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恨意』打在守守匕首上?
祁澜从没有想过,他这次闯的祸……竟是如此巨大如此糟糕……
当我求你们了,
不要为我自相残杀,好吗?
我由始至终、只想一家人魂整整齐齐的待在一起啊
这个平凡的愿望在阴阳两界的同时追杀之下,竟变得如此困难……
楔子
「小鬼。」
「喂,娃儿。」
一连两声叫换,都是唤他。因为此皇宫走道上,除他已无别人。
即使你不能否认,以小鬼来称呼一个男子,并不适当,而娃儿则更离谱了。
唤他的两把声,都是从小至大他听惯的嗓音,还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会有求於他才『有幸』听见。
思及此,熹舞脚下步伐更快了,肩上的鸟儿彷佛知道他的心思,向後呀叫一声,大有催促身後两只快滚之意。
「呀——」
鸟儿的呀叫未完,熹舞已霍地转身,然後急退一步。
扑面而来一阵劲风,使他的长发全被吹起!
熹舞知道若他的反应稍慢半拍,连鸟颈都会被破空斩断。他的前方,两个身影,一个倚於宫柱上;另一个平举起单手,明显是刚收势,「你的宠物太吵了,好好管教一下。」
熹舞还没开声,倒是鸟儿毫无预警地展开双翅,『蓬』的一声响遍走廊!
它脚掌所施的力度越来越紧,几乎是要在他肩上划出十条血痕。
「春魉!」此两只的出现已是麻烦,实无需春魉再插手搅和。
对熹舞的喝止、鸟儿彷若妄闻,飞离他的肩於後快速转一圈!
然後,黑色的翅膀彷似眨眼间急速成长,包裹住全身──
翅膀拉长,变成了一双手,爪子变成修长五指……双眸、鼻梁、簿唇、下巴、颈子……
清冷的走廊,三道身影之外,硬是加入黑衣男子的第四道身影。
熹舞暗想,要是春魉能不如此轻易受挑衅,那要赶走此两只一定容易很多。
「要打吗?小鬼。」
变化成人形的春魉微微侧头,形状优美的唇勾笑,但配上霍地变长的利甲,怎看也绝不友善。
「谁是小鬼!」
黑红发男子禁不起挑衅,随即挥袖,袖甫扬,身旁的宫柱划下好几道深深割痕、沙石掉落一地!
由始至终都倚著宫柱看好戏的男子出言阻止。「够了,夏。」
熹舞皱了皱眉,踏前几步,「真是够了,你俩来找所为何事?」
他本可以直直往前走,直走出他俩活动范围之外,到时候任夏再有天大本领也无法碰他伤他半分,顶多是割烂他的衣袍子而已。
现在可好,春魉的一个沈不住气让他不得安宁。
「你对长辈是什麽态度?」夏不满地挠起双手,话是对著熹舞说的,双眸却持续与那只臭乌互瞪,几乎可以在空中拚出火花来。
「即便是什麽态度,你也听了二十年。有事快说。」
不愠不淡一句,熹舞倒也知道不可跟此两只耗太久时间。
他俩能到宫中找他,即是说,他俩的主人也在此宫中,大有可能会於在走廊遇上,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在跟空气对话。
此两只,没错,不是人而是剑魂。
夏虫、语冰。
今天宫中走廊可谓盛况空前,光他一人再加一只鬼、两只剑魂。
夏这剑魂的性子本就跳脱,再配上最近一任的主子,脾性近朱者赤,越来越物似主人形。比起跟夏说话,他更愿意听语冰解释,即使语冰也不是什麽好应付角色。
「祁澜在那?」语冰劈头就是这句,熹舞听罢不是不讶异,但表面仍不动声息。
他俩来找他多是研究得到ròu_tǐ成为人类之事,一句也没提过那遗忘已久的名字。
「祁澜回来了,我们能感应到。」夏一手抚上胸膛,那下面该无任何脏器,更不会跳动半分。但他们就是真切感到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呼唤著那人名字。
他们被祁澜所创造,即使忘了任何一任主子,也不会忘了这个名字。
「如果你们要找的是祁澜,那找我无用。」
语冰双眸一垂,知道找熹舞真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