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母亲敲着装鱼的长盘说:"君子,挑食可不行,挑食不能长大个,你要是长不过花逸,他长大了更得欺负你。"

花斐君本想解释,不是他挑食,只是花逸想吃而已,不料花逸却先不干了,筷子一摔,指着花斐君,"敢情是你挑食了不爱吃了才扔我饭碗里了!你当我是垃圾桶啊!你不吃了你扔给我!"

花斐君吸了吸鼻子,百口莫辩,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把鱼眼睛夹回来估计这会儿也快到花逸的小肠。

花逸母亲拿起筷子"啪"的敲在花逸的脑袋上,怒斥,"怎么和你叔说话呢,坐下吃饭!"

晚饭之后,花逸坐在院子里的老石磨上,认母亲怎么叫去洗脚也不肯动弹,吃饱了喝足了要看星星看月亮才显得惬意。

花斐君见他不肯进屋,就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去,"下来,小叔给你洗脚。"

花逸眼睛一转,还有这等好事,一个轻巧从老石磨上跳了下来,连踢带甩的脱了鞋,袜子也顾不得脱就直接踩进了凉凉的水盆里。

花斐君皱了皱眉,这不知道是不是乡下的孩子都这么邋遢,还是只有花逸这么邋遢,他在水里扯着他的袜子,"抬脚,袜子脱了再洗。"

花逸扶着他的肩膀,金鸡独立,等他给自己脱好了袜子,猛的在水盆里一蹦,溅了花斐君满身满脸,他自己却笑的前仰后合。

这就是花逸,无恶不作,霸道小气,捣蛋调皮,在他和花斐君相伴的这漫长的童年里,每日以捉弄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叔为乐。

而花斐君,永远一副好脾气好心性的样子,毛都没有,却有了小叔的样子。

☆、007:醉是那一抹隐忍的温柔1 ☆

有一件事很令人匪夷所思,那便是莫尧格外钟情花斐君。

这让花逸很费解,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换做有一个人天天拿着小木棍和他家大狼狗斗智斗勇,他也看不上。

花斐君虽然不会挣钱,但是还懂得原始社会的交易方式,以物换物,自打那次被莫尧她妈骗去5块钱之后,他就变的聪明许多,不再换一盆,最多换10颗,而且坚决不能用大鱼做交换,一来鱼不好抓,二来鱼目标大,莫尧自己不会消化。

交换的物品改为一颗水煮蛋对换10颗草莓。

花逸不知道花斐君到底会什么魔法,总之就是将莫尧那厮制服的特别彻底,到后来,水煮蛋也不需要,莫尧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每天上缴10颗草莓,直到草莓地里的草莓被瓜分完,年复一年,而那些被他藏在口袋里的小草莓,花斐君从未独食过一颗。

花斐君的到来,可以说扭转了梨花寨的流行趋势,秃头和板寸一水的变成了刘海齐齐的西瓜头。

可这西瓜头是一个非常挑人的发型,不是所有人剪成那样都会像花斐君一样好似乖巧的富家小公子。

更多的时候,他们的西瓜头,只像西瓜。

饶是这样,花逸在母亲给自己剃头的时候还是嚎的气吞山河,死活就要留他叔那样的发型,他上蹿下跳的不肯发,母亲手一抖,居然就剃秃了一块,花逸不闹了,老实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异常蔫吧。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花逸的性格就已经注定,小事大闹,大事不闹。

花斐君站在门边上搅着手指看那滑稽的一幕,内心其实是想笑的,但是他知道,倘若笑了,花逸指不定又怎么折腾,所以得憋着,而他心里憋着事的时候,通常就搅动那两个无辜的大拇指。

花逸的脸上还有刚才哭闹的泪痕,他眨巴着眼睛,极不情愿的说:"妈,我完了,连板寸都留不成了,我要替秃瓢了……"说着,竟也好像花斐君那样矜持的哭了起来,如果人在一起久了,习惯是要相互传染的,就好比这哭法。

其实花逸长的浓眉大眼,虽然和花逸的斯文乖巧不同,却也是标准的小帅哥一枚,剃了光头就像那卡通版的小和尚,看着特别招人稀罕。只是在六岁的孩子眼里,那是一种无法接受的无比丑陋的发型,重点是,花斐君在那边引起了寨子的潮流,他却背道而驰,这让他很不爽,每天跟在花斐君的屁股后面盯着他的脑袋瞪,那飘逸的,黑亮亮的西瓜头,仿佛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那是假发,肯定早就被他抢过来戴在自己头上。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然,前提是他发觉自己尿了床,极不舒服的翻身起来,惊讶于自己已经是6岁的大男人了还尿床,而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明天早上起来,花斐君一定会看见自己尿了床,然后招来母亲,他就免不了一顿水瓢,所以他决定提前报仇,找来了一把裁布用的大剪刀,几剪子就给他的头发剪成了狗啃式,然后心满意足的爬上藤床,准备睡觉。

被尿过的地方潮湿,他就往花斐君的身边拱,花斐君被他拱的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就伸出手臂搂着他,在他背上拍了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008:醉是那一抹隐忍的温柔2 ☆

这一觉到天明,睡的可香。

按照花逸设定的剧情发展,花斐君一定会在发现自己这前卫的发型时暴跳如雷,破败了他连日以来所展现的虚伪的乖巧,并且待母亲回来以后像姑娘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大肆告状,顺便指出他尿床一事,以坚定花逸就是能干出剪别人头发这事一不靠谱的孩子。

可是剧情居然斗转。

首先是花逸一觉醒来,竟然忘记了昨天晚上他尿了床并且忘记了他起了夜最重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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