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样的大事件,也都如此戏剧性的结束,真不知道在这神木宗内还藏着多少秘密。
只是君临此刻的心情却有些沉闷,脸上不断闪烁着复杂之色。
“君临小子,你在为杨道雄因你而死感到不舒服?”小虬不禁一阵冷嘲热讽,“你可别忘了,杨道雄不死的话,你在神木宗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君临苦笑地一声没有回应,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为杀了杨道雄而愧疚,只是看到身为父亲的杨劫后,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情绪,难以言喻。
与此同时,柳湘瑜也朝着君临迎面而来,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就像一个出尘的仙子,纵然是一身紫衣上遍布着斑斑血迹。
“君临师弟,”柳湘瑜的气血有些虚浮,似乎遭到了创伤,“实在对不住,那时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还望君临见谅。”
君临微微笑道:“不碍事,乔玺师兄遣了刑决堂的卫队,把我安全送回了剑神殿。”
柳湘瑜回头望了眼站在身后的乔玺,平静的眼中激起一丝涟漪,但随之过后又恢复至往常,甚至更加漠然。
如果这次不是乔玺舍命相救,恐怕柳湘瑜就无法站在这里与君临对谈了。柳湘瑜也知道乔玺的心思,除了忠心之外,多少也掺杂了一些情感,只是柳湘瑜的心早已被某个人所占据。
“君临师弟,这流木居是我三弟柳溪河创办的,进去喝上几杯,他这里的灵木酒可是闻名大陆的。”柳湘瑜迈着盈盈之步,走在君临的前头向流木居迈去。
临近流木居时,君临望着流木居挂起的牌匾与两侧的对联,道:“木里藏乾坤,举世无双;酒中品世界,天下第一。”
不得不说,这幅对联远比流木居本身要有气势的多,导致很多人只记得流木居的酒和这两行可在门前的字。
柳湘瑜笑道:“这副字联是我们父亲亲自提上去的,在我的湘瑜阁,大姐的九生堂也有,有机会去我湘瑜阁坐坐。”
君临称赞连连,默默将这两行字记在了心里。若是有机会,他也一定要去湘瑜阁和九生堂逛上一遭,把另外四行字也记录下来。当然,君临的记录并非只是把这副对联背下来那么简单,而是要把这些字的一笔一划都拓印进脑子里。
柳湘瑜见君临望得出神,便轻轻拍了下其肩头,低问道:“君临师弟,你还好么?”
君临醒神过来,尴尬摸着鼻翼道:“写得真好。”说罢,便主动向流木居内走去,惹得柳湘瑜连连苦笑,就连乔玺也一脸懵相。
如果没有柳湘瑜的引领,君临在流木居只会被当成一个小角色对待。而此时此刻,君临跟着柳湘瑜直接是上了第三层,向雅厢的方向走去。
“二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柳溪河站在阶梯上等待着柳湘瑜的到来,“我和大姐可是等你好久了。”
还不等柳湘瑜彻底靠近,柳溪河就一把抓住柳湘瑜的手,一路将她拉进了雅厢。柳湘瑜也没有反抗,对柳溪河很是配合,脸上悬挂的笑容,给人一种浓浓的家庭和睦感。
“对了,三弟,”柳湘瑜回头把君临介绍,“这是君临师弟,紫木剑神殿新晋弟子。”
柳溪河打量了君临一番,道:“就是那个拥有大姐神木令的君临师弟?”
柳湘瑜微微点头,知道不好把君临过多地介绍。
柳溪河对君临似乎很不待见,也没有和君临打个招呼,而是直接拉着柳湘瑜到餐桌前,让她坐在了柳湘琪的旁边。
君临也不以为意,默默跟在柳湘瑜的身后,在柳湘瑜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妹,你这是去了哪里,连衣服都没换么?”柳湘琪仅是瞥了柳湘瑜一眼,由此可见,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
柳湘瑜随口道:“出去办了些事,途中碰上了几个小蟊贼,差点就回不来了,幸好乔玺师弟及时赶到。”
柳湘琪轻轻‘哦’的一声,道:“是什么样的小蟊贼,能把二妹你给伤了?”
柳湘瑜笑而不语,将话题一转,道:“大姐,我把君临师弟带来了,你们正好叙叙旧。”
柳湘琪淡然一笑,这时才将目光移到君临身上,道:“君临师弟,没想到你还真的拜了神木宗。”
君临知道要不是柳湘琪的神木令,他恐怕还在四处流浪。想到这里,君临起身而立,对柳湘琪微微鞠了一躬,拜谢道:“还亏有大小姐的神木令,和二小姐施以援手。”
在拜谢柳湘琪的同时,也顺便把柳湘琪搬了出来。虽然君临不知道说这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谢意。
然而,在这样一个场景里提到神木令,让在场众人纷纷对君临感到不耻,认为君临是故意用神木令说事,恰到好处的进入了正题,城府极深。
君临的话开了一个好头,毕竟柳氏三姐弟会聚在流木居,全都是为了这块流落在外的神木令。
况且,柳湘琪曾颁了征婚榜,说谁拿到了神木令谁就是她柳湘琪的如意郎君。除了君临对此事不知情外,所有人都知道。
“大姐,你把神木令给君临师弟,是想招他做夫婿么?”柳湘瑜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这样一来,更是让人觉得君临和她串通一气,故意让柳湘琪难堪。
柳湘琪很为难地笑了笑,道:“只要君临师弟愿意,我回去就请父亲赐婚。”说罢,便一脸微笑地望着君临,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古怪,甚是平静。显然,她并不担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