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的,让他去接木则然。
沈竹打了方向,又朝着许卓的住处去了。
打这个电话,艾朗也实在是逼不得已。
木则然什么心思,艾朗不愿意去想,也根本不屑去想,在艾朗心里,木则然就是老大的一个朋友,充其量两个人算熟识,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刚刚当着许卓和沈竹的面,艾朗不好说什么,可一进了自己的房间,艾朗也不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什么事。说了也该回去了。”
木则然刚坐下,一听这话,就觉得憋闷了:“艾朗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我刚来,这话还没说呢,怎么就赶人啊?”
艾朗也不看他,抱肩站着,一身的冷傲,目光里的平静就好像木则然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你不说有事?那说吧。”
木则然压下心里的郁闷,心里却想着早晚有一天把他舀下,让他在自己身下求饶!
想起艾朗有朝一日会在自己身下婉转缠绵,那模样一定妖娆迷人,和现在的面瘫大相径庭,木则然就忍不住想笑!
当然了,革命尚未开始,同志可得努力!
木则然不急也不恼了,索性身子往后一倒,躺在了艾朗的大床上。
艾朗这个人,绝对是正儿八经的严谨又没有情趣的男人,整个卧室,就是大气沉稳的色调,不像木则然,什么东西都喜欢暖色系的。
但木则然不排斥这张床上的味道,隐隐让他记起了艾朗每一次靠近时候的气息。
艾朗随意地看了一眼:“起来!好好说话!”
木则然当然不会乖乖听话,翻了个身,就那么侧身躺着,以手支头看着艾朗:“这样说不行啊?怎么这么小气!”
艾朗这下连看都懒得看他,直接在窗边的高脚椅上坐了:“说吧。”
木则然懒洋洋地举起右手:“我的手虽然拆了石膏,但医生说了,还是不能随意活动,很多地方得注意。”
艾朗嗯了一声:“伤筋动骨一百天,确实该好好养养。”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啊。”木则然眨眨眼,自认很有魅力地笑了:“所以,你得赔偿我!”
“就这事儿?”艾朗听了,面色似乎更加的冷峻,起身,打开一个抽屉,在里面舀了一张支票出来,直接递给木则然:“我觉得也该赔偿,不管怎么说,是我伤得你。我问了老大,你两个月最低都能挣七八十万。这里是一百万,算误工费。”
这下,木则然惊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艾朗!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钱?”
他可不觉得一个保镖会这么有钱!
“放心,不偷不抢。”艾朗把支票往他手里一塞,准备出门了:“以后,咱俩互不相欠!”
这可不是木则然想要的,想都没想一把拉住艾朗的手臂:“艾朗!我不会要你的钱!”
“可是,我能给你的,只有钱!”
木则然一愣!
艾朗这话,绝对话里有话!
这么说,他离开之前自己对他说的那些有些暧昧的话,他能理解?
无论是言语洗脑,还是身体挑逗,看来,他不是一无所察的。
那么,他什么意思?
“艾朗,我喜欢你。”木则然这会儿索性坦率了,艾朗也是耿直人,什么事还是别藏着掖着。这是木则然一个星期琢磨出来的心得之一:“所以,我的请求就是,别拒绝我的追求。”
“放开!”艾朗的声音愈加冰冷。
“不放!”木则然也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要你的钱!你伤了我!我要的就是这样的赔偿!但你放心!我并不会无理取闹那样的纠缠你,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心意……”
他话未说完,艾朗猛地一抬手!
“啊!”
一声惨叫!
艾朗瞬间转身,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揽住了后退的木则然的腰身!
木则然脸色惨白左手托着右手手腕,怒骂:“艾朗!你个死人脸!非得把我这手弄残了你才高兴是吧!”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艾朗松了手,开门。
许卓站在门口:“则然怎么了?”
木则然疼得泪水都在眸子里打转,不是他脆弱,实在是艾朗刚刚把他的手甩飞的那一下子,好像扭到了什么关节的地方,痛得钻心:“没事,碰了一下。”
许卓见他脸色不对劲,又道:“刚拆了石膏,得注意点。家里好像有药,要不要上点?”
“我还有事情和艾朗说,等会儿吧。”木则然看一眼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艾朗,话里有话:“谢谢。”
许卓知趣地出去了。
“不可能。”艾朗皱眉捏起他的手腕查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放心了:“木则然,你别浪费感情了。”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你不能接受?”木则然疼得龇牙咧嘴:“我是成年人,我发誓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心意。就是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别抗拒我的靠近就行。”
“既然是成年人,拜托你别这么幼稚!”艾朗随手摸出电话:“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同性恋——喂,沈竹吗……。”
木则然气得不轻:“艾朗!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粗俗自大自以为是!你懂什么叫尊重人吗?”