手招呼着,“许久不见了,修为长进不少,我记得那年门内大比,你比天韵还差了许多,此回得见,竟超过她了,还是你师父教导有方啊。”
炼缺道,“师姐天资聪颖,既已筑基后期,又有师伯教导,不日定能结成金丹。”
文浩然笑道,“天韵,你要更加努力了。”
管天韵颔首,“徒儿知道。”
炼缺从储物袋中将离苑那次赠送的一坛美酒拿出,“这是我历练之时,一位酷爱美酒的友人相赠,酒乃他亲自酿造,芳香醇美,我特意带来送给师伯。”
这酒一现面便香气震荡,飘出一阵迷醉的芬芳,文浩然接过酒坛,大为高兴,“你师父不喜饮酒,倒是便宜我了!”
“师伯喜欢就好。”
文浩然非常喜爱这个师侄,待他如同自己的弟子,言语间不觉多了几分关切,“你这回出门历练,长进不少吧。云师弟虽不善言辞,对你却十分关心,我去过止水峰几回,每次见他时,他都在掐指测算你在外的安危,你心思通敏,但感情太多外放,恐七情伤神,坏了修为,平日还是要多加淬炼心志,莫让师弟牵挂。”
“我省得了,谢师伯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