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甫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坚决,这人对什么都淡然的很……世人都说我无心,都说我残忍……可是伶,你比我还要残忍……为什么对任何事都可以那么无所谓!?即使离开我也云淡风轻么?你究竟……在乎的是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皇甫固执的眼神,伶沉默了一瞬,似乎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什么,转身就走。

皇甫看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仿佛一去不归似的……心头就那么一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紧紧拽住伶的手了。

伶盯着他看了半晌。

“放开。”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却透着些冷意。

“伶,你就那么着急着要跑去前线!?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恩人!?为他都不肯听我的劝告!?”他顿了顿,眼里怒气更甚,“甚至他的背叛你,你都要不顾自身安危去送死!?”

伶感受到他的怒火,觉得他这个火实在是发的莫名其妙,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你……在吃醋不成?”

“你!你!”皇甫憋了一瞬,赌气的孩子一般恨恨道,“我就吃醋怎么了!?”

伶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鳖笑的表情,语气松了些:“不是。”

“什么意思?”他挑眉,脸上一串之乎者也随着眉毛的幅度移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伶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不自觉的解释了一下,嘴角弯了弯,知道和他说不通,转身欲走。

皇甫一愣,倏地一把把伶扯进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使人安心,他的手抚着伶的脸,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着。

就那么直接盖了一个吻下来,亲的天昏地暗。

当两人都气息不稳时,他才紧紧的把伶抱在怀里,语气近乎哀求道:“不准去!知道吗?”

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

伶隔了半晌才低低地的应一声,皇甫把他搂得更紧了,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化为青烟散去一般。

伶的脑袋靠在皇甫的胸膛上,安静的像一只兔子,睫毛微微闪动,眼里却闪动着捉摸不清的火光。

☆、第二十九章 烽烟

皇甫第二天一下朝就跑去找伶,似乎赖在他那里的时间更长了,他怕伶悄悄地离开,这几日单是月冥看着还不放心,自己一有时间就跟在伶屁股后头转悠,晚上也软磨硬泡的挤到伶被子里,把人搂的死紧。

“明日我就要出发了……”皇甫转头看着伶侧睡的背影,语气幽幽怨怨的,可惜伶美人像石头似的躺在那里,完全没有理他的迹象。

皇甫知道他还醒着,厚着脸皮挤过去在他背上磨蹭,对着他耳朵吹气:“娘子~~~”

伶被他那肉麻的语气惊得一怔,无奈的往里缩了缩:“明日不是还要早起么?快睡。”

皇甫不甘心,把手臂环到他腰前去,像个小狗似的眨巴眼睛:“都半个月了……我会憋坏的……”

伶不回他,竟自把他的手搬开,皇甫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在微弱的月光下却能看清他微微发红的耳廓……

忍不住倾身上去,把那柔软的耳垂含到了嘴里:“明日之后我就要走了……今夜……陪我好么?”

“你真是……”伶僵直了身子,却感到耳边全是皇甫火热的气息,躁动开始在身体里升腾……那人的手不老实的滑进了他的中衣,熟练地在他身上点起了火,“皇甫……”

“伶……给我……好么?”他整个人翻身附了上去,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像某种肉食动物,但语气却带着点试探,小心翼翼的……

伶唯有叹了一口气……身体的诚实反应抵不住他内心的思想反抗:“一次……”他声音小小的,更像在嘟囔。

以后还不知会是怎个光景……若是情势不顺,这大概也是与你同床共枕的最后一夜了吧……

皇甫“饿”了那么多天,一听的到了伶的应允,脑袋都嗡嗡的直晕乎……说是一次,这一夜,却要了他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皇甫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把行李不多的包袱打在马鞍上。

“月夜,府里的事还是交给你打理吧,”

伶没有出来送行,皇甫知道他昨晚有些过了,今天早晨起来都没忍心叫他。

他看着月夜,把声音压低了些,语气里透着严肃:“特别是伶,把他看好了!他要出府你亲自跟着他去!别人我不放心。”

月夜认真的点点头,恭敬的看着主子翻身上马,离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皇甫后脚才刚离开,某人就撑着腰悠悠爬起了床,拿起了准备好的包袱,也要开路了……

皇甫要先到宫里去接出征令牌和虎符,然后在澜阳接下新军,等待新兵训练两个月后直接赶往边境与他旗下的岚军会合,直捣南乾。

他从宫里出来,一路往城门奔去,有六个护卫一路护送,其中一个是他暗卫之中的月冥,专管在边境和兰都的传讯。

在城门口等着他的是邱无痕,任岚军的专属军医。

此刻的皇甫岚萧并没有穿着战甲,一身黑色的劲装凸显出匀称有力的身材,平日里的轻浮一扫而空,眼睛微眯,刚毅的唇线拉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冷冽而迷人,背后一把人高的长刀,名刀赤宴乌黑的玄铁刀刃隐隐闪现出一丝暗红色的光芒,似乎在为接下来战斗中的血祭兴奋鸣响。

枣红色的战马如离玄的箭一般射出城门,在身后扬起滚滚烟尘,赤色黄昏中,一行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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