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看着苏砡展坚定的表情,青松退了回来,公子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被轻易改变。
苏砡展走了片刻,雨势越发大了,风将他的伞吹破了一角。衣服基本已经全部湿透。叹了口去,他继续前行。所谓君无戏言,他上辈子是领教过的。
顶风,冒雨,终于走到御书房。夏役看见苏砡展愣了一下,连忙接过他手中早被风雨打的七零八落的伞询问道,“苏修仪,您怎么顶着雨就来了。皇上这会在御书房接见大臣,您找他有事?”
苏砡展抬头望了望天边厚重的乌云,面色沉了下来,水灾算日子确实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皇上吩咐我来,咳咳,既然他在忙,咳咳,无妨,我在此处等他便是。”可能是刚刚淋了雨还吹了风,苏砡展咳了起来。
夏役连忙安排人给他找椅子,“苏修仪,既然是皇上吩咐了,那只能委屈您在这里等候了,可您这衣服都湿了,还有些咳嗽,这,会着凉的。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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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荷薄跟饭饭的蛋蛋,乃们是约好的么……
☆、31·山有木兮木有枝
“咳咳,咳,无妨你去当差吧。”
夏役望着苏砡展越发苍白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禀告皇上。“来人,去帮苏修仪那件干净的衣服披上。”夏役犹豫半天,还是不敢进去打扰。
风呼喊着,雨密密地拍打着屋檐,冲刷着整座皇城。
苏砡展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椅子的一端,水滴顺着他的发丝缓缓落下。他的头有些发晕,眼前的景物开始上下飘忽。湿衣服贴在身上,身体越发的冰冷。咳嗽声一直没断过,听的夏役心惊胆战。
这个苏修仪是皇上看中的人,前一月他以为皇上看中了那个云充衣,可皇上只是去听他吹了几次笛子便说感觉不对,就再也没去过。反倒是这个苏修仪,虽然皇上只去过两次,却很上心,还当着众大臣的面直接越级晋封为修仪,看样子以后圣宠少不了。
夏役望着殿外的雨帘,跺着脚,心里越发的急切,可听着殿内的声音,皇上正训斥着大臣,这个时候进去难免会蹙了皇上的眉头。
“咳咳,咳……”苏修仪!苏修仪!
赵恒正在训斥督查使监管赈灾不利,就听见外面有人吵闹的声音,双眉紧蹙,大声怒道:“何人在外殿喧哗!”
夏役连忙跑了进来,“皇上恕罪,回皇上,是苏修仪在殿外候着,淋了雨,着凉了,刚竟晕了过去。”
赵役猛的起身,双目微怒,抬掌拍碎了桌案的一角,“混账东西!怎么不进来禀告于朕。”说完大步走出殿外,留下几名大臣面面相觑。
赵恒走出殿外,上前踹开拉着苏砡展的奴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夏役在他身后紧跟着。
“夏役,快去把太医都给朕叫来。耽误了治疗小心你们的脑袋!”
撞开内殿的们,赵恒将人放在床榻上,伸手拉过被子把人给包好,又轻掖了被角,看着人面色苍白,心莫名的慌乱。起身走出内殿,大声唤道,“夏役,太医怎么还没到!”
夏役拉着老太医赶了过来。
赵恒一把抓过太医,推到了苏砡展的床边“太医,快去看看人怎么样!”
太医看了看苏砡展的面色,又伸手诊了脉,摇了摇头。
“启禀皇上,苏修仪前日曾中过毒,身体很虚弱,又因其常常思虑过度。如今冷风入体恐怕……”
赵恒一脚将太医踹倒在地,大斥道,“没用的东西,治不好人朕诛你九族!”
太医哆嗦着爬到赵恒腿边,颤音道,“皇上莫及,听微臣一言,苏修仪还是有救的,请皇上息怒。”
“哼,还不快去抓药!”
“是,微臣这就去。”
灯色清淡,打在苏砡展苍白的脸上,赵恒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个样貌普通,脾气冷淡倔强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的触动了他,他不知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意面前这个人,想将他护在身边。
夏役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赵恒抱起苏砡展让他靠在床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抢过了夏役手中的药碗,又摆了摆手,夏役连忙退出了房间。
赵恒试了试温度,药有些烫,他滑动着瓷勺给药汁降温,动了一会,舀了一勺送到苏砡展唇边,将碗放在床边,一手掐着苏砡展的腮将药灌了进去。几次过后就发觉手下的触感滑腻的古怪。手指举到灯光下发觉有一层细细的粉末状东西粘在自己手上。
正疑惑身后的人咳咳的咳嗽起来。
“砡展,砡展你醒醒。”赵恒双手按着苏砡展的肩膀上晃着他。
苏砡展悠悠转醒,抬起眼眸就望见面前明晃晃的帘幕跟金黄色的锦被,这是哪里?
“砡展,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赵恒激动的将人圈进怀中,紧紧的搂着,仿佛要将人揉碎进自己的身体。
“咳咳,你,放开。这是哪里?”苏砡展挣扎了一下,可惜身体里的力量好像全部消失了,浑身虚软。
赵恒自觉失仪,连忙将人放开,端起了药碗,“这里是御书房的偏殿,你着了凉晕倒狻@矗张嘴,既然你醒了,我就不用特殊的方式给你喂药了。”说完,赵恒舀了药汁递到苏砡展唇边。
苏砡展眉头拧在一起,他怎么晕倒了?完全没有印象,刚刚是赵恒在给自己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